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賣出去!但這事兒跟你挨得上邊嗎?你知道現在四合院多少錢一平米嗎?就你也能買得起?開什麼玩笑?一邊玩兒去,別浪費我時間!”趙文琪翻著白眼嚷嚷。
他登門之前就了解過,知道自己這個二爺爺沒有後輩,院裏住著這三家人是租客,都是些窮酸,收回四合院應該不成問題。
“幸哥兒,你的心思二爺爺明白,你是個好孩子,不過這事兒不是你能解決得了的,二爺爺自己個兒有主意!”
趙二爺冷冷盯著趙文琪,說:“你爺爺走了,當年的是非我也不提了,但凡事逃不開一個理字,除非我死了,否自老頭子絕不會從這兒搬出去!有什麼事我們上法院說,你請吧,這裏不歡迎你!”
“二爺爺,這事兒就算您告到法院也是一樣的結果,我勸您還是別強撐著了,抓緊時間找地方搬家才是正事,嘿嘿!”
趙文琪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那個律師也在一旁幫腔:“老爺子,房產證、土地證就是國家頒發的產權證明,是受法律保護的,你起訴也沒有用,我建議你還是趙先生好好協商,盡快處理這個問題,免得最後走到強製執行那一步......”
“滾!”趙二爺爺氣得渾身顫抖,揮舞著拐杖趕人。
趙文琪原本也沒想著今天能順利收回房子,他可不想白挨棍子,邊往外躲邊說:“二爺爺,是你不願意跟我協商的,那就順你的意,咱們法庭上見......”
趕走了趙文琪三人,一幫人又是揉心口,又是喂速效救心丸,半晌才讓老爺子緩過神來。
老爺子長長歎了口氣,跟眾人說起房子的事情。這個四合院是趙家的祖產,三十年多前趙二爺兄弟倆鬧分家,定下來趙二爺拿出筆錢讓大哥出國,這個四合院屬於他,就有了當時立下字據的事情。
誰知道過了幾年,國家搞房產登記製度的時候,趙二爺去辦產權證卻出了意外。那個時候產權製度管理還不是很規範,四合院已經被大哥悄悄登記了。
趙二爺知道這是隱患,但顧念著兄弟間最後這點情分,一直沒想把事情鬧大。另外一個方麵,他是個思想保守的人,覺得兄弟爭產這種事情鬧得眾人皆知,是件非常丟臉的事情,就悄悄壓著。
不過要通過正常手續做房產變更登記,就得趙二爺的大哥出麵。趙二爺多方打聽,終於聯係上在國外的大哥,結果他說自己一時半會沒辦法回來,讓弟弟不用擔心,字據在那裏擺著,他不會賴賬。
那些年趙二爺也不時跟自己大哥聯係一下,間或也問問他什麼時候能回國,把房子過戶的事給辦了,但他大哥總找理由搪塞,一直都沒回來。兩人的關係不鹹不淡的,不過這些年趙二爺的大哥確實也沒有回來爭房產,事情就這麼拖著過了三十年。
結果現在他大哥死了,房產過戶到一個小輩名下,倒變成這個小輩要來爭房產了。
趙
二爺讓高幸去請一位做律師的街坊來谘詢,最後這位經驗豐富的律師給出的結論跟高大狀老爸說的一樣,這場官司很難打贏。
如果趙二爺在發現房產被自己大哥私自登記的時候就拿出立下的字據,就算他大哥不回來,一樣可以通過有關部門強製變更房產所有人。但現在事情都過了幾十年,早過了訴訟時效,相當於趙二爺默認了房產登記的有效性。
這位街坊律師怕老爺子氣急攻心,說得比較委婉,不過大家都聽出來了,趙二爺是吃了不懂法律的虧,產權所有人是趙文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估計不搬走是不行了。
看著趙二爺的黯然神色,高幸心裏難受得不行,想了想,認真的說:“二爺爺,這事兒交給我處理,我一定不會讓趙文琪拿走這棟院子!”
“幸哥兒,二爺爺知道你有本事,可這事兒太大了,你能有什麼辦法?難道真把這院子再買回來?”
以高新現在的能力,在三環四環買幾套小區房安置三家人也不是多困難的事,不過他知道趙二爺在四合院裏住了一輩子,肯定舍不得離開。因此他確實打算把院子買下來。
“如果出錢買這個院子的話,恐怕得上千萬吧?”方桂芝插了句嘴。
高幸堅定的說:“不管多少錢,我會想辦法。不用擔心,我們哪也不用去!”
他已經決定把這件事攬下來,無論花多大代價,也要讓三家人在這個四合院安安穩穩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