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珩眸光微微動了一下,也隻思忖了片刻,忽地冷嗤一聲。
滿臉嘲諷的睨著季老爺子,“老東西,想騙我?以為我是季臨寒那個蠢貨,被你玩弄於鼓掌?”
說罷,司禦珩手指越加用力,仿佛要置人於死地。
“住手!司禦珩……這裏是山水莊園,你冷靜一點。”
慕璃月猛地撲過去。
用盡全力才勉強把司禦珩撲倒,自己也重重的摔在他的身上。
看著他眸底飽含的殺意,慕璃月是真的怕了。
“你是個瘋子嗎?竟然真的想害人性命,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
“滾!”
司禦珩雙眸猩紅,宛如暗夜中的吸血鬼。
這礙事的女人。
竟然不顧一切的撲上來。
要不是他猛地接住,這女人隻怕要磕在茶幾上,被撞死。
“誰是瘋子?我不接住你,你就去見閻王了。”
慕璃月這才反應過來。
剛才她急過了頭,撲得猛了,差點兒撞在茶幾上。
司禦珩長臂一伸,將騎在自己的身上的女人扯開。
他今天勢必要擰斷那老東西的脖子,祭奠當年死去的亡魂。
可還沒邁出一步。
書房的門‘砰’地被人一腳踹開。
許白率領保鏢團的人衝進來,手裏拿著槍,對準了司禦珩,“別動。”
老管家一臉擔心的走到季老身邊。
看著他眼鏡都歪了,頓時安撫道:“老爺子別氣,我先幫您把眼鏡戴好。”
“嗬!真是熱鬧了!”
司禦珩陰鷙的眸光,從那些人臉上一一掃過。
語氣斜佞而狂傲,“每次都是花樣百出,以為這樣能抓住我?”
慕璃月從地上站起來,擋在司禦珩身前,“許白,別開槍。”
垂眸。
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女人,擋在自己身前,雖然滑稽搞笑,可司禦珩心裏也是陡然一暖。
“傷到他,疼的人也是季臨寒。”
慕璃月繼續說道。
聽到這話,司禦珩眸光一沉,原來她護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副身體。
瞬間,司禦珩氣得想掐死這女人。
一把將她掀開,狂妄的望著對麵的人,挑釁道:“是男人就一起上,別浪費我時間。”
“浪費你時間?你當我們的時間就存在銀行吃利息?”
許白反駁道。
他站在原地,手裏雖然是麻醉槍,但也不想在這裏,把司禦珩放倒。
山水莊園是季老的地界。
慕小姐這幾天做了許多不知天高地厚的事,直戳季老的禁忌傷疤。
如果主子這時候出事。
把慕小姐一個人留在這裏,他護不住。
司禦珩雖然暴戾,至少他不會傷害慕小姐。
斟酌了一番,許白緩緩放下手中的槍。
稟退身後的人,給司禦珩讓出一條路,“少爺身上有傷,這次算你走運。”
季老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
聽說季臨寒身體有傷,倒也沒再下令阻攔。
如果這是別人,他一定毫不留情的將他大卸八塊,。
可這是他最寵愛的孫子。
這個可惡的人格,占用季臨寒的身體。
他怎忍心傷他?
司禦珩一臉的有恃無恐。
眼看這麼多人把季老保護起來,他已然沒有下手的機會。
眸光狠狠瞪了身旁女人一眼,拽著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跑車在一陣轟鳴聲中,離開了山水莊園。
書房裏。
季老吞了兩粒心髒病的藥,揮手命令管家,“去,把蘇博士綁回來,無論什麼代價,必須把這個人格消除。”
管家應了一聲。
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十分鍾後,季家的私人飛機已然出發,去往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