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李紅梅忽然發現,冷東坡的思想處於頹廢狀態。
在大雪的前兩天,李紅梅利用休班的機會,乘汽車來到了冷家屯。
冷東坡很高興李紅梅的到來,把李紅梅介紹給了自己的父母。這種關係大家一看就明白,父母問是不是找到了對象,冷東坡不置可否,一笑算是作了回答。
李紅梅動員冷東坡,到城裏找個臨時工幹。可是,冷東坡搖著頭說,他不打算去幹什麼工人,如果有那做學問的地方,他也可以去小試牛刀。
“紅梅,你想啊!”冷東坡有他自己的理由。“我一介書生,唯有特長是寫點文章。你讓我去當工人下苦力,我不是大材小用了嗎?哈哈。”
李紅梅則不這麼認為,她說:“你在這山村裏,永遠也不會發光,隻有走出去,才有出路。”
冷東坡笑道:“是金子早晚會發光的。我想等我的作品問世,我會名聲鵲起,那時候不怕沒人請我。”
李紅梅擔心地說:“問題是,那本書什麼時候出版,等你名聲鵲起了,也許猴年馬月了。”
冷東坡不以為然地說:“你小瞧我了。紅梅,你要覺得我在這山村裏不合你意,我們可以終止戀愛關係,我不會影響你的前途。”
李紅梅噘著嘴說:“你說什麼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為你好。”
冷東坡還是笑著說:“我當然知道你為我好,過些日子再說吧!”
他們漫步在冬季的田野裏。秋天早已過去,田野裏一望無際。越冬的小麥頑強地生長在土地上,樹木已然抖掉了全部葉子,金色的草垛佇立於田埂。此時的田野猶如產後的母親,一身疲憊,滿麵倦容,靜靜地躺著,麵對著蒼茫陰沉的天穹。寒風驟然而起,雁陣驚寒,聲音悠長,間或看到大雁的羽毛飄落。他們在那曲曲彎彎的田埂上走著,偶爾看到迎風搖曳著一叢叢金色的野菊花,在這寒冷的冬季裏,野菊花是那麼的眨眼。
冷東坡興趣很濃,他對若有所思的李紅梅說:“你看,大自然是多麼的有魅力。我很熱愛這片土地,根本不想離開這片土地。上天為什麼安排我來到這片土地上?那是生命的定數。紅梅,我知道你不相信命學,但是我要告訴你,在我們沒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前,上帝就給我們規劃好了人生。命裏該著吃一鬥,走遍天下吃十升。命運不可不求,不可強求。”
“你胡說些什麼啊,我看你是看書看傻了。”李紅梅嘟噥著說。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是信這個。”冷東坡說,“你要耐住心煩,我給你說一說命學變理。”
李紅梅一撇嘴說:“想說你就說,反正我有閑工夫聽你嘮叨。”
冷東坡到背著手,像背教科書一樣說道:“其實呢,這命理學是無形科學,不像試管裏的化學反應那樣,可以直觀地看到反應過程中的一係列現象,如顏色變化、沉澱生成、氣體逸出、固體溶解,可以用溫度計測出溫度變化,可以憑嗅覺嗅到特殊氣味。正因為命理學的無形,所以人們才把它歸入玄學的範疇。研究命理學全憑它自身體係的係統原理和方法,以邏輯思維、形象思維、抽象思維、綜合思維、靈感思維等多種思維方式進行演繹、篩選、歸納,最後得出結論。所以,如果命學理論過不了關,就難以測算準確,更談不上進入玄妙之境。命理學與氣功有相似之處,練氣功沒達到一定境界就感受不到氣功的神妙,學命理沒達到相當的程度也領悟不了命理的玄妙。練氣功注重意念,研究命理也要求意會和沉潛、執著。這就是通常說的悟性。隻有悟,才能把命學的無形化為有形,隻要一看到命局,就知道各幹支五行之氣分量的輕重——在自己的心中,有一架天平。隻有達到這種境界,才能精確判斷怎樣為多,怎樣為埋,怎樣為堅,怎樣為缺。命學變理可以這樣詮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這是五行生克的基本法則,是人們所熟知的常理。但隻要稍微的接觸一些命理書籍,就會經常碰到諸如金能生水,水多金沉、金能克木,木堅金缺、金賴土生,土多埋金之類的五行術語。用通常的命理術語來說,這種現象就叫做反生為克或反克,也就是有的命理學家所說的五行生克的變理。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水覆舟就是反生為克。毛主席說:弱國能夠打敗強國,小國能夠打敗大國。這就是一種反克。群鼠食貓也是反克。宇宙間反生為克或反克的現象舉不勝舉。研習命理者隻知道五行生克的常理而不知道五行生克的變理,就難以登堂入室。所以,要深入研究命理,必須認識、掌握並能靈活運用五行生克的變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