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空微微放亮,蔚藍色的天空上飄著幾片白雲,看樣子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房嶠與蕭瑱早早地,就派太醫在商恬所住的賓館門口等候。為的就是怕商恬說什麼,皇子重病,不能參加之類的推脫之言,從而拖延時間。
可他們卻小看了商恬,明知對方是聰明人,還耍這些個小手段,非旦不會有用,反而還會惹人恥笑。左右都來了,也就沒必要,耍這個小聰明了。不過商恬他們,可沒有起的那麼早,他們是等天色大亮後才起的。
對於外麵守候的太醫們,商恬已經告訴他們了,不用等了,他們會去的。可是那群太醫們,是接受了死命令。不見到他們親臨會場,絕不離開。對此商恬不在理會.,轉著忙自己的事去了。
一切忙完之後,才正式往會場。而那群太醫則在後麵跟著,直到他們進去了之後,這才離開。對於他們的小心謹慎,商恬與秦風,都展現出了一幅,鄙視的態度。
進入裏麵.,蕭瑱和房嶠,早早地便等在那裏了,不過他們今天的態度,卻十分認真。明顯是要談出一個結果來,不想在這樣拖著。對此,商恬也有這種的打算,畢竟早點談完,也能早點護送秦風回國。現在秦皇對於這個皇子,可是極為看重,不然也就不會,如此重視這場談判了。
三方人員再次坐回,昨天的位置,這次桌子上多了一個人,大家的氣氛明顯有些尷尬,還是蕭瑱率先開口道:“今日是我們談判的第二天,想來諸位也都想早點結束。不如就繼續昨天的話題,我們的要求不變,還是請大秦退兵,給天下和平,做一個表率,我想這也是所有人的意思。“
他這話的同時,還不忘看了一眼房嶠,顯然這是在暗示商恬,我們已經結盟,你若不同意,那就等同於,要同時得罪兩大帝國,是戰是和,你自己看著辦。
一旁的房嶠對於此話,並沒有否認,也沒讚同,隻是默默地低頭喝茶.,而後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讚揚這茶的香味,也似乎是在點頭同意,蕭瑱的說詞。總之,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讓人無法正確發現的態度。
商恬見他們這樣,也習慣性的打起了官腔道:“蕭丞相言重了。這“表率“二字,我們實在當不起。況且這事涉及到軍事方麵。眾所周知,老夫乃是一介文官,對於行軍打仗之事,實在是一竅不通,更別說是讓老夫去退兵什麼的。
像這樣的大事,我應該要上呈給陛下定奪,而陛下又要下旨,昭告前線將軍們。.並且還要請軍政大臣們商議,最後明旨。
這一係列流程下來,怎麼也要半年左右吧,要不然我們在等等?
“嗬嗬.......“
“哈哈哈......”三方人員聽後,都沒有任何的生氣表現,反而開懷大笑了起來,顯然對於商恬的說詞,都在眾人在意料之中。大家隻是搖頭而笑,仿佛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樣。
事實上商恬的話,也確實沒錯。按照官方程序,的確需要這套步驟,若是換成他們國家,也是這一套步驟,甚至比商恬所說的,還要麻煩。同時還要應付一係列的突發情況,.比如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之類。
因此房嶠與蕭瑱並沒有責任什麼,見這條路行不通,他們立刻換一個方向,這回是蕭瑱開心道:”好了,既然這事難辦,那我們先不提了,不如我們就提一些好辦的事吧。”
“哦?是什麼好辦的事?“商恬一臉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房嶠也有些好奇,因為就現在的形勢而言,秦國的軍隊,是大漢的第一威脅,他們實在想不到,眼下還有那件事,會比這件事更加重要。而後便是蕭瑱的一臉凝重道:“我在此,代表我國皇帝陛下,親傳口喻。“
他這話一說完,在場的眾人,都立刻站起身來,微微郃首,以示尊敬。這是各國必需遵守的禮儀,若是有人不守,那他就會被別人視為失禮,這種失禮的事,它們大國之間是萬萬不能犯的。
蕭瑱見所有人都行好了禮數,而後才開口道:“我大漢皇帝曾親自交給在下一道口喻,大致內容如下,因兩國紛爭,而始天華大陸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此乃朕之過也。為保天下太平,朕願主動賠款.,以償秦國的損失.,用朕一人之責.,換天下太平.。具體賠付與丞相商定。
另外,朕近日宮中巨變,.朝中動蕩,急切需要外部來援,聽聞大唐楊公主,因朕之責,寡居閣中,朕實在不安,因此特意厚顏求婚,請公主下嫁,若公主願來,即刻封後,做我一國之母,絕無戲言。”
他是說完了,但剩下的人可就炸毛了,由其是秦風,那楊公主,說得不就是楊玉瑩嗎?除了她還有誰寡居在宮,況且它們隻是口頭定婚,連個正式的禮都沒拜,竟然直接把人說成寡婦,這也太失禮了吧!更重要的是那楊玉瑩,可是他的夢中情人,他又如何能夠準許楊玉瑩,那天仙一樣的人,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氣得他當場就拍了桌子。
商恬本想治止,但是又忍住了,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愣頭青似的人物站出來,撕破蕭瑱的老臉,就連房嶠也選擇了沉默,任由事態發展,畢竟蕭瑱這話太突然了,房嶠連一點準備都沒有。此時的他也在心中盤算著利弊,若是真的同意這門親事,將會給大唐帶來多少好處?至於楊玉瑩的態度,則根本沒在房嶠的考慮之內,身為公主、為國犧牲是應該的。
而且那又不是自己的女兒,自己有什麼好心疼的,他們是在彼此盤算呢,可秦風明顯沒這個心思,直接怒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大漢國可是有皇後的,難道貴國要立兩個皇後嗎?就算你們同意,大漢國的臣子百姓們,也不會同意吧?“
他這話可真是問到了點子上,他們想要立皇後,那也要先有皇後的位置才行啊,總不能這邊有一個皇後,還在那邊又立一個,那到時候應該聽誰的?
對於這個問題,蕭瑱隻能是略顯尷尬的道:“關於這個問題.,就不勞大家費心了.,因為我大漢國的皇後,於本月之前,突發急病去世了。所以現在皇後位一直空懸,隻等楊玉瑩公主,前來接位。”
“這不可能吧?蕭丞相!你莫不是把我們當成三歲孩子,顧而在此拿我們開涮吧?“秦風依舊咄咄逼人的追問道。
皇後離世那是國喪,乃一國重事.。無論是周邊小國.,還是鄰近大國,都要提前通知,讓使臣前往吊唁才是,可照你所說,先皇後都去世半個多月了,可我們這邊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也太不正常了吧?又或者說先皇後那所謂的離世,不過是你撒的一個彌天大謊!”
這下換成蕭瑱不淡定了,立刻站出來反駁道:“住口!我國陛下親口所說,豈能有假!各中原由,請恕我不能如實相告,我隻知道先皇後是突發疾病,.至於是什麼病?這關係到皇城機密,.我也不清楚。.而且這也與我們,現在交談之事無關,總之我這次是代表我國陛下求婚,而且還是我國最尊貴的皇後位,還請房丞柤,代為轉答貴國皇帝,我們在此靜等消息。“
“這.....“他這一番話,可把房嶠給問住了,這事確實太大了,他還真的做不了主。見他還在猶豫,秦風也不再隱忍了,直接對房嶠行禮道:“房丞相,在下也對公主一見傾心,願娶她為妻,並且今生今世,隻與她一人長相廝守,煩請丞相大人代為傳答。”
“什麼?您也要求親?這,這可如何是好?”房嶠又被震驚了一下,而商恬也在這個恰當的時候,站出來為秦風撐腰道:“房丞相,不好意思,我忘說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大秦皇帝已經決定,將秦風皇子封為太子,隻要他回去,便進行冊封,也就是說,楊公主若嫁過來,便是我大秦未來的皇後,就以國力來看,選我們,要比選漢國,要強的多吧。何去何從.,還請房丞相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