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對你們有利應該就不算晚吧。”柯澤勳手腕本就受過傷,再加上心理壓力的緣故,語氣又快又急,幾乎是討好一般說,“我跟璐璐可以把手裏的股票全都交出來,到時候寧氏就有救了。”
寧楚楚在心中無聲的翻了下眼,答道:“如果你是我,你能答應這個條件麼?我勸你還是不要多想了。”
“楚楚,你好歹也喜歡過我,不用這麼絕情吧?”柯澤勳是真的想不明白,自我感覺良好的腹誹道,就算是愛而不得,也不至於報複的這麼狠吧?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隻跟寧璐璐一個人好,而是應該廣撒網多撈魚,說不定還能多一條退路。
“那是我最大的黑曆史。”寧楚楚麵無表情的接話,然後主動收拾起了地上的玻璃碎片,她是情急之下砸的杯子,現在冷靜下來,自然要自己收拾殘局。
柯澤勳見她如此氣定神閑,登時急眼道:“我在你眼裏還不如破杯子重要麼?你——哎呦喂,輕點,柯以琛,咱們好歹也是親兄弟,你用得著下手這麼狠麼?我不說她的壞處了還不行麼?”
他被柯以琛的膝蓋壓的後心一疼,連忙求饒,甚至打起了親情牌:“你看在大家都姓柯的麵子上,好歹放我一馬吧,不然爸那邊你總得交代!”
這話與其說是求饒,倒不如說是威脅,柯以琛黑眸微眯,沒有絲毫要放在心上的意思,隻冷聲道:“你不配提楚楚,也不配跟我說是一家人,不對,或許應該是我不配,畢竟我是私生子。”
柯澤勳做夢也沒想到,當初的話竟然會變成回旋鏢紮在自己身上,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見說好話是沒用了,索性開始利誘:“隻要這件事能算了,我什麼條件都肯答應你們。”
寧楚楚和柯以琛交換了一個眼神,都覺得跟這樣的人做交易無異於作死,但他們都想弄清楚柯澤勳手裏到底還有沒有底牌,於是由柯以琛做出一副留有餘地的樣子問:“你先說說你能給什麼。”
“隻要你們不送我進監獄,我馬上放棄柯氏的繼承權,並且保證帶上璐璐走的遠遠的,再也不來打擾你們。”柯澤勳死到臨頭才知道自由的可貴,說什麼都不想再被警方帶走了。
他悄悄的在心裏算了一筆賬,感覺以自己現在的積蓄,就是坐吃山空一輩子都沒問題,不禁懊悔的想到,早知如此就不瞎折騰了,說不定還能多點錢跟柯以琛討價還價,現在好了,要是真把繼承權交出去,柯家的金山從此以後就跟他沒關係了。
此時,寧璐璐已經漸漸恢複了意識,她聽到這話,扶著牆勉強站起來,厲聲反駁到:“澤勳,你瘋了麼?要是沒有繼承權的話,我們以後可就完了,你想想公司和那麼多生意,你舍得麼?”
當初,她之所以費盡心思也要嫁給柯澤勳,就是看中了他是柯家大少爺,現在他卻要拿繼承權跟柯以琛做交易,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柯澤勳一聽見寧璐璐的聲音,就想起她剛剛的行動是多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好氣的回答說:“你快清醒一點吧,自由都沒了,還要錢幹什麼?還不快點求求你爸跟你姐姐放過我們?”
他身上不見半點先前的驕傲影子,而是卑躬屈膝的一味求饒,即使他不斷在心中用大丈夫能屈能伸來催眠自己,也無法掩蓋他的醜態。
寧楚楚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感覺就像是吃了癩蛤蟆一樣惡心,當即偏過臉不肯再看。
柯以琛見狀,則是知曉了她的態度,冷笑著答道:“把你送進監獄之後,繼承權照樣還是我的,而且你覺得我真的看得上柯家麼?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
說完,他低頭看了眼腕表,估摸著警方的人快趕到了,當即不再多話。
柯澤勳從他的沉默中感受到異樣,想要再加籌碼跟他做交易,奈何他有的柯以琛都有,隻得把目光投向了才被他埋怨過的寧璐璐:“璐璐,你也不想去坐牢吧?那你就快去求求他們原諒你啊!”
他歇斯底裏的喊著,看這絕望後的精神狀態,怕是比破罐子破摔也好不了多少。
寧璐璐一臉麻木的沒有動彈,她先前說過,死也不想向寧楚楚道歉,雖然已經破例過一次了,但卻無論如何也不算破例第二次,不就是坐牢麼?她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