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郵局似乎是不打烊的,全天都有人值班。
推開拚花的玻璃門,暖黃的光線充斥著大廳,裏麵隻有寥寥數人。
路葉步入其中。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前台的小哥問道。
“請問,這裏的信件可以寄到任何地方嗎?”
“當然,隻要地址準確可用就行,不過偏遠地區收費會更高一些。”
“是嗎,”路葉拿出一個信封來,“幫我把這封信寄出去吧,謝謝。”
“好……”
小哥接過信,突然有些犯難。
“等等,您還沒有填寫收信人,也沒有寫收件地址啊。”
“哎呀忘了,以前用的電子郵件……就送到這裏吧。”
路葉拿起櫃台上的筆唰唰一寫。
“這麼近的距離嗎?”小哥吃驚地看著上麵的地址,“費用我們還是原價照收哦?”
“嗯嗯,沒事兒,有些事情不好當麵講嘛!”
“這樣啊……估計明天就送到了。”小哥點點頭。
“明天?”路葉笑了笑,“太慢了,說不定今天晚上就到了啊。”
晚上?
晚上我們是不派件的啊!
在小哥迷茫的眼神中,路葉將錢放到前台後,轉身離去。
就在路葉離開後不到一分鍾後,一名高大的人影閃了進來。
他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軍方人員,請配合我們一下。”
前台的小哥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軍人證件。
在萊登,妨礙軍人執行任務的後果相當嚴重。
片刻後,衣著便服的軍人出了郵局,來到房簷的陰影下。
“怎麼樣?”黑暗中有人低語。
“我去把這封信移交給上校,你繼續跟著那小子。”
“是!”
…………
小雨綿綿,綿密如織。、
軍營內,建築高處的某扇窗還亮著暖黃色的光。
“毒藥?!”
“別這麼大聲。”上校歎了口氣,“耳朵疼。”
“那小子給你吃的可是毒藥啊,上校!”
迪特弗利特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還是那個謹慎的上校麼?
“別急,還不確定那是不是真的毒藥。”上校緩緩說。
“如果是真的怎麼辦?”
迪特弗利特臉色鐵青,要是上校因此出事,那他也就晉升無望了。
頂頭上司被毒死,身為下屬他自然脫不掉幹係。
“有解藥。”
上司將一枚藍色的膠囊放在桌麵上。
“沒見過。”迪特弗利特說。
“我也是,所以才對那小子的話半信半疑。”上校說,“一周一顆,他是這麼告訴我的。”
“總之別太擔心,他隻是在想方設法製衡我,而他也的確成功了。”上校歎聲道,“如果換做以前,我還真會賭一賭,看看這是不是真毒藥,但我不敢賭,他也知道我不敢賭……因為現在的我賭不起。”
“也就是說,那小子現在想要安全感,所以才給你吃下毒藥?“
“差不多吧,主要是信任原因,我之前想殺了他……你會信任一個曾經想殺了你的人嗎?”
“當然不會。”
“這就對了,目前我和他的利益一致,他是不會背叛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