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郭海壽街頭賣菜 李太後窯內逢臣(1 / 3)

包公即喚張龍、趙虎,喝道:“狗奴才!老夫著你往拿落帽風,怎麼混拿郭海壽來搪塞?可惡!”喝令責打,二人連忙啟稟道:“大人,我等有個情由啟上。”包公道:“容你言來。”二人道:“小人們奉了牌票,四下找尋落帽風,忽於陳橋又遇狂風,來得奇怪,已將牌票吹卷起半空中,隻恐回不得命,一程追趕至太平坊上。隻見有個挑蔬菜擔人,手中拿著牌票一紙,奉大人命捕風捉影,故將他拿來。”包爺喝道:“胡說!風吹落帽,風卷牌票,都是狂風作怪,隻要拿風,你二人故違吾令,妄捉良民,應該重處!”二人道:“大人開恩,待小的再往拿落帽風。如若打傷小的兩腿,難以行走,怎能奉命去拘拿?”包公道:“也罷,限你午刻拿回,如違重處!”二人謝了起來,一同跑出廟門。趙虎道:“張兄,我二人今日糟了。”張龍道:“趙弟,這件事情教我們實難處置,且與你再至陳橋觀望一回,同歸稟上。實辦不出落帽風,讓他革除身役罷了。”

不表張、趙之言,卻說包公教道:“郭海壽,你既然乃善良之民,本官且釋放你回去。你等眾民,也不必在此耽擱喧嘩。”眾民都說:“大人開恩釋放海壽,他母親可以活命了。”包公又對郭海壽道:“老夫念你是個行孝貧民,賞你五兩銀子,回去做些小買賣,也好供養母親。”董超早已交他白銀五兩。郭海壽好生歡喜,叩謝大人,挑回菜擔而行。眾民都自散去,皆言包公仁德清官。

卻說郭海壽回至太平坊,將菜擔寄放在相識處,還至破窯,將茅門一推進內,大呼母親。那瞎目婆子喚道:“孩兒,你去了未久,何故即回?”郭海壽道:“母親,方才孩兒挑擔出了大街,未有人與兒采買。方在太平坊上,忽一紙官家牌票被大風吹來。兒方拾起,早有兩位公差拉扭兒至東嶽廟。有位官員,渾身黑色打扮,麵色亦黑。我初不曉他是何人,隻道本處官員,妄拿我的,故不肯下跪。他又查問我。有眾人稟我行孝,此位官員甚為喜悅,賞我白銀五兩,做小經紀供親,真乃大幸,故特回來安慰母親。”婆子道:“他如此愛民,是甚麼官員?”郭海壽道:“母親,你幸雙目失明,如若好目,見了此位官員,隻恐嚇壞了你。他麵貌十分凶惡,誰知竟是朝中包待製大人,名包拯。難道母親不聞人說包公是個朝上大忠臣,為國愛民的清官?”婆子道:“原來此官是包拯。孩兒,你且去請他來,做娘的有一重大事與他麵訴。”郭海壽道:“母親,有何事告訴?且說與兒知曉,代稟包公。”婆子道:“孩兒,我身負極大奇冤,滿朝大臣除了包公鐵麵無私,無可伸訴。我兒代訴,終必無益,必要與包拯麵言方可。”海壽笑道:“母親之言,也覺奇了。我母子居住破窯,雖然貧苦,但無一人欺侮母親,有甚極慘之冤?”婆子道:“孩兒,此乃十八年前之事,你那裏得知?速去請他來,為娘自有言告訴。”海壽道:“原來十八年前事,果然孩兒不得而知。倘或包大人不來,便怎生是好?”婆子道:“你去說我母有十八年前大冤,要當麵伸訴,別官不來,包拯定然到的。”海壽道:“既然如此,孩兒往請他來,母親且將銀子收好。”言罷,奔出破窯。

包公即喚張龍、趙虎,喝道:“狗奴才!老夫著你往拿落帽風,怎麼混拿郭海壽來搪塞?可惡!”喝令責打,二人連忙啟稟道:“大人,我等有個情由啟上。”包公道:“容你言來。”二人道:“小人們奉了牌票,四下找尋落帽風,忽於陳橋又遇狂風,來得奇怪,已將牌票吹卷起半空中,隻恐回不得命,一程追趕至太平坊上。隻見有個挑蔬菜擔人,手中拿著牌票一紙,奉大人命捕風捉影,故將他拿來。”包爺喝道:“胡說!風吹落帽,風卷牌票,都是狂風作怪,隻要拿風,你二人故違吾令,妄捉良民,應該重處!”二人道:“大人開恩,待小的再往拿落帽風。如若打傷小的兩腿,難以行走,怎能奉命去拘拿?”包公道:“也罷,限你午刻拿回,如違重處!”二人謝了起來,一同跑出廟門。趙虎道:“張兄,我二人今日糟了。”張龍道:“趙弟,這件事情教我們實難處置,且與你再至陳橋觀望一回,同歸稟上。實辦不出落帽風,讓他革除身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