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鳴身份的基本確定,無疑的為案件打開了一道門,然而,隨著調查的逐步深入,柳罡卻是發現,這道門裏,和那公安局家屬區裏的情況並沒有多大區別,整個的收獲,除了那一屋子價值上億的古董,以及譚鳴的身份,再沒有其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劉培和路從容三人在A省找到了白開恩,隻不過,結果同樣讓人有些失望,白開恩根本就是譚鳴的馬仔,而且,他入獄都已經多年了,所知道的情況極為有限,隻是告訴了他們一個還算有點價值的線索,那就是譚鳴的老板是一個外國人,好像是太平洋一個島國的人,那是一次譚鳴喝醉了酒發牢騷說出來的。
周春路在J省,也是沒有多大的收獲,如果硬要說有什麼收獲,那就是確定了譚鳴就是那個已經覆滅的盜竊團夥的下家,並且撬開了那個曾經的派出所副所長的嘴,那個被白名凡陷害了的副所長,倒是一點不冤枉,當初的他,就是收了文物盜竊團夥的賄賂,故意的抓捕白名凡,幫那個盜竊團夥轉移視線,而對於下家譚鳴,他所知道的信息,也就是見過這個人,其餘的,差不多是一點不知道。
三路人馬再次的彙聚,這一次,小組的人員終於完全的聚齊,一行人再次的討論起了案件,而譚鳴的水落石出,也讓專案組中海珠公安一方對柳罡沒有了輕視,整個的專案組,雖然爭論的頗為熱烈,卻也並沒有什麼激烈的語言。
“現在,我們商討一下下一步的具體安排”第一階段柳罡他們的行動取得了決定性的進展,周春路倒是顯得客氣了許多,專案組有著成績,他的臉上也有光,畢竟,他才是專案組的組長,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漸漸的感覺到了案子的分量,感覺到了那沉甸甸的分量,兩次的查獲,案件的總值也是差不多達到了三個億,三個億,不能不讓他感覺到壓力。
“你們說,覃友利那屋子裏,會不會也有著暗室……”自從發現了譚鳴屋裏修築的暗室,柳罡就心底有了這樣的猜測,如果那個‘覃友利’在海珠沒有其他的住房,那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屋子裏還有沒被他們發現的秘密地方。
“這個不可能,我們當初就考慮到了這種可能,仔細的查看了的,牆壁都差不多敲了一遍,不可能有什麼密室之類的。”劉培首先的表示了反對,對於柳罡,他卻是頗為的不滿,或者說不屑,也或者說是嫉妒,這兩天和隋濤兩人一路,他也是隱約的知道了柳罡的從警經曆,他是一個刑警學院畢業的大學生,從縣局刑警隊幹到市局刑警隊,七年的時間,立下了赫赫功勞,也才僅僅是一個責任區刑警隊的隊長,一個股級幹部,這個才調入公安局不過一個月的退伍兵,僅僅破了幾個案子,居然就成了刑警大隊長,一個科級幹部,這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靠著背後有關係才起來的,他最瞧不起的,也就是這一類人。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他也許不是什麼大的密室,而隻是一個很小的空間,存放一些重要的物品,比如說身份證護照之類的,我們那天查探時,雖然也查的比較仔細,卻也可能有著遺漏的地方。”蘇薔卻是站在了柳罡一邊,當天清查那屋子的時候,她也是去了的,當時哪想到什麼小型的暗格子,隻是想到了有沒有藏文物的密室之類的,查的自然也就不仔細,漏過一個放置身份證件的暗室,那卻是完全可能的。
“劉培,你再帶人去仔細查查吧,最好是仔細的測量對比一下樓下的房間,不要有任何的遺漏。”劉培正要張嘴,接電話回來的周春路發言了,直接的就做出了安排,雖然當天查的時候他沒去,可想也想的到,當初的查探,不可能細到找出一個小暗格子的程度。
“是”劉培倒是不敢和周春路頂嘴。
“柳組長,港口派出所剛才打來個電話,說是那邊有一個人認識覃友利,你和……蘇薔過去查看一趟。”周春路看了看在座的眾人,隋濤和路從容在整理從A省帶回來的資料,剩下的,也就柳罡和蘇薔了。
柳罡和蘇薔應了聲,起身走了出去,驅車直奔港口派出所,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的民警又帶著他們去了一個家屬院小區。一路上,也簡單的和他們介紹了一下對方的情況,對方並不是海珠市的人,而是H省的人,在H省洛州市開了一家旅店,他丈母娘是海珠市人,還是居委會的主任。
“張阿姨,這是市局刑警隊的柳組長,蘇警官……”很快的,他們就到了那居委會大**家,帶路片警親熱的和居委會大媽打著招呼。
“你們來了,快進屋……”大媽熱情的招呼著三人進屋,又是削蘋果,又是泡茶,屋子裏,還有一個大約三十七八的男子,看著三人進來,也趕緊的站了起來,熱情的招呼著,同時拿出煙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