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羅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家主子話語裏的不敢置信和低迷。
可……這就是事實啊。
既然主子剛剛說了是要聽真話,那麼即便是會得罪主子,也一定要把真話說到底才行。
心裏有了決定,煙羅唇瓣微動,語速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得很,“是,就是懷疑自己存在的必要。”
“主子,我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接受自己在意的人有什麼重大決定,卻沒有知會他的想法。”
“您和三爺領證沒有告訴阿離和月月,這本身就是對他們的傷害。而最後,他們還要從別人的嘴裏知道這個事情,無異於是又一個暴擊傷害。”
“他們會鬧情緒,會……”
“……”
煙羅設身處地的站在兩小隻的位置上,說出了沒有人會說給鳳鳶的話。
鳳鳶聽了,先是錯愕,詫異了好一陣,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緒和聲音,“煙羅,那你認為龍司爵能哄好阿離他們的幾率是多少?”
煙羅沒有立刻回答鳳鳶,她認認真真的思考了好些時候,方是道:“幾率很小。”
“有多小?”鳳鳶追問。
“百分之十。”煙羅毫不避諱的應答了道:“不能再多了。”
鳳鳶:“……”
想過不會很高,甚至於都不會高,但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的低。
百分之十。
這和絕對不會原諒有什麼差別?
“煙羅,是什麼讓你得出了百分之十的這個幾率?”
煙羅迎著鳳鳶的目光,說:“主子,恕我直言,我並不認為三爺能夠真的體會阿離和月月的心情。”
“試問,連症結所在都不知道的醫生,怎麼可能對症下藥呢?”
鳳鳶被煙羅這麼一來二去的話說的如夢初醒。
她也顧不上喝那些價格不菲的酒了,快速起身上了樓,去找龍司爵和兩小隻。
…
龍司爵在真的哄兩小隻之前,說是心有雄心壯誌,滿腔熱誠也是絲毫不為過的。
可是哄了足足半小時,他發現兩小隻一個正眼都沒給他後,他突然就有點絕望了,
這年頭,小孩子都這麼有主見,有原則了嗎?
他都這麼哄了,幾乎是原則底線都不要了,兩個孩子還偏不肯搭理他,真是怪哉。
“阿離,月月,你們媽咪一直都在記掛著你們,不如……”
“咚咚~”
龍司爵的話都沒說完,門外傳來了鳳鳶的敲門聲。
聞聲,龍司爵側目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正一臉期待看著他的鳳鳶,遲疑了下,才邁步走了出去。
“沅沅,你怎麼來了?”
龍司爵雖然盡力掩飾,但依舊是難以掩蓋住他沒有哄好兩小隻這個事實。
鳳鳶伸出手,溫柔的覆上他剛剛一直蹙著沒有舒展過的眉心,語調輕柔道:“我再不來,你哄兩天也哄不好他們的。”
龍司爵:“???”
她再不來他哄兩天也哄不好兩小隻?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沅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鳳鳶點點頭,然後伸手拉著龍司爵走離了兩小隻所在的房間,以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龍司爵,我知道阿離和月月為什麼要這麼鬧了,他們其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