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琛看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柯澤勳,連看他一眼都覺得髒,偏過臉去問問寧楚楚:“楚楚,這件事的決定權在你。”
柯澤勳和寧璐璐禍害的是寧氏,因此如何處理罪魁禍首自然也該看苦主的意見。
“我不想再管這件事了,如果是昨天我還心軟過的話,那我現在隻希望有些人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寧楚楚說著,一心隻照顧著寧展岩,沒有絲毫要搭理旁人的意思。
柯以琛聞言,一臉平靜的答道:“好,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有些事確實該畫上句號了。”
他已經放縱柯澤勳夠久了,現在是時候收網,結束這場無意義的拉鋸戰了,於是他一邊跟寧楚楚說話,一邊拿出手機給助理發了訊息:將證據整理好,然後交給警方,順便報警說醫院這邊有人謀殺未遂。
柯以琛的直覺告訴他,如果這次不做事做絕,讓柯澤勳保釋無望的話,以後的麻煩肯定更大,所以他故意沒有將報警的事直接說出來,而是在有意無意的透露出疏忽。
柯澤勳見狀,沒有再說求情的話,他心裏很明白,隻要這件事交到了這個死對頭手上,自己就算是徹底完了,在從頭涼到腳的同時,生出了一個搏命的計劃,他暗暗想到,如果能把證據毀掉就好了。
近乎瘋魔的寧璐璐雖然是被他拽著,卻也對他的想法有所察覺,因此手腕上的桎梏一放鬆,就將滿是怨恨的目光瞥向了病床邊坐著的寧楚楚。
如果一開始就想辦法把她弄死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了,寧璐璐咬牙切齒的想著。
“爸,你還不能喝太多水,稍微潤潤唇就好,我去把醫生叫來,讓他給您再看看,要是沒問題的話,再調養一陣就可以回家了。”寧楚楚已經很久沒回到過寧家了,很希望能帶著寧展岩回去一趟。
寧展岩在醫院躺了這麼久,早就受夠這張床了,聞言感慨道:“是啊,等我好了,也該把老友們叫到一起慶祝一下。”
他雖然還不了解寧氏具體遭遇了什麼樣的攻擊,但從隻言片語中也能猜到公司裏的大家肯定都不容易,因此決定親自出麵看看能不能幫寧楚楚穩住情況,至少他還是有信心把一起奮鬥過的老友拉到自己這邊的。
父女倆專心致誌的聊天,誰也沒注意到柯澤勳和寧璐璐的小動作,但柯以琛的目光卻是一直落在這兩個人身上,他在寧璐璐從柯澤勳手中掙脫出來的一瞬間就衝了過去。
孰料,寧璐璐隻是個幌子,柯澤勳趁她絆住柯以琛的同時徑直衝向了寧楚楚,是打算挾持她然後威脅柯以琛把證據交出來,然而計劃很完美,實施起來還是挺有難度的,他的第一個動作就遇到了困難。
寧楚楚在劇組裏的打戲不是白練的,她眼明手快的將手裏的水杯對著柯澤勳打過去,直接把他砸了個頭暈眼花,然後護在寧展岩身前怒斥道:“你是還不死心麼?”
與此同時,柯以琛也甩開了寧璐璐,他以一擋二,直接衝過來又控製住了柯澤勳。
柯澤勳還想跟他打一架,二話不說就衝著柯以琛麵門打去,但拳頭被他輕而易舉的避開,倒是自己的膝蓋被人踹了一腳,下盤一個不穩就摔倒在了地上,等他再想起來的時候則是已經晚了。
“你要是再動的話,我就擰斷你的手。”柯以琛單膝跪在他背上,將他死死壓製住,冷聲道,“試圖毀滅證據是可以加種刑罰的,不過如果你受傷的話,倒是能晚點進拘留所。”
根據相關規定,受傷的犯罪嫌疑人是可以申請保外就醫的,但之後該判刑還是得判刑,還不如進拘留所待幾天,說不定能在罪名定下來之後,多少抵幾天刑期,怎麼想都像是不劃算的買賣。
柯澤勳在商場上混的一塌糊塗,但想這個還是能想明白的,他咬牙忍疼道:“我要是進拘留所的話,柯氏麵子上也不好看,這件事私了怎麼樣?”
另一邊,寧璐璐被柯以琛推開後則是重重的撞在了牆上,此時正靠著牆動彈不得,她方才撲過去試圖阻攔柯以琛的力量有多大,這會兒被反彈之後,受到的衝擊就有多大,嬌生慣養的身體根本受不了疼,連起都起不來。
不過,寧楚楚生怕她是在偽裝,還是一刻也不敢放鬆的盯著,她聽到柯澤勳竟然提出要私了,冷笑道:“車撞牆了知道拐了,你不覺得現在才想到有點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