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水槍中裝著的是什麼液體,但直覺告訴項景文,裏麵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項景文不及思索,下意識地將蘇芮熙推到一邊,並轉過身去,用自己的後背擋在了蘇芮熙的麵前。
項景文隻覺後背先是一涼,繼而便開始灼痛起來。
那人沒想到項景文竟然會擋在蘇芮熙的麵前,不覺為之一驚,繼而轉身拔腿便跑。要是被項景文發現了自己是誰,告到項笑天那裏,說不定自己這條小命就這麼葬送了。
“喂,站住。”
蘇芮熙一個箭步跨出,正要去追,耳畔忽然傳來項景文痛苦的呻吟聲。
蘇芮熙連忙收住腳步,回到項景文身邊,仔細察看起他的後背來,見上麵已是一片鮮血淋漓,原來剛才那水槍中的液體是硫酸。
辛虧項景文替自己擋下了這一擊,不然自己的臉現在恐怕已經爛成了一片稀泥。
“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蘇芮熙說著,馬上念動咒語,打開通往濱江醫院急診室的時空裂隙。
急診室外的大廳內空蕩蕩的,有一種寥落的寂靜感,這與白天那種人滿為患的喧囂感反差非常之大。
一名護士坐在問詢台後麵,百無聊賴地刷著朋友圈。
“護士!”
一聲焦急而倉促的呼聲嚇了那名護士一跳,她連忙抬起眼來,見一名女生正攙著一名男生,步履踉蹌地朝這邊走過來。
奇怪,怎麼都沒看見這兩人推開外麵的玻璃門。
然而不及護士思考,那女生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護士,他後背被潑了硫酸,皮膚有大麵積的燒傷,需要趕緊處理!”
護士連忙收起手機,那種鄭重、緊繃的神色再次回到了臉上,她連忙從問詢台後麵出來,快步走在了蘇芮熙和項景文的前麵。
“請跟我來!”
護士帶著他們來到急診室內,讓項景文趴到了病床上。
很快,醫生邁著健碩的步伐進來了,仔細察看了一番項景文的後背之後,醫生有些驚奇地說道:
“奇怪,他傷得並不太重,如果被硫酸潑到的話,整片皮膚都應該潰爛了才對。隻能說,他非常的幸運,也許這硫酸是假冒偽劣產品。”
蘇芮熙的心中一片雪亮,她知道這硫酸並非什麼假冒偽劣產品,而是項景文有著很強的自愈能力。
醫生當即對項景文的傷口進行了清洗,塗抹了藥膏之後,便讓他們離開了。
從急診室出來後,兩人穿過醫院前的廣場,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奇怪,我明明被硫酸潑到了,而且一開始的灼痛感非常的強,可為什麼卻傷得並不嚴重呢?”項景文疑惑地問道。
“那是因為你從你父親那裏繼承了一部分墮天使的能力,所以你的身體自我修複能力要遠遠強於常人。”蘇芮熙很是肯定地答道。
項景文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驚慌起來:“那我……不會變成墮天使吧?”
蘇芮熙想了想,說道:“怎麼會呢?所有的墮天使在一開始的時候其實都是天使,你就算變,也是會變成天使的!”
“真的嗎?!”項景文的眼睛亮了亮。
“嗯,是真的。”蘇芮熙鄭重點頭。
“剛才那個人我知道是誰,他兩次三番地要害你,我一定要殺了他!”項景文眼底泛出冰冷的殺意。
蘇芮熙搖了搖頭:“你殺不掉他的,而且他也隻是受到冷月姍的指使。”
項景文咬牙切齒地說道:“明天我就去找冷月姍!”
蘇芮熙清冷的目光看向遠方:“還是我來吧,我要親自給她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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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晚上11點。
冷月姍從西街的酒吧出來,步履有些踉蹌地朝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得知阿力的行動再次失敗之後,她感到非常的鬱悶,再加上項景文已經很久沒有聯係過她了,她漸漸開始迷戀上了酒精這種東西。
一棵梧桐樹下,冷月姍扶住樹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吐完之後,冷月姍從包中取出紙巾,將嘴角擦幹淨,抬眼看了看頭頂樹縫中露著的點點破碎的夜空,忽然有了一種悲戚之感。
她掏出手機,點開項景文的號碼,撥了過去。
“嘟……嘟……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又是拒接,冷月姍鬱悶地將手機直接摜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快速朝冷月姍走了過來,就在與她擦身而過的一瞬間,那人忽然伸出手來,在冷月姍的脖頸處輕輕一斬,冷月姍頓時雙眼一黑,癱軟了下去。
…………
京都郊外的一家廢棄工廠內。
冷月姍被綁在一張木凳上,腦袋耷拉著,兀自處於昏迷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