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陷阱與善於偽裝的人(1 / 3)

第三章 陷阱與善於偽裝的人

走在回去的路上,夢龍和李可實在是從來就沒有想到過,這段時間的生活竟會變得如此的紊亂和不平靜,如此的恐怖與可怕。兩人還清楚地記得,在終結獵殺遊戲和在終結獵殺風暴中,所經曆的種種充滿恐怖的陷阱和陰謀,如今總算已經適應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具有刺激性的生活。其實,在兩人的心裏,寧可不要這種可憐的刺激性的生活,寧可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在幸福與快樂的日子裏,但神秘人卻為兩人設下了數不清的機關和陷阱。毫無疑問,在今後有限的日子裏,神秘人還會為兩人設計出未知的、甚至是會丟掉性命的、更加恐怖與可怕的陷阱,對於這種情況,兩人早就做好了準備。

看看快要走到居住了十幾年的別墅了,夢龍碰了李可一下,他注視著對方微笑著說:“我知道你已經選擇好了目標,我們總得適應神秘人所設計的恐怖獵殺,你非常清楚,這一係列恐怖的獵殺很快就會被終結的。”

“你說得很對。”李可邊走邊把目光投向夢龍,她的嘴角又溢出了微笑,“初時我被搞得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經過黃叔叔的一番提示,我補上了以前所欠缺的東西,因此,我的選擇不會錯。”

夢龍試探著問:“你能告訴我你選擇的目標嗎?”

李可笑了笑才回答說:“我知道,你所選擇的目標和我選擇的目標是一致的,既然如此你何必問我。”

夢龍從李可的目標裏看到了目標,似乎李可的目光為他的選項重疊上一個相同的選擇,他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他才對她說:“日複一日,在這短短的兩個月裏,你和我增長了不少的見識。你說過的,我們的運氣一直不錯,我們繼續去終結恐怖獵殺吧。”

李可聽到夢龍的話心裏感到很欣慰,她再次笑了笑,然後說:“既然我們的選擇相同,何不把我們這次的經曆講給教授聽,或許教授能明確地給我們指出一條順暢的路呢。”

“好啊。”夢龍回應著李可,“在這方麵教授是個奇才,他的決定往往會給我們的行動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李可沒接夢龍的話,卻提示說:“你看,我們到家了,進去吧。”

夢龍和李可很快就走進了別墅,並且直接進了客廳。

“教授,我們回來了。”李可對坐在沙發裏的麥士博說,她說話的聲調溫柔,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微笑,與往昔沒有什麼不同。

“我已經聽到了你們的開門聲啦。”麥士博說,他的聲音依舊很溫和。

“教授,有件事我正想向您彙報呢。”夢龍一邊坐進麥士博對麵的沙發裏,一邊認真地說:“我們剛才被誘進了陷阱,好在有人幫助了我們。”

“你們被誘進了陷阱?”麥士博的表情顯現出了驚訝,但他心裏卻在竊笑,隻聽他接著要求道:“快給我講講事情的來龍去脈。”

李可卻搶了先,她從頭至尾把她和夢龍被誘進陷阱的經過詳細地敘述了一遍,隻是把特殊的槍和特殊的子彈的事省略了,而且避而不談已經到過黃潔那裏的經過。李可不知道她自己為什麼要省略這兩處最關鍵的事實,就仿佛麵前的麥士博是一個會以某種方式加害她的、極其可怕的怪物似的。

夢龍已經察覺到麥士博在驚訝的背後隱藏起的竊笑,這是一種潛意識的向他目送的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他並不知道他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去思忖麥士博。不過,他確實也省略去了去黃潔處這個事實,這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但他還是要求似地問道:“教授,您能不能替我們分析一下,能不能告知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麥士博環視了一下四周,想找出一種合理的解釋與針對性的對策,可是客廳裏絕對不會有現成的注解和良策,然後是出乎意料。雖然他正在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夢龍和李可,一邊朝夢龍和李可慈愛般地笑了笑,隻是往日溫和的聲音此時卻變得嚴肅起來了:“很好,恐怖獵殺開始發威了,對你們而言,這是一個最初的信號,你們馬上又可以重新享受刺激的經曆了。”麥士博的話還沒停,接著又把話轉向另一個問題:“對於李可的第二個問題,我的態度是靜觀其變,如同在終結獵殺風暴期間一樣,找準時機,爭取一舉終結恐怖獵殺。說句心裏話,我一直相信你們的能力與智慧。”

夢龍心裏暗想,對他和李可的敘述,黃潔說過很好,現在麥士博也說了很好,從字義上來看,這兩個字沒有根本意義上的區別,但從黃潔、麥士博兩人說話的語氣、神情來分析,卻有天壤之別,他們雖然誰也沒有給他和李可什麼答案和提示,但他已經從黃潔的話裏找到了答案——出擊。他變得有些遲疑,然而,他在心裏卻暗暗說:“我要按照自己的選擇去行動。”可他嘴上卻在回應著麥士博的話:“當然啦,您的決定一向都是正確的,讓他們跳出來我們就有機可乘,實際情況的確如此簡單明了,他們不可能永遠躲起來運行恐怖獵殺行動的。”

麥士博心裏很得意他的說教式的決定,他自然希望他的目的能夠在這場關係重大的較量中獲勝。另外,他還想送夢龍和李可兩人幾件特殊的禮物呢。想到這裏他嗯了一聲,平靜地說:“我有三件禮物想送給你們。”

“什麼禮物?”李可睜大眼睛興奮地問:“是用來對付運行恐怖獵殺的那些人的吧?”

“你說得很對。”麥士博說。“真的很可惜,三件禮物還有兩件沒有著落,隻有一件我為你們準備了有一段時間了。”

聽到這裏的夢龍感到很遺憾,然而他還是忙不選地問:“您準備好了的禮物是什麼?”

麥士博很欣賞自己的換位吸引法,隻見他活動了一下右手,又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這件禮物是融進異常球菌的盔片,隻有巴掌般大小,你們可別小看這盔片,它的功能可以使你們內力增加兩倍,還能使你們的技藝在無形中發揮到極致。但是,現在我還不能送給你們,要等到終結恐怖獵殺的行動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我才能把盔片送給你們,到那時,你們一定會成為兩個天下獨一無二的殺手的。”

“殺手,我討厭這兩個字。”李可在自言自語,並用疑惑的目光掃了麥士博一眼。

麥士博從李可的話裏與表情上意識到他的話出現了語誤,他連忙糾正道:“其實殺手有兩種不同的概念。對你們而言,追殺南孤星,擊傷薛霸,進而擊斃劫走薛霸的人,絞死那個設計與那些運行一係列恐怖獵殺的人是正當防衛。雖然是正當防衛,實際上,也可以稱之為殺手,區別隻在於正義與非正義之間是如何來衡量殺手這個詞彙的。”

李可的心不禁格登一下,她突然預感到在她身邊徘徊著一種莫名的可怕,可那可怕的預感卻轉瞬即逝,她的臉上重新浮現出微笑,並把美妙的聲音傳給麥士博:“教授,我想知道那兩種還沒有著落的禮物是什麼東西。”

麥士博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由於他生就一副討人喜歡的麵孔,由於他的大智慧,大發明而令無數人崇拜,人們在背後都說他是天才中的奇才。這些發自人們嘴裏的讚揚自有它的道理,而此刻他卻在回答李可的問題:“一件是十倍於音速的飛行器,一件是光痕跟蹤器。”

夢龍有些迫不及待地說:“教授,您能不能把那兩件禮物的特點與功能說得更具體、更詳細一些?”

麥士博微笑了一下,說話的聲調永遠也是溫和的:“看起來你很著急,好吧,我就多多少少透露一些發明這兩件禮物的經過吧。事實上,在三年之前,我就開始了特殊的飛行器和光痕跟蹤器的研究,現在總算有了些眉目,也許在最近幾天,這兩件禮物就會送到你們的麵前。特殊飛行器有很多不同尋常的特點,第一,它的速度超過音速十倍;第二,它不用任何輔助動力,憑借自身的動力源就可以飛到地球的任何地方。至於其他不同尋常的特點多了,今天我就先講這些。至於光痕跟蹤器,所謂的光痕跟蹤器,顧名思義就是指的影子,把跟蹤器的影子、電的影子和信號的影子融合在一起,然後再把定位係統有機地傳至盔甲手腕處的光痕跟蹤器的接收屏幕上。你們如果懷疑一個人,我說的是在沒有充分證據的情況下,隻能采取跟蹤的方式,在這種時候,隻要穿盔甲的人擁有這種光痕跟蹤器,隻要把光痕跟蹤器的光痕彈射中被跟蹤人的衣服或肌膚上,這個人就永遠也逃不脫被跟蹤的命運,可惜的是,每套光痕跟蹤器隻能融進兩顆光痕跟蹤彈。”

李可急切地要求道:“教授,您可不可以把這兩件禮物說得更加明了一些?”

麥士博有些揚揚得意,但這種神情馬上就消失了,隨之顯露出的是一種很正常的微笑:“丫頭,我隻能說這些了,等我把這兩件禮物送給你們的時候,我再把它們特殊的功能詳細地講給你們聽。”

“哎呀,我求您還不行嗎?”李可在央求麥士博。

“不行。”麥士博斷然拒絕了,但他很快又緩和了一下情緒,關切地說:“在陷阱裏折騰了那麼長的時間,按說你們很疲勞,這樣吧,你們先去休息休息。”

“啊,不用。”夢龍回答說,那神態也許過於急切:“被莫名地誘入陷阱,這口惡氣還沒出呢,我想到外麵去穩定一下紛亂的情緒。”

李可在幫腔,隻聽她說:“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好主意,出去散散心也好,告訴你可別把我扔在家裏。”

麥士博羨慕地歎了口氣,在他歎氣的時候,他分明看到夢龍和李可在朝他微笑呢,他隻得無奈地說:“年輕真好啊,有朝氣又有活力,還不知累是種什麼滋味。好了,去散散心吧,記住早點回來啊。”

外麵陽光滿地,頭頂是一片蔚藍的天空,腳下是一條潔淨而平坦的步行道,夢龍牽著李可的手,那點微不足道的、羞澀的自製力早就被愛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兩人這才知道,男女之間的愛是要經過長期的交往來培育的,一見鍾情隻能算是一霎那間的愛情而已,而兩人十幾年的相處,十幾年的親密無間,十幾年的默契配合,尤其是最近兩個月來在生死邊緣的相互幫助,更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那根共感神經也是天緣。

走了一段很遠的路,李可扭轉頭問夢龍:“我們散步的終點在哪裏?”

夢龍邊走邊回答:“這還用說,你看前麵是什麼地方?”

李可伸了伸舌頭,又心領神會地笑了笑,然後才說:“是魔法學院,鄭功成就在這所學院鑽研魔法。”

夢龍狡黠地說:“咱們去結交鄭功成。”

夢龍同李可急急忙忙地朝魔法學院走去,至於為什麼要到魔法學院去結交鄭功成,兩人誰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促使他們要這麼做。兩人當然知道鄭功成曾經幫助過他們,也可以說是救了他們,這樣的選擇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誰也說不清。

夢龍和李可多麼希望鄭功成能夠成為兩人的好朋友,而對於朋友這兩個字的內涵,它的廣義沒有標準去衡量,兩人所知曉的,隻有敵對的雙方不能成其為朋友。不知為什麼,那根共感神經令兩人同時感到,這時的舉動是不是很荒唐很無聊,縱然鄭功成最終可以成為兩人的朋友,在這恐怖獵殺顯露出更加猖囂勢頭的關鍵時刻,去見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來目睹兩人經曆過與正要經曆的恐懼、血腥與可怕是不是有些過於殘忍。

幸好這種想法很快就消失了,那確實是一種荒唐,一種無聊的舉動。另外,不管人們去如何評價荒唐與無聊這兩個詞彙,荒唐與無聊決不是什麼大錯誤,有時隻會鬧出一些笑話而已。

“你在想什麼呢?”在匆匆的急行中,李可偶然的一個扭頭發現夢龍正在用一種很奇怪很好奇的目光盯著她。“幹嗎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夢龍回答說:“我們實在不必按照刻板的準則去行事。”

李可點點頭:“看來人都有一種無法控製的本能——懷疑。”

夢龍接過李可的話說:“隻要你不介意,我並不在乎,選擇鄭功成是我們共同的選擇。”

李可微微笑了笑,可並沒有答話。

這時突然刮起一陣風,路兩邊樹的葉片發出沙沙的響聲,天邊被吹來一片又一片的雲,而且越聚越多,連太陽也變得冷酷而森然起來,不再像剛才那樣明亮而清麗了,天空也一下子變得有一絲絲淡淡的涼意了。

“你看,魔法學院到啦。”夢龍對李可說。

“是的,正如你所說,魔法學院到啦。”李可的表情莫名奇妙而捉摸不定,說話的腔調也不容恭維。

在魔法學院的外麵,夢龍和李可看到,在學院的主樓前麵有一道長約五百米,寬約八米的水域,水有多深無法得知,水的上麵沒有橋,水裏也沒有見到一隻船。兩人心裏納悶,實在想不出魔法學院的教師與學生每天是怎樣跨過這道水域的。水域的的後麵除去主樓,還有大約五十幾座平頂房極不規則地聳立在主樓的兩邊。水域的左前麵有一座假山,假山上奇形怪狀的石頭似乎是有意擺成現在這種樣子的。假山上零散地生長著三十幾棵樹,那些樹的直徑有的足有八十厘米,有的直徑隻有七八厘米粗,假山的上麵還有七棵樹還是光禿禿的,從這七棵樹的外表看似乎是被燒過的一樣。在假山的山腰處還有一個洞穴,洞穴裏是什麼樣子卻看不清,緊挨著假山的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這條滿是泥濘的小路一直延伸至主樓的右前方,而在這條小路的連接處,有一片近五百平方米的空地,空地裏麵長滿了一樣高矮,一色綠油油的青草。其他的可就什麼也沒有了。

夢龍和李可對麵前的一切一直感到迷惑和不解,在好奇意識的驅動下,雙雙走進魔法學院的大門。當兩人抱著試試看的心情走在泥濘的小路上,在兩人在艱難中隻前行了十五米的距離時,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不知腳下是什麼東西把兩人拋進青草地裏。這片青草地突然間像是被什麼力量控製著,竟然毫無道理地耍弄起兩人來,雖然兩人並不害怕,但人的本能卻著實讓兩人慌亂了一瞬間。當鎮靜下來後,低頭向下望去,這片青草地已經被分割成無數個個體,在運動中極有規則地發動起了進攻,地上麵的青草也同時變成了無數鋒利的刀刃,輪流向兩人的腳部砍來,隻聽得到刀刃與盔甲相互撞擊時發出刺耳的沙沙聲,而那沙沙聲是不間斷的。兩人見此同時施展出飛行術,四隻腳在青草叢中——刀刃中,向那些變幻成利刃的青草踢去。然而,那些刀刃的柔韌性極強,竟沒有一根草——一把利刃被踢斷,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躍離地麵向兩人襲來,但見無數的利刃專向夢龍和李可兩人的要害處擊來,逼得兩人有些手忙腳亂。

夢龍對這種反常的現象很好奇,並在還擊的過程中望了望李可。他看到李可也正用一種好奇的眼光望向他,他一邊用手快捷地撥開那些向他身上臉上襲來的刀刃,還一邊微笑著對李可說:“這很好玩,但不是那麼刺激。”

李可眼裏露出她經常望向夢龍時那種深邃莫測的目光,關切而又自信,但聽她也微笑著對夢龍說:“真的很有意思,可我卻想讓它們停下來。”

“好啊。”夢龍再次扭轉臉朝李可微笑著,然後用平靜的口吻說:“隻要你願意,我想這些由青草變幻而來的利刃會很聽話的。”

李可的興致很好,她高興地夢龍說:“你很會討人喜歡,我等著你兌現諾言。”

夢龍知道李可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所以他專心致誌地圍著這片變化了的刀林尋找起來,希望從中找到控製機關。但這刀林並不了解他的心情,其實偌大的刀林並不存在控製機關。在運動中,他隻稍微思索了一下,還是利用飛行術,兩眼一眨不眨地盯在那些舞動的利刃上。功夫不負有心人,隻用了不到十分鍾,果真看到一把向他襲來的刀柄比其他的刀柄的顏色有一點點不一樣,不細心看還真看不出來這刀柄與其他的刀柄有什麼不同。他緊盯著那把刀,並把他的聲音傳給李可:“這個看似很危險的陣,很快就會停下來的。”

當夢龍說話的同時,他一下便把那把刀抓在手中,感到刀柄上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凸出點,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隻見他用左手握住刀身,騰出右手向那凸出點按去。果真如他所願,刀林立時就停止了無來由的攻擊,迅速恢複原狀,形成一片齊刷刷的,在微風中擺動的青草地。

“很好。”李可躍下青草地,她一邊稱讚著夢龍,一邊自我解嘲地接著說下去:“其實我也看到了那把雕有記號的刀,為了成全你的諾言,我才沒動那把刀。”

“原來如此。”夢龍並不以為自己受到了嘲弄,在相愛的女人麵前受點嘲弄不足為奇,隻聽他接著說:“草地那邊是座假山,我看那裏也透著古怪。”

“我們不妨到假山上的那個洞裏去看看。”李可當然明白夢龍的用意,草地陷阱使她對這裏的一切都感興趣:“那裏的情況肯定與這裏的情況有所不同。”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夢龍極想討李可的歡心,所以他接著說:“我們還等什麼,上山吧。”

當夢龍和李可來到假山的半山腰,在魔法學院大門外看到的那個洞口已然變成了假山山體的一部分,哪裏還有洞口存在。現在兩人也隻能憑著在遠處看了一眼的記憶,在洞的原地停下來,認真地把假山觀察了一番,這才發現這裏還有幾座雕刻很精致,初看上去很像自然形成的,細看卻發現這些藝術品是能工巧匠精心製作而成的。兩人站在原地思索了一陣,相互一對眼神,不用言語便分頭轉動起那些石雕來,當夢龍轉動第五座石雕時,被掩住的洞口終於又顯現了出來。這時,夢龍和李可又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向洞內走去。哪知剛剛走出五米的距離,突然被一種無形的力推進一個突然顯現的洞,並一直向下滾去,在滾動的過程中,都感到身體下是一條很光滑的,似滑梯一樣的東西在加快兩人滾動的速度,很快,夢龍和李可兩人被滑到了突然冒出的洞的底部。

底下的洞好大呀,或許有三萬平方米的麵積,簡直比假山的麵積還要大上兩倍多。這裏被精美的裝飾體隔斷,把這三萬平方米分割成十大塊,每一塊的裝飾又有所不同。單就夢龍和李可倆人站的這一塊來說,在三千平方米的空間裏,又被分割成三大塊,形成三個不同的空間。第一個空間有堵牆狀木結構體與其他兩個空間分開,靠牆的地方有一道直通洞頂的階梯,洞頂卻沒有出口。對麵的牆狀體是一麵很光滑的鏡子,這裏麵的所有的一切都能從鏡麵的影像裏看得清清楚楚。兩人站立的左邊是一張石桌,石桌上擺著一隻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瓷瓶,瓷瓶裏插著一根鹿角;石桌的右邊是分成很多格的木櫃,裏麵擺著很多藝術品。兩人的身後是一口大缸,缸裏裝的什麼看不清;緊挨著缸的是一道高七米的空槽,裏麵裝的什麼也看不清。而兩人身體的前方牆狀體卻凹凸不平,在這凹凸不平中有一個直徑一米的地方寫有危險勿動四個大字。這個空間隻有數得過來的物體,餘下的空間有三條寬高各五十厘米的築體貫穿兩頭,這就是這個空間裏所有的一切。而兩人卻被一道厚厚的、堅固的高牆擋在外麵,隻有通過這道牆才有可能進到裏麵那個有三萬平方米的空間。

李可看完這一切後,很自然地把她的目光投向夢龍,她對這個地方似乎很感興趣,因此用試探性的口吻問夢龍:“夢龍,我對對麵寫有‘危險勿動’中心的那個凸出點很好奇,你不妨隨我過去一看究竟。”

夢龍想得很多,呆在這地方而不想辦法出去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待他聽到李可的問話,他沒有猶豫就回答說:“你說過的,我們從未分開過。”

夢龍說話的時候,已經在向前走去,,李可緊跟兩步並超過了夢龍,夢龍隻得獨自笑了笑身前自傲的李可,繼續著他的前行。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寫有四個大字的前麵,這才看清楚,這個遠看像圓形的凸點卻原來是一個可以轉動的似方向盤的物體。這時,站在麵前觀察了一陣的李可忍不住了,伸手便欲去轉動那凸出點的物體。

“等一下。”夢龍止住了李可的衝動,然後接著說:“恐怕有危險。”

李可扭轉頭望著夢龍笑了一下,說道:“難道你不覺得那樣更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