鳳鳶被喬行之和林澤一的話說的愈發心裏不是滋味了。
沒別的,她僅僅是因為聯想到兩小隻或許就是這麼想,才會突然的鬧那麼大的情緒……
也不知道龍司爵在樓上哄人哄得如何了。
唉。
鳳鳶輕輕地歎了口氣後,目光一一掃過喬行之和林澤一的臉,“你們倆今天很閑?”
她的話沒帶任何情緒。
喬行之聽後,下意識的搖頭,“沒有很閑,我很忙。”
林澤一在喬行之的話音落下後,也順勢作答,“師傅,你還不了解我嗎?別看我平時看起來沒啥做的,可我其實很忙。”
他們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鳳鳶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旋即意味深長的說:“以前沒發現你們能相處的這麼融洽呢。”
喬行之:“……”
林澤一:“……”
雙雙無語了片刻後,他們又一起開了口,“誰跟他相處融洽了。”
他們說完,意識到對方和自己說了一樣的話,都是一臉吃癟的難看表情。
鳳鳶深深地勾了勾嘴角,“差不多行了,忙就去忙吧,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們要是還不懂鳳鳶的意思,就真是白給她做了這麼多年徒弟了。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林澤一和喬行之就消失在了鳳鳶的別墅裏。
煙羅拿著幾瓶價格不菲的雞尾酒回到廳內,發現喬行之和林澤一已經不在了,說不出的驚訝。
她將酒杯和雞尾酒放在鳳鳶麵前後,小聲嘀咕,“主子,他們怎麼都走了?”
鳳鳶端起酒杯輕啄了兩口,才情緒不明的說:“應該是有事吧,誰知道呢。”
說完這句話,她似是覺得一個人喝酒有些索然無味,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吩咐煙羅道:“坐下來,和我一起喝。”
煙羅:“……”
主子這是怎麼了?
喝酒就算了,還要自己陪她喝?
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主子,您少喝點。”說著煙羅在鳳鳶的對麵落座,旋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我酒量不好,陪不了您,所以先自罰一杯。”
煙羅的心思,鳳鳶怎麼會不知道?
不過她看破不說破,順勢輕啄了一小口酒,轉了話鋒,“煙羅,如果你是阿離和月月,你會不會因為我和龍司爵領證沒告訴你生氣?”
鳳鳶的這形容,混亂,無厘頭得很。
煙羅聽了,先是詫異了好幾秒,而後才找到自己的思緒和聲音,“主子,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鳳鳶既然問了,肯定不會想要聽假話才是。
她迎著煙羅的目光,語調沉悶且篤定道:“自然是真話。”
煙羅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徐徐應:“那主子,我就實話實說了。”
鳳鳶頷首,“嗯,你說。”
煙羅似乎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她又接連喝了兩大杯雞尾酒,才語調平緩的說:“如果是我,我肯定覺得自己不被父母重視,就是個多餘的存在。”
鳳鳶猜想了很多種煙羅會說的答案,萬萬沒想到是這個。
她錯愕了好一陣,聲音低若不可聞般道:“不是單純的生氣,鬧別扭,是懷疑自己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