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滄海難為水”,胥國英覺得,自己愛過了,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了,也不想再因為自己是“七月半”出生的人而méng受無端的傷害了。
胡晨陽到宗教局工作,作為分管文教、衛生、宗教的領導,胥國英起初並不在意,她是黨外人士,在幹部問題上說不上話,她也覺得,胡晨陽到宗教局擔任副局長,基本上就是過渡了,早晚還是要換個位子的,換到哪裏,那要看李誠彬書記是怎麼想的了。
沒想到,胡晨陽出手那麼快,在宗教局屁股還沒坐熱,就搞出了一個《關於綜合開發老君山景區的報告》,在上上下下都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胥國英很是讚歎地想:“素質,這就是素質啊。”
那天,胥國英在政fǔ辦遇到陳陳xiǎo旋當過她的學生,看見她之後很是恭敬地停下腳步,叫了聲:“胥縣長。”
胥國英也親熱地拉著陳xiǎo旋到自己辦公室去坐了坐。
胥國英關切地問:“你跟胡晨陽,是不是鬧矛盾啦?”
其實她早知道二人分手了,偏偏用“鬧矛盾”這種輕描淡寫的語句來形容,是包含了她的良苦用心:如果有必要,她願意出麵做做工作。
陳xiǎo旋低著頭道:“是我爸堅持要我跟胡晨陽斷了。”
聽到這句話胥國英就來氣,當年,吳傳明不就是這樣?
胥國英道:旋啊,你不是tǐng有主見的麼?聽你爸的?個人感情的問題上,能聽你爸的?”
陳xiǎo旋歎了口氣:“他們都說,胡晨陽很難翻身。”
胥國英搖頭:“很難翻身?你先告訴我,什麼叫‘翻身’?”
陳xiǎo旋紅著臉沒作聲。
胥國英道:“據我所知,胡晨陽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他要翻什麼身?縣委書記換了,秘書自然是要換的,暫時安排到宗教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人的一生中,誰不會遇到點挫折?看一個人,是不是要看主流,看他的品質?”
陳聲道:“主要是我爸爸,還有甘書記、楊縣長,他們都不看好胡晨陽。”
胥國英點點頭:“他們的看法也不是沒有道理。幾個月前,我也覺得,胡晨陽遇到大麻煩了,如果查出高明亮有大問題,那胡晨陽可能真是在包庇高明亮了質就變了,那就是品質問題了。現在看來,好象不是這麼回事嘛,問題主要出在高明亮他老婆身上,對吧?”
“是。”
“那就不存在什麼‘翻身’問題麼。”
陳xiǎo旋聽了,心想:胥老師雖說當了副縣長,她還是不懂官場啊。
陳xiǎo旋道:“胥老師,胡晨陽是個倒黴蛋,官場上很忌諱這個的,就算他沒什麼大問題,人家也不會重用他的。”
“原來是這樣。”胥國英點點頭,“沒想到你年紀,也是這樣看問題的。”
陳xiǎo旋臉紅了,道:“我沒辦法,我壓力也很大,也很矛盾,覺得命運捉
“你想過胡晨陽的感受嗎?”
“想過,不敢多想。”
“恩,”胥國英道,“現在,我來跟你探討一下,什麼叫‘翻身’?我覺得,一個人能不能翻身,說到底,取決於他自身的努力,一個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才華出眾,人品也不錯,即使他以後不在官場上隻要他努力,同樣可以開創新的事業,同樣可以走好自己的人生道路,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
當初,聽說你和胡晨陽開始談戀愛高興的,真的是為你們高興。胡晨陽這人非常聰明!我告訴你一件事:我當上副縣長以後,有個別人不服氣,在背後造我的謠,還牽扯到某位領導,結果,有人閑得無聊,sī下去跟胡晨陽求證,你知道胡晨陽怎麼回答他們的?”
“不知道。”
胥國英伸出雙手:“你看看我這雙手?”
陳xiǎo旋看看胥縣長的手,光光的,空空的,沒發現什麼特殊啊?
胥國英道:“你沒發現問題,對吧?胡晨陽就發現了,他跟那些人說:你們有機會好好看看胥縣長的手,留著長長的指甲哩,哪個男人敢動她的歪腦筋心被她抓破了臉!”
說罷,胥國英先禁不住樂了旋也勉強笑笑,還是有些不明白。
胥國英道:“這就是胡晨陽,他幫我澄清了事實,用得卻是搞笑的方式,很機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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