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不嗔,而不是夜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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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屋裏卻是一人也沒有的。我勉強的起身,心中像是堵著什麼似得,披上一件衣服正打算出去透透氣,卻有人推門而入,見我已經醒過來了,愣了一下,像是沒有心理準備一般。
那是個天墉城的女弟子,我並不認識的陌生麵孔,端著一碗烏黑黑的藥。回神之後便是發抖著慌慌張張的將藥放在我的麵前,像是背誦一般生硬的說:“這是姑娘的藥。”又慌慌張張的退下,還掩上了門。
怪異,說不出的怪異。
我望著那人離去的方向,手觸著藥碗的邊緣,溫熱的藥和冰冷的手形成鮮明對比。
思緒了一番,我將桌上的藥拿起,澆給了窗台上的花,一陣梧桐花的淡香便飄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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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門被推開的聲音讓守在門口的天墉城弟子僵住了身子,轉過身時,見我正一臉木然的看著她們又不住的冒冷汗,顫抖著聲音問:“姑娘可有喝藥?大師兄吩咐了,藥材來之不易,利於靈氣調節之用,還望姑娘……”
她未說完,小心翼翼的抬眼瞅著我的臉色,見我的臉色越發陰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愣愣的不知所措。
我看著她,嗬笑了一聲,笑意卻未及眼底,我道:“怎麼不繼續說了?”
那弟子這才回過神來,抖著身子說了一句:“弟子告退。”便慌忙的逃了出去。
我適才暗下神情,手中拽緊了衣袍,隻覺得更冷了,蹲下身子坐在台階上望著天空發呆。忽的一聲鳴叫,把我的目光吸引了去,熟悉的身影在空中盤旋,難得的心中浸出一股真切的暖意:“阿翔,下來。”
阿翔既有靈氣,似乎真的聽得見我在說什麼,又鳴叫了一聲,歇在了我的手臂上。我戳了戳它圓滾的肚子,笑道:“阿翔,你又胖了,百裏屠蘇可真會養,我上次見你,你的肚子還沒這麼大呢。”
阿翔撇過頭去,似乎對於我說它胖了的事很是不滿。
我低聲的笑了,真是隻傲嬌的小家夥。
“夜姑娘之前見過阿翔?”門口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我轉過頭去,見風晴雪一臉笑意的站在院子外,身上卻不再是天墉城的道袍,而是一襲粉色長裙。
我笑著應了,風晴雪走進院子,學著我坐在台階上,眼中有些許不舍。我聽見她說:“我便要離開天墉城了,這次是特來向姑娘辭別的。”
我愣了些許,才平淡的道:“上次之事,多虧了姑娘相救,不然夜梧恐怕要睡很久。”
風晴雪搖頭,抬起頭看天空:“是我該做的,而且我覺得姑娘身上的靈氣和幽都的靈氣很相似,卻不知姑娘和幽都……”她欲言又止,我掃了一眼她眼中的情緒,問道:“幽都?”
“我是幽都靈女。”風晴雪眼中閃過哀愁,我才明白原來她已經說明身份了,就要趕回幽都去了。
“姑娘莫不是幽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