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十來年行政體製運作的實踐和經驗表明,我國需要進行新一波行政體製改革。新一波行政改革的目標是分權於社會。經過前麵兩波的行政體製改革,政府向企業分權的目標已經基本上確立。除了國有企業部門,政府對企業的直接幹預大大減少。當然,在這個領域還需要進一步的改革。比較而言,政府向社會分權的目標還沒有確立起來。一些地方例如廣東在進行比較大規模的試點,但在全國層麵,向社會分權的改革目標遠未建立。政府不能向社會分權,就造成了大政府、弱政府,小社會、弱社會的局麵。上文已經討論過,這一局麵是今天我國諸多社會問題的結構性根源。
“大部製”就是要建立小政府和有效政府,但由於沒有向社會分權,不管權力如何在政府部門之間分配和調整,還是在各個政府部門流轉,政府要承擔的功能還是一樣多,政府部門還是難以真正“瘦身”。簡單地說,沒有向社會分權,政府還仍然是一個無限責任政府。一些地方,在實行了“大部製”之後就出現了一個局有數十個副局長的情況,就是這個問題的表現。同時,社會沒有得到權力,還是沒有形成自我管理的局麵。政府還是什麼都管,什麼都不容易管好。這必然出現政府和社會之間的緊張關係。
那麼,下一波行政體製改什麼?如何改?從廣東等省市的改革實踐和經驗看,如下幾個方麵不失為有效可行的途徑。
第一,在行政體製改革時也考慮到黨政關係。黨和政府是兩套平行的係統,經常出現互相扯皮爭鬥的情況,嚴重影響行政效率。要建立有效政府,在行政改革時也必須把黨的係統考慮在內。黨政關係始終是我國政治改革的一個核心問題。20世紀80年代曾經提出過“黨政分開”。但這個目標過於理想,很難在體製內具有操作性。實際上,考慮到實際情況,從中央到地方,沒有必要實行同樣的黨政兩套班子平行的體製。在中央和省兩級,可以行“黨政分工”的體製,而在省以下可以行“黨政合一”體製。中央和省的層麵,各方麵的事務繁多,黨政兩套班子有足夠的事務要處理。從實際經驗來看,在這兩個層級,大體上也已經形成了黨管政治、政府管行政的格局。這就是“黨政分工”體製。但是在地方,無論黨還是政府麵臨的都是一些具體的事務,很難形成“黨政分工”的局麵,而是互相爭取行政權力。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考慮實行“黨政合一”的體製。廣東順德已經在這方麵取得了很多很好的經驗。順德的“大部製”改革的一項重要內容就是黨政合署辦公或者黨政聯動。不管用什麼樣的概念,主要是要強化行政體製的效率和治理的有效性。
第二,更為重要的是在確立“大部製”之後,向社會分權,從而真正促成政府從無限政府向有限政府的轉型的同時賦權社會。很簡單,如果政府不能把權力下放給社會,還是什麼都管,很難實現“大部製”的目標。但政府向社會分權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裏有幾個重大問題需要厘清:政府應當做什麼、不應當做什麼?什麼權應當留在政府、什麼權應當下放給社會?社會應當做什麼、不應當做什麼?
過去十來年行政體製運作的實踐和經驗表明,我國需要進行新一波行政體製改革。新一波行政改革的目標是分權於社會。經過前麵兩波的行政體製改革,政府向企業分權的目標已經基本上確立。除了國有企業部門,政府對企業的直接幹預大大減少。當然,在這個領域還需要進一步的改革。比較而言,政府向社會分權的目標還沒有確立起來。一些地方例如廣東在進行比較大規模的試點,但在全國層麵,向社會分權的改革目標遠未建立。政府不能向社會分權,就造成了大政府、弱政府,小社會、弱社會的局麵。上文已經討論過,這一局麵是今天我國諸多社會問題的結構性根源。
“大部製”就是要建立小政府和有效政府,但由於沒有向社會分權,不管權力如何在政府部門之間分配和調整,還是在各個政府部門流轉,政府要承擔的功能還是一樣多,政府部門還是難以真正“瘦身”。簡單地說,沒有向社會分權,政府還仍然是一個無限責任政府。一些地方,在實行了“大部製”之後就出現了一個局有數十個副局長的情況,就是這個問題的表現。同時,社會沒有得到權力,還是沒有形成自我管理的局麵。政府還是什麼都管,什麼都不容易管好。這必然出現政府和社會之間的緊張關係。
那麼,下一波行政體製改什麼?如何改?從廣東等省市的改革實踐和經驗看,如下幾個方麵不失為有效可行的途徑。
第一,在行政體製改革時也考慮到黨政關係。黨和政府是兩套平行的係統,經常出現互相扯皮爭鬥的情況,嚴重影響行政效率。要建立有效政府,在行政改革時也必須把黨的係統考慮在內。黨政關係始終是我國政治改革的一個核心問題。20世紀80年代曾經提出過“黨政分開”。但這個目標過於理想,很難在體製內具有操作性。實際上,考慮到實際情況,從中央到地方,沒有必要實行同樣的黨政兩套班子平行的體製。在中央和省兩級,可以行“黨政分工”的體製,而在省以下可以行“黨政合一”體製。中央和省的層麵,各方麵的事務繁多,黨政兩套班子有足夠的事務要處理。從實際經驗來看,在這兩個層級,大體上也已經形成了黨管政治、政府管行政的格局。這就是“黨政分工”體製。但是在地方,無論黨還是政府麵臨的都是一些具體的事務,很難形成“黨政分工”的局麵,而是互相爭取行政權力。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考慮實行“黨政合一”的體製。廣東順德已經在這方麵取得了很多很好的經驗。順德的“大部製”改革的一項重要內容就是黨政合署辦公或者黨政聯動。不管用什麼樣的概念,主要是要強化行政體製的效率和治理的有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