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說得信誓旦旦。

就在這時。

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迪特弗利特問。

門外傳來低沉的男聲。

“上校,我攔截到了一封信件!”

“進來。”上校說。

門被推開,肩部打濕了的、穿著便服的男人疾步上前,從懷裏抽出一個白色的信封。

緊接著他將信封放到紫杉木的桌麵上。

“上校,我在監視路葉的過程中發現他突然前往了郵局,準備寄出這封信。”

“寄到哪裏?”

“我沒有過目。”

上校皺眉拿起那封信,忽然睜大了眼。

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急忙打開信封。

取出信紙,快速掃過上麵的內容後,上校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怎麼了?”

迪特弗利特問,神色有些緊張。

他很少看到上校露出這樣的表情,而每次上校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被那小子擺了一道。”

“信裏寫什麼?”迪特弗利特問。

“沒別的,一封家書而已。”

上校夾著信紙遞過去。

“家書?”

一封家書能讓你慌成這樣?

迪特弗利特好奇地接過信紙,可裏麵的確沒什麼特殊的內容。

隻是一封普普通通的家書,寫父母不要擔心之類雲雲。

“的確隻是普通的信,沒有藏字,紙張和墨水也沒有經過特殊處理……”迪特弗利特在這方麵有著相當的經驗,“還是把信還回去吧,引起那小子的注意就不好了。”

“還回去?”上校點燃了煙,“你看看收件地址。”

迪特弗利特看向信封,頓時愣住了。

這封家書的收件地址不是東方,而是這裏,軍營!

“這……”

迪特弗利特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這封信為什麼會送到這裏?

上校擺擺手:“下去通知另一個人,叫他回來吧,不用進行監視了。”

“是。”士兵退出房間。

房間內很快又隻剩下兩人。

“能請您解釋一下嗎?”迪特弗利特問。

“安插的線人被發現了,”上校緩緩地抽著煙,“這是一個警告,讓我不要再監視他。”

迪特弗利特眉頭緊鎖,臉色有些難看。

要知道上校派出的這些軍人本領過硬,他們是從情報機關出身的,偽裝、潛行搜集情報向來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可這才幾個小時不到,就被那個叫路葉的小子察覺了……那家夥還真不簡單。

“行了,迪特弗利特,你先去休息吧,明天的測試你還得到場呢。”上校說。

迪特弗利特沒說什麼,把信放在桌上,微微行禮之後離開了房間。

已經入秋了,夜晚的天氣有些冷。

壁爐燃燒著柴火,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火光映亮了上校那張可怖的臉。

他從懷裏那出那隻金懷表,從裏麵取出那張斑駁、泛黃的照片。

看著照片上那群年輕的男女,上校露出懷念的神色。

“親愛的老夥計們,我又找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你們誰的女兒,不過很漂亮。”

“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再給我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