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34:即將離開(大結局中)(2 / 3)

聶彤也不怕會頭暈,就讓他這麼抱著打轉。

廷雨又趕忙將她放下來,而後狂奔出去,任是聶彤怎麼喊也沒有停步。他一路奔到了薔薇苑,瞧見雷紹衡一個人坐在庭院的那把藤椅上曬著太陽。他不喊他,隻是一直跑一直跑。雷紹衡聽到動靜也不睜開眼,廷雨衝過去,抓住他的手,“我長高了,我以前隻有一百四十,現在我有一百五十了,我長高了!”

雷紹衡豁然間睜眸,“真的?”

“真的。我真的長高了。”廷雨笑得燦爛無比。

雷紹衡一下就抱住他,那少見的笑容還在眼前盤踞,他喃喃說,“太好了,長高了,太好了。”

廷雨擁抱住他,感受到這寒天裏的一絲溫暖。

“雷叔叔,廷雨。”聶彤也追著跑了過來。

廷雨鬆開手,奔到聶彤麵前道,“彤彤,或許我們可以一起上學。”

“可以嗎?”

“可以。”

兩個孩子開心的討論起來,雷紹衡瞧著瞧著,嘴角的笑淡淡的。

日子趨於一種平靜,平靜到沒有生氣。

可才過了兩天,警方就衝了進來,瑜園的傭人都嚇了一跳,有人急匆匆的告訴了在薔薇苑裏枯坐的雷紹衡。

到底是名震春城的雷紹衡,警方雖是執行公務,在還未定罪前也不太敢亂闖,隻在前廳等著。

雷紹衡穿著簡單的家居服,很快就來了。

領頭的警官頗為客氣的對他說,“雷先生,請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雷紹衡沒說話。

那警官又道,“另外,請你配合我們的搜證工作。”

雷紹衡淡淡道,“請便,但請允許我回屋換件衣服再跟你們走。”

那警官打量了他一眼,便點頭應了,隨即招呼他的人進行搜證工作。

警方有條不紊的忙開了,在偌大的房子裏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雷紹衡往回走時,見到了廷雨。

他那目光十分的複雜曲折,廷雨也瞧著他,可他最終卻好似解脫了一般。

雷紹衡道,“小廷,你要好好上學。”

這一次廷雨沒有再點頭。

“去畫畫吧。”雷紹衡又道。

廷雨也不說什麼轉身就走。

但是過了十分鍾,雷紹衡卻還沒有回來。

警官終於發覺不對勁,立刻喊了傭人詢問雷紹衡的房間在哪個方向。問明白後,領著人緊趕了過去。然而,瑜園裏哪裏還有雷紹衡的身影。哪裏都找不到,雷紹衡竟然就這麼逃走不知去向了。

雷紹衡這麼一走可謂是不打自招做賊心虛了,警方開始暗中找尋雷紹衡的下落。

而在同時,和雷紹衡有關的人都進行了必要的盤問。

園子裏的下人是沒有逃脫了。

秦臻和聶文誠這邊也沒有問出什麼來。

警方見確實從他們口中探知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隻好將人放走了。

白晶晶與孟和平也在當天被警方傳喚,這時兩人還莫名其妙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然而一聽雷紹衡竟然是殺人凶犯且還逃脫,均是不相信。而白晶晶的母親馮珍,這日來看望白晶晶,一同被警方給帶走了。馮珍隻是個婦人,膽子小也沒有經曆過什麼大事,被警方這麼一個盤問,嚇得哭了起來。

隨後一個巨大的缺口,就從馮珍的嘴裏給套了話出來。

連同雷紹衡的真正過去,連同白濱當年的一切,連同莫家,連同卓蕾全都被掀了出來。

楊豐當年和卓蕾有過一夜,而白濱在那時鬼迷心竅,竟然起了心對卓蕾施*暴了。卓蕾卻隻以為是楊豐,因為卓蕾是被蒙著眼睛的。這一切是一天夜裏,白濱喝醉了酒說出來的話語。說完之後,白濱自己都忘記了,但是馮珍卻還記得。她不僅記得,還記得很深刻,怎麼也忘不了。她在那個家裏最終是待不下去,選擇一走了之成立新家。

馮珍在說出這些後,驚詫了無數人。

而莫家也隨之被翻出老底。

莫家唯一剩下的一脈血緣親屬,那就是莫律師莫樹謙。

莫樹謙是莫家遠方的一支血脈了,是和莫樹永一個輩分的。當警方找到莫樹謙時,莫樹謙像是料到會有那麼一日,神情很是從容。他也證實了馮珍的一切說法,這並不是幌子,是的的確確存在的事實。

警方這邊入手隨即翻出了近年來的幾宗案子,那麼湊巧就是當年對卓蕾施*暴的另外幾個男人。但是在早年,因為各種原因落敗潦倒。這其中很是複雜,症結卻一一指向了雷紹衡。在案發現場,凶手遺落了一顆紅豆瑪瑙。根據這瑪瑙的來曆,確認是莫家的兒媳卓蕾的生前遺物,本是瑪瑙項鏈,後來項鏈典當了,但是估計這瑪瑙留了下來。法政這邊更是采取了雷紹衡在家中殘留的頭發作比對,發現前一例的屍體上遺落的鮮血確實為雷紹衡所擁有,近似度高大百分之九十九。

DNA這種東西,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兩個人如此相似。

所以除了是雷紹衡,還會有誰?

眾人全都驚呆了,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

更沒有人知道雷紹衡這次是去了哪裏。

此時風家坐落在城西的花園別墅裏,卻像是一個安靜的世外桃源。

這半個月時間以來,這裏清淨得像是沒有人打擾。蔚海藍的身體在這半個月來得到了很好的治療,魏森是個優秀的醫生,風景辛對他的醫術感到很佩服。兩人聊著天,談起蔚海藍今後會如何。風景辛提議過段日子送她去國外靜養,魏森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願意一同前往。意見既然是一致,那就沒有問題了。

房間裏邊,蔚海藍坐在椅子裏曬著太陽。

貓兒就蜷縮在椅子邊上,脖子裏依舊是那串鈴鐺,紅線卻褪去了顏色。

蔚海藍充耳不聞,隻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安然縮在她懷裏的小貓兒順滑的皮毛。小貓兒愜意的眯著眼睛,不一會兒便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別墅的外邊,隱*蔽的巷子裏一直站著一道身影。

他張望著別墅裏麵,他沒有進去過,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候了多久。

他隻是一直望著大門的方向,企圖想要等到那麼一刻。

門打開的一刻。

見到誰的那一刻。

一輛車子卻從道路那頭行駛而來,男人立刻掩著自己往裏退去。

那是輛警車。

在別墅前邊一停就要應門。

他看著警方在交涉,他看見了風景辛,他看見風景辛阻止警方進去。他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卻知道這是為何。他抬頭望一眼那幢隱沒在高牆裏邊的屋子,那一間房子的窗戶,那裏麵住著一個人。

他等了三天。

還是終究沒有等到。

沒有看到一眼。

雷紹衡轉過身去,一步一步遠離。

而那兩名警察還在糾纏之中。

“景理事,請您諒解我們,這是法定程序。我們需要和雷紹衡先生的妻子蔚海藍作一份口供。”

“她現在是病人,受不得驚嚇。我拒絕你們現在和她見麵,我會向上邊遞出證明,現在請你們回去!”風景辛神色凝重,衝兩人說道。那兩警察瞧見如此也莫可奈何,隻好不再糾纏,怕是會得罪人。

兩人搖頭上了車,想著該怎麼回去複命,就墨跡了一會兒,可是誰料警局那兒卻打來電話。

“怎麼了?”警察瞧同伴掛了線問道。

那人回了句,“這下沒事了,雷紹衡主動聯係了。”

“啊?”

“別啊了,快開車!”

雷紹衡打了一通電話告訴警方,他正在城西的莫家老宅。

警方接到電話後就立刻派車去抓。

果然在那房子裏見到了雷紹衡。

他坐在那把椅子裏,一個人落寞地在大廳裏邊。

午後的陽光還算明媚,但是這廳裏邊卻是死氣沉沉。警察衝進去的時候,是用槍對準了他的。但是沒有人敢動,隻怕他會突然有了動作,更甚至是下一秒扔出一顆炸彈來。可他沒有那麼做,不過是坐著微笑。他的笑,讓人感到一種寧靜過後的恐懼,慢慢滋生出一股子無畏一切的坦蕩來。

“雷紹衡先生,現在我們懷疑你涉*嫌多宗謀殺案,請你……”警長道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

雷紹衡徐徐起身,眾人嚇了一跳,槍口都對準他,他卻那麼自在瀟灑,雲淡風清的,“好,我跟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