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為1898年9月28日,初秋之風,讓聚於菜市口的看客,突感肅殺寒氣。
譚嗣同等六人,已綁赴刑場。第一個赴刑者,便是康廣仁。劊子手舉刀之前,康廣仁“欲有所語,左右顧盼”,麵帶笑容。“次及五人,從容慷慨,顏色不變”(張伯楨語),其景慘烈,其神魄可歌可泣。
還據張伯楨所記:“廣仁被捉時,正如廁,廣仁就義時,著短衣,南海會館司閽人張祿為之縫首市棺,葬於南下窪龍爪槐觀音院旁,立石樹碑曰:南海康廣仁之墓。廣仁年僅三十二,無子,遺一女,名同荷,才八齡耳。”
康有為亡命海外,曾派梁鐵軍偷偷來到觀音院,掘墓取屍骨。其保存至今,與其母二柩,同舟還鄉。
康有為有《亡弟幼博烈士移柩還鄉告祭文》,冠以烈士厚葬,其祭文見兄弟骨肉情深,字字血淚凝結,有大愛矣,文曰:
吾受先君遺命,撫弟十六年,而弟能英挺自立,吾乃大喜……自戊戌北京南海館與弟夜別,弟蒙冤慘戮……弟懷雄絕之才、雷霆之力,而不得少施;遘牝朝,遭耒網,蒙莫須有之冤,至慘痛之戮……古今賢豪遭遇之慘,殆無若弟者。若乃寡兄乎,酷毒肝肺,懷哀抱痛,既乏弟之匡逮扶持,更累弟以大戮其痛。又深諱不敢告吾母,隱匿不能告汝妻子,不能奉汝神靈於家,不能葬埋汝棺槨於鄉,惟有號泣於天,淚下如縻而已……
其悼文也有不妥,稱“弟蒙冤慘戮”,就大謬。康廣仁參與變法維新,與保守營壘鬥爭,乃為一誌士、一英雄,為政治理想而含笑喋血,怎稱“蒙莫須有之冤”。邏輯不通。
回鄉辦好一切,康有為便住在了廣州。康氏曾祖父康雲衢曾在廣州購一大宅,取名雲衢書屋。戊戌變法失敗,被清廷查沒,後修市政而拆毀。在友人的呼籲下,康住進一深宅大院,名龍舍。
康有為一生養尊處優,即便亡命異國,也住華屋,食美肴,身邊妻妾成群。總有一幫門生和食客追隨身邊。梁啟超等在《致憲政黨同誌書》中,有讚康氏之語:“居恒愛才養士,廣廈萬間,絕食分甘,略無愛惜。”
又據康氏二兒媳龐蓮女士著文稱:
康有為的家庭,除妻妾子女以外,還有黨人、門徒,單是仆傭就有四十人左右,寄居之食客,少者十餘人,多時三十餘人,不少拜門子弟,海內外知名人士交往者亦多。
大藝術家吳昌碩、劉海粟、徐悲鴻,陳寶箴之子詩人陳散原,清翰林大教育家蔡元培等皆常造訪康氏,為座上賓。
康有為是我國近代向西方尋求真理,對中國命運產生影響的人物,是一位資產階級改良運動的領袖。其詩作《生民》表達了他的平生政治選擇,希望通過明君良臣的結合,鑄造一個“新中國”:
堯舜君民願,艱難險阻身。
明良思會合,肝膽尚輪囷。
時為1898年9月28日,初秋之風,讓聚於菜市口的看客,突感肅殺寒氣。
譚嗣同等六人,已綁赴刑場。第一個赴刑者,便是康廣仁。劊子手舉刀之前,康廣仁“欲有所語,左右顧盼”,麵帶笑容。“次及五人,從容慷慨,顏色不變”(張伯楨語),其景慘烈,其神魄可歌可泣。
還據張伯楨所記:“廣仁被捉時,正如廁,廣仁就義時,著短衣,南海會館司閽人張祿為之縫首市棺,葬於南下窪龍爪槐觀音院旁,立石樹碑曰:南海康廣仁之墓。廣仁年僅三十二,無子,遺一女,名同荷,才八齡耳。”
康有為亡命海外,曾派梁鐵軍偷偷來到觀音院,掘墓取屍骨。其保存至今,與其母二柩,同舟還鄉。
康有為有《亡弟幼博烈士移柩還鄉告祭文》,冠以烈士厚葬,其祭文見兄弟骨肉情深,字字血淚凝結,有大愛矣,文曰:
吾受先君遺命,撫弟十六年,而弟能英挺自立,吾乃大喜……自戊戌北京南海館與弟夜別,弟蒙冤慘戮……弟懷雄絕之才、雷霆之力,而不得少施;遘牝朝,遭耒網,蒙莫須有之冤,至慘痛之戮……古今賢豪遭遇之慘,殆無若弟者。若乃寡兄乎,酷毒肝肺,懷哀抱痛,既乏弟之匡逮扶持,更累弟以大戮其痛。又深諱不敢告吾母,隱匿不能告汝妻子,不能奉汝神靈於家,不能葬埋汝棺槨於鄉,惟有號泣於天,淚下如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