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大校長歎一聲，徹底放棄勸說了。
“你更不應該的，是來了之後還說那麼多廢話！”張主任繼續又道：“就在你說廢話的時候，我的人已經到了……”
老湯深深看了張木聲一眼：“看來你不單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一點都不了解我，你在拖時間，我又何嚐不是？”
張主任聞言臉色一變，插在口袋裏的手已經按住一隻按鈕，發出信號。
可惜的是，沒有第三個人出現，黑暗之中隻傳過來數聲慘叫。
老張臉色瞬時變得死灰，人也猛的站起，他知道湯起明掌握了足以將他掀翻的證據，這才置之死地而後生，主動引湯起明出來，想要一舉翻盤，但終究還是低估了湯大校的能耐。
人家手裏可是掌握著華夏最強的特種兵狼牙啊，有備之下，放眼天下，沒幾個人能奈何得了他。
僵直半晌，張木聲似乎失去力氣，又坐回到石椅上，瞬間像是老了二十歲。
湯起明見狀也有些傷感，他們之間交情雖然算不上太好，但勉強算是朋友，可惜啊。
“你動用狼牙了？”又半晌，張木聲開口問道。
老湯點頭：“正好有支小隊在附近執行任務，我臨時抽調過來……”
“有一幫得力手下就是好啊，我要是能招到幾名狼牙級別的高手，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你還不肯悔改？”
張主任笑得不悲不喜，卻沒回答老湯的話，而是又問：“我派去滅口的人都死了？”
“死了十一個，剩下那個重傷，還好有藥丸，不然也救不回來，你知道，狼牙那群兔崽子下手沒個輕重……”
張木聲臉上抽搐了兩下：“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炫耀？”
“哪有？虧他們還是狼牙，三對十二都還有一個傷到手臂，回去起碼得擦三天藥酒才能全愈，丟死人了……”
我擦你妹，還說沒炫耀？張主任差點破口大罵，老子派出去的人好歹也是特種兵水準，以一當十不敢當，一打三四個可是綽綽有餘，結果十二對三連人家一個人都沒拚掉，老湯要是還丟人，他老張得丟啥？丟祖宗？
緩了好一會，張木聲才有心情再發問：“去藍家的那六個呢？也死了？”
“四死二傷，想不想知道我這邊的傷亡？”
“不想！”張主任咬牙切齒，他不想再受打擊。
頓了一下他又問：“藍家人呢？毫發無傷？”
“你該慶幸藍家人毫發無傷，不然……”
“哈哈哈，老湯，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湯起明挺同情的又看了他一眼：“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你應該注意到，今天一直跟藍家呆在一塊的年輕人吧？有他在，你派去的人再多十倍也傷不了藍家人，而要是萬一因此傷到藍家人，那麼……”
“那小子一旦發起狠來……”老湯說到這裏咽了咽口水才道：“很有可能會殺你全家，雞犬不留！”
這種事湯起明沒見葉明做過，但之前在核彈事件中，葉明殺人如割草，完全沒有絲毫猶豫，足以讓老湯看出他在這方麵的果斷，當然，跟張木聲說這話，也帶有嚇唬的成分。
張主任聞言兩眼圓瞪：“禍不及妻兒，你們不會放任不管的。”
“嘿，藍家的事又有幾個人管了？人走茶涼，你一倒台，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有心關照的人也沒有幾個真的會出手，而且，惹得起那小子的人可沒幾個，反正我老湯絕對是惹不起。”
這話把張主任也給嚇到：“他到底是什麼人？”
“基於保密製度，我不能說。”
“哼，神神道道，我還真就不信了！”張木聲抬起頭，眼中有精光。
湯起明看在眼裏，卻並不在意：“老張啊，你不會還在拖時間吧？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除了你包庇的那些亡命徒，其它方麵的力量你根本別指望能借用得到。”
“不可能！”張主任被說中心事，不淡定了，他直瞪著湯起明：“我在這裏經營了這麼些年，他們都是我的心腹，對我言聽計從……”
老湯臉上帶著憐憫：“平時言聽計從不奇怪，但你好像忘了，這次你讓他們做的事可非同尋常，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個電話問問。”
張主任呼吸急促起來，哆嗦著掏出手機打起電話，緊張之下還連連按錯號碼。
“你們在哪？”
“報告，在軍營。”
“為什麼還在軍營？為什麼？”張木聲麵無人色：“張重呢？”
“也在軍營……”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努力了二十多年，就這麼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