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三微微探著身子，道：“還望卞老指教。”卞元亨慢慢喝茶道：“這幾日，劉大人的夫人病重，怕是不會好了。唉，說來也是淒慘，劉大人輔佐帝業半世，最後卻落得一個受盡排擠的下場，老天何其狠心，仕途上遭遇苛難，家裏又有愛妻病逝……”說著，他居然流下淚來。
沈萬三關切地問：“劉夫人的病就沒治了？我知道劉大人一生勤儉，兩袖清風，不然我開出賞格，給劉夫人延請名醫診治，聊表我一點心意。”卞元亨搖搖頭，道：“沈老弟，場麵話你就不要說了，我猜你心裏巴不得劉大人早點告老。唉，這也怪不得你，誰讓劉夫子眼裏揉不得沙子，你做的那一點無關大礙的小事，他卻揪住不放，非要問出個是非來。眼下他一走，你的事情不就沒人管了嗎？正是高枕無憂的時候，何必多此一舉？”
沈萬三一點都不尷尬，笑道：“卞老說到我心裏去了，不過，能救得劉夫人，也算是我做的一點善事……”卞元亨輕輕放下茶碗，輕聲道：“沈老弟，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麼好聽。你想做善事？嗬嗬，你隻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就目前來看，劉大人雖然失勢，但是，焉知他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你害怕日後他重新出山，想在落魄的時候雪中送炭，嗬嗬，好手段。不過，這次你就不用操心了，劉夫人死與不死跟你沒有關係。不要看劉大人要告老，已經閉門不出，不理政務，雖是如此，隻要你去他家裏，他一樣能把你拘押，審理你的案子，所以說，你還是安安生生地躲著，這樣最好。”
沈萬三笑了笑，道：“我做什麼事情也瞞不過卞老的法眼，卞老這句話，我聽就是。隻是不知道，劉大人是真的要告老還鄉，還是一時的權宜之計？陛下又能不能讓他告老呢？”卞元亨沒有說話，站了起來，在屋裏走了一圈，停下來，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猜測的，聽天由命即可，說得太明白了反而不好，你不要太招搖就是……對了，告你的人，你最好留意一下，不然終究是個禍害，我這都是為你著想。”
沈萬三站起來微微躬身，道：“多謝卞老指教。”卞元亨搖搖頭，道：“我不是指教你，隻是說了一些心裏話而已。目下大變在即，我也有些厭倦了，我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當今天子是一位剛毅果斷的人，我觀他對開國股肱都這麼涼薄，劉大人輔佐他開創帝業，但是……唉，我還是遠離朝廷中樞，跟隨大軍北伐吧。”
沈萬三一怔，道：“卞老要離開南京？改日我為卞老設宴送行。”卞元亨搖搖手道：“不必了，你回去吧。”
沈萬三回去之後，果然聽從了卞元亨的勸告，閉門不出。不過，他並沒有閑著，他開始為自己在南京紮下根基做準備。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第一步要先憑借著打下的基礎，拿下宮廷供奉這個肥差。這不僅是一筆生意，更是一個招牌，一個顯示自己能力的招牌。
沈萬三微微探著身子，道：“還望卞老指教。”卞元亨慢慢喝茶道：“這幾日，劉大人的夫人病重，怕是不會好了。唉，說來也是淒慘，劉大人輔佐帝業半世，最後卻落得一個受盡排擠的下場，老天何其狠心，仕途上遭遇苛難，家裏又有愛妻病逝……”說著，他居然流下淚來。
沈萬三關切地問：“劉夫人的病就沒治了？我知道劉大人一生勤儉，兩袖清風，不然我開出賞格，給劉夫人延請名醫診治，聊表我一點心意。”卞元亨搖搖頭，道：“沈老弟，場麵話你就不要說了，我猜你心裏巴不得劉大人早點告老。唉，這也怪不得你，誰讓劉夫子眼裏揉不得沙子，你做的那一點無關大礙的小事，他卻揪住不放，非要問出個是非來。眼下他一走，你的事情不就沒人管了嗎？正是高枕無憂的時候，何必多此一舉？”
沈萬三一點都不尷尬，笑道：“卞老說到我心裏去了，不過，能救得劉夫人，也算是我做的一點善事……”卞元亨輕輕放下茶碗，輕聲道：“沈老弟，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麼好聽。你想做善事？嗬嗬，你隻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就目前來看，劉大人雖然失勢，但是，焉知他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你害怕日後他重新出山，想在落魄的時候雪中送炭，嗬嗬，好手段。不過，這次你就不用操心了，劉夫人死與不死跟你沒有關係。不要看劉大人要告老，已經閉門不出，不理政務，雖是如此，隻要你去他家裏，他一樣能把你拘押，審理你的案子，所以說，你還是安安生生地躲著，這樣最好。”
沈萬三笑了笑，道：“我做什麼事情也瞞不過卞老的法眼，卞老這句話，我聽就是。隻是不知道，劉大人是真的要告老還鄉，還是一時的權宜之計？陛下又能不能讓他告老呢？”卞元亨沒有說話，站了起來，在屋裏走了一圈，停下來，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猜測的，聽天由命即可，說得太明白了反而不好，你不要太招搖就是……對了，告你的人，你最好留意一下，不然終究是個禍害，我這都是為你著想。”
沈萬三站起來微微躬身，道：“多謝卞老指教。”卞元亨搖搖頭，道：“我不是指教你，隻是說了一些心裏話而已。目下大變在即，我也有些厭倦了，我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當今天子是一位剛毅果斷的人，我觀他對開國股肱都這麼涼薄，劉大人輔佐他開創帝業，但是……唉，我還是遠離朝廷中樞，跟隨大軍北伐吧。”
沈萬三一怔，道：“卞老要離開南京？改日我為卞老設宴送行。”卞元亨搖搖手道：“不必了，你回去吧。”
沈萬三回去之後，果然聽從了卞元亨的勸告，閉門不出。不過，他並沒有閑著，他開始為自己在南京紮下根基做準備。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第一步要先憑借著打下的基礎，拿下宮廷供奉這個肥差。這不僅是一筆生意，更是一個招牌，一個顯示自己能力的招牌。
一番準備，烏蘭戈密帶了一個中年人來見沈萬三。沈萬三坐在客廳裏，俯視著這個人，輕聲問：“你老家是哪裏的？”那人半弓著身子，道：“福建，做過幾年海上生意。”沈萬三滿意地點點頭，輕輕一揮手，下人立即拿出兩匹布，放在地上。沈萬三對那人說：“你看看這兩匹是什麼布……不要捧，不要摸，就看著。”沈萬三已經讓人在這兩匹布上做了手腳，外麵包裹著兩層粗麻布，裏麵是什麼布匹從外觀上很難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