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明白啊,那些小娘子有什麼好呢?那些年輕寡婦,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你吃飽的時候呢,再吃什麼東西都是不香的,但是那些寡婦門很餓啊,所以她們……”
陳元康在那邊滔滔不絕的講述他在很多地方很多年輕寡婦那邊得到的經驗,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劉益守心中暗想,我玩過婁昭君,有婦之夫,雖然不是寡婦,但你說的那些也是不足為奇,隻是我比較低調,人畜無害,才什麼都不說。
於是他笑而不語的看著陳元康,對方說了半天沒有回應,也感覺沒勁,歎了口氣道:“好了,我知道你心裏想著的都是王圖霸業,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去任城府衙吧,羊敦等人還比你先到。
對了,還有那個羊氏小娘子,嘖嘖,現在看著隻是說不錯,但我跟你說啊,等過個一兩年保證你愛不釋手……”
陳元康像個話癆一樣,劉益守無奈苦笑道:“如果你想納妾一個女子,又覺得她的身份有些高,隻能作為正室,那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得手?”
這還不簡單?
陳元康大笑道:“那些世家女做妾的數不勝數,甚至有人身邊好幾個世家女出身的妾室,這又有什麼稀奇的?
隻要男人有本事,要什麼女人沒有。賢弟不會是以為我做不到這一點吧?我隻是覺得沒意思罷了,她們哪裏有年輕寡婦好,寡婦熱情又不需要你負責,還能想玩就玩。
賢弟,你這路子走窄了。”
這話可不是瞎說,此時社會風氣敗壞,不僅有幾個世家女給一個男人做妾的,甚至還有父子兄弟玩同一個世家女,甚至還有不同父也不同母的“親兄弟”把世家女出身的妾室換著玩的情況。
用貴圈真亂來形容一點不假。
要說身份高,蕭衍嫡長女蕭玉姚身份高得可怕,但她的私生活也同樣亂得可怕。所謂高貴,有時候隻是肮髒的遮羞布罷了。
搞不好,還真不如陳元康心中排位第一的寡婦。
“呃,其實,如果她身份太高,你把她父親收拾了,家族垮掉了,那她身份自然就低了,給你做妾不是理所應當?”
劉益守有些困惑的反問道。
陳元康悟了,這特麼不就是對方給羊侃羊薑這對父女玩的這一手麼?
你爹身份太高我配不上?沒事,我把他搞破產你就配得上我了。
他忽然感覺劉益守這個人怎麼說呢……還挺幽默的,當然,不是說他說話很幽默,而是做事很幽默,嗯,黑色幽默。
這就好像劉益守前世有女神是白富美坐自家豪車不鳥你,自己發家也搞一輛更好的豪車讓女神坐上來似乎是個辦法,但把女神家的豪車拆了,把她爹弄到監獄裏去,似乎更加的簡單粗暴。
而且夠爽快!
一時間,從來都智計百出的陳元康居然不知道劉益守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才好。他隻能安慰劉益守道:“羊氏一族樹大根深不好得罪,你這次玩的一手羊氏內鬥,很有水平,見好就收吧。”
他以為劉益守想通過鯨吞羊氏一族數不清的財帛田產發家,不動聲色的勸誡了一句。羊侃雖然敗了,那隻是說明想投靠梁國的羊氏一族失勢。但支持羊侃的那些人,他們的力量實際上卻是會被羊敦跟羊深等人接手。
再怎麼樣,也不會落到劉益守這邊,除非劉益守在泰山郡玩一遭東平郡那邊玩過的把戲。
“你說的我也知道。泰山這個地方太敏感,就連盤根錯節的羊氏,都不敢在泰山郡橫征暴斂,因為這裏是一個全天下人都盯著的地方。
在這裏胡作非為,影響太大也太壞。”
劉益守那一世的一戰後,日本要接手德國在山東的利益,為什麼北洋政府代表顧維鈞死也不肯簽字?難道他不知道其實自己簽字不簽字都無法阻止日本人麼?
最終什麼結局,他是知道的,隻是山東半島影響太大,而泰山幾乎是“王權”的象征。這個字簽了,政權合法性就不存在了,試問誰敢簽這個字?
更不要說個人名聲遺臭萬年之類的。
泰山現在就是王權的象征,劉益守若是在這裏動刀,影響太壞,而且顯得自己野心很大,會被各方勢力排斥。
“道理是這個道理……”
劉益守擺擺手,不想多談,其實他隻是不知道要怎麼處理羊薑而已。他現在想的都是小事,陳元康卻是以為他在考慮那些爭霸天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