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輝撇撇嘴,他雖然也愛飲酒,但很少喝醉。
車子開到了火車站,車站人很多,都快沒有落腳的地方了,很多人背著大包小包站在廣場上,熙熙攘攘吵鬧的很。顧清輝的司機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停車位,停下車以後,他就走下駕駛座,幫二人把行禮從後備箱內取出來,顧清輝陪著麥聞香站到車旁,二人又是一番你儂我儂。
“記得想我哦。”顧清輝摸了摸麥聞香的臉。
麥聞香低著頭羞赧道:“誰想你,我才不想你。”
“嘿嘿,就會撒謊。”顧清輝抬起雙手托住麥聞香的臉蛋,笑道,“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你要是不想我的話,嗯...那我就找你去。”說完還趴在上麵親了一口,絲毫不顧及邊上旁人的感受。
武厚在一邊斜眼看著膩歪的二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連忙走開幾步,躲遠了一些。
這時候武厚的電話響了,他熟練的拿出電話,看到是沐海森打來的,心裏就奇怪沐海森怎麼這時候和自己打電話。
“喂,森哥,怎麼了?”武厚接起電話問。
沐海森熟悉的聲音在那邊響了起來,“武厚啊,你到車站了嗎?”
“到了啊,怎麼了?”
沐海森不回答武厚,又問道:“你到啦?那我怎麼沒看見你啊。”
武厚聽到這話後,開始拿著手機東張西望,但是人群太擁擠了,找人著實不好找。
沐海森在電話裏急了,武厚聽到他咒罵了一聲,“你奶奶的,踩我腳了!”估摸著是走路時被人不小心踩到了。
然後沐海森又朝電話裏的武厚喊道,“武厚啊,你找個高地方站上去,這人太多了,我看不見你。”
高地方?武厚向四周看了看,哪有什麼高地方,全都是人,人擠人,跟趕廟會似得,武厚心裏哀歎,春運呀,真是恐怖。
歎息的功夫,武厚視線落到了顧清輝的奔馳上,他靈光一現,和電話裏的沐海森說一聲,“森哥,你等一下。”
然後武厚一個箭步來到車前,抬起左腳踩到保險杠上,稍微一用力,整個人就跳上了奔馳的車頂,踩得車頂瞬間凹陷下去一片。
司機見狀大吃一驚,乖乖了,這可是自己吃飯的家夥,哪能被人這麼隨便踩在腳底下,於是他急道,“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幹啥啊...”
顧清輝聽到聲音,和麥聞香看過來,看到武厚站在車頂,都納悶了起來,顧清輝抬手示意司機別說話,然後看著武厚問,“武厚,你爬這麼高幹什麼?”
武厚視線向四處看,答道:“找人。”
然後武厚就聽到有人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循著聲音看去,剛好看到正在往這邊靠近的沐海森,與他一起的還有端木神九。
武厚心情瞬間豁然開朗,跳下車拍了拍顧清輝的肩膀,笑道,“踩一下,別生氣哈。”
顧清輝忍俊不禁的看著武厚,心想他肯定是因為自己司機的反應,覺得自己會生氣,所以才會這麼說。
於是顧清輝大方的和武厚說。“這有什麼值得生氣的,你踩壞它我也不生氣,車送給你都行。”
武厚哈哈笑幾聲,“真的?”
顧清輝點點頭,笑道,“還能騙你不成?等明年你來了,我把車送給你。”
武厚眼珠子轉悠幾圈,幹脆的點頭說,“那好,就這麼定了。”
從顧清輝說送武厚一輛車的這一刻起,此後的武厚,對顧清輝開始了長達十數年的“剝削”,不過這都是後話。
沐海森和端木神九來到了車前,二人額頭冒汗,看來剛才在人群中擠來擠去,沒少費力氣。
沐海森笑嗬嗬的看著武厚,伸手進口袋,拿出一千塊錢來,遞給了武厚。
武厚詫異道,“森哥,你給我錢幹什麼?”
沐海森擺擺手,道:“別誤會,這不是給你的,是給春夕的。”
武厚一臉不解,不明白什麼意思,什麼叫給春夕的。
沐海森驚訝道,“你還不知道嗎?春夕要結婚了,我走不開,就不過去了,剛好你要回去,就幫我把份子錢送過去吧。”
“什麼?春夕哥要結婚了?他沒和我說啊...”
“哈哈,估計是知道你快回去了,就打算等你回去了再告訴你吧。”
武厚苦惱的哦了一聲,接過沐海森手裏的錢,然後端木神九走過來,也從口袋裏掏出一千塊錢,遞給了武厚。
“師父,你這又是轉交給誰的?”
端木神九笑吟吟道,“誰也不轉交,給你的。”
武厚半信半疑的看著端木神九,滿臉不信。端木神九解釋說,“不是說了嗎,等你回去的時候,師父會給你錢的。前些年在山裏,師父沒收入,逢年過節也不能給你壓歲錢,現在師父有收入了,剛好又即將到春節,我也不打算回去,這壓歲錢,就提前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