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個蠻夷而已,縱然空有王號,也與畜生無異。隻當年歸附反賊張純一條,便是死罪,某殺你又有何不可!”
林夕一擊不成,旋即又挺搶刺出,口中冷冷說道。
眼看林夕殺意已決,蹋頓也不再徒自爭辯,轉而專心迎戰。
但兩人的武藝比起來,不能說是半斤八兩,至少也是天淵之別。
十三年前,林夕年方十五歲,氣力並未臻至巔峰,武藝也未大成,都能勉強勝蹋頓一籌。
而今十三年後,林夕的身體各方麵狀態已達到巔峰,又有諸多名將指點,與蹋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不過短短三十回合間,蹋頓便已經體力不支,手中兵刃更是被林夕一槍挑飛。
手無寸鐵的蹋頓自然沒有了再戰之力,眼見槍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強烈的求生意誌迫使他爆發出驚人氣力,竟徒手抓住了林夕的槍尖。
“不,你不能殺我!我為大漢留過血,我為天子建過功,我要見林司徒……”
噗呲!
蹋頓話音未落,林夕手上猛地一用力,槍尖直接刺入了蹋頓的胸口,繼而穿過胸膛從後背露出。
“能當大漢的狗,是你之榮幸。
能死在某槍下,亦是你之榮幸!”
林夕看著蹋頓的屍體,口中冷冷說道,隨即將長槍拔出,蹋頓的屍體順勢倒在地上。
一代烏桓王者,就此殞命!
片刻之後,林夕收起了長槍,隨手招來了麾下親衛,開口下令道:“給漁陽城傳訊,就說某已斬殺素利、彌加、闕機等賊首,同時將三賊的首級一並帶回去。
如今大軍已至蠻夷部落之地,即將進行犁庭掃穴。
另外再稟報司徒,義歸王成律歸與蹋頓,在與蠻夷交戰中英勇衝殺,卻不幸陣亡!”
“遵命!”
士卒立即抱拳道。
……
漁陽城今日來了一位貴客。
說是貴客,其實身份算不上尊貴,但林朝說他是貴客,他就是貴客。
此人,便是鍾繇、鍾元常!
“參見司徒!”
七年後再見麵,鍾繇看上去已然垂垂老矣。
不過林朝知道,這家夥壽命很長,應該還有近二十年好活。
如今的鍾繇雖然已經從一地郡守而升入中樞,但與林朝這個秩萬石的三公相比,差距卻越來越大了。
當接到命令前往邊疆時,鍾繇其實是一臉懵逼的。
不過轉瞬之後,他又開心起來了。
此去北疆,說不得也能撈點功勞,於是便押運著糧草輜重來到了漁陽城。
司徒始終待某不薄啊!
鍾繇心中感歎著,臉上的神色更加恭敬了。
“元常不必多禮。”林朝揮手笑道,“此次請元常前來,實則是有一件重任。某思來想去,也隻有元常最合適。”
聽到‘重任’二字,鍾繇頓時激動了。
“司徒若有吩咐,下官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倒沒有如此嚴重,元常且看此物。”
林朝衝鍾繇招了招手,同時拿出了一幅字。
接過這幅字後,鍾繇的眉頭頓時皺得老高。
因為這字跡……實在是太醜了,簡直不堪入目。
不過上麵的內容,卻讓鍾繇愣了一愣。
因為這是一幅告天祭文。
形式和當年霍去病封狼居胥時差不多,都是在殲滅蠻夷之後舉行封禪大典時要宣讀的東西。
不過其中有一段話,倒是讓鍾繇極為在意——
初平十一年,大軍擊破蠻夷,犁庭掃穴,自此草原諸部皆歸於漢,借此以告天地神靈,鹹使知聞。
凡後世炎黃子孫,皆守土有責,寸土不讓,勿使先人蒙羞!
最後的落款,則是漢安喜侯、司徒林子初。
“司徒,這是……”
鍾繇滿臉震撼道。
林朝笑著說道:“元常,你乃當今天下最擅書法者,便將此文重寫一份拓印起來,使匠人雕刻在石碑之上,等咱們得勝之後,便將其埋在草原。”
有道是窮則擱置爭議,富則自古以來。
所以林朝打算給後世留一個‘自古以來’的憑證!
若後世有與鄰國有土地紛爭之時,這玩意就是鐵證。
如此重要的祭文,將來甚至可能會成為國寶,當然要找當世第一書法家鍾繇來寫。
畢竟……他林子初可是個講究人。
本來蔡邕也行,但蔡老頭年紀大了,草原上的氣候又與中原不同,來回這麼一折騰,要是把蔡老頭弄掛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下官遵命!”
鍾繇欣然領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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