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xiǎo旋有次跟陳長貴提出:“爸,我姐就不可以跟甘峻離婚啊?”
陳長貴搖頭:“不可以。”
“為什麼?”
“簡單說,就是命,認命。”
“那往複雜說呢?”
“複雜?那就太複雜了,甘書記是廬陽市第三號人物,大旋要離了婚,甘書記的臉麵往哪擱?我和你媽的臉麵又往哪擱?對你也不利啊。我們陳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得罪了甘書記,你以後的發展空間幾乎就沒了,懂不懂?”
這一說旋還真懂了一些,無論如何,父親是不會同意大旋離婚的。除了二家人的“臉麵”,居然還有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為了xiǎo旋的政治前途。
也就是說,大旋嫁給甘峻,甘、陳二家所有的人都是受益者,唯獨大旋是受害者。
所以旋就隻能跟爸媽一樣,盡量對姐好一些,給她一些親人的溫暖。聽說,甘書記一家人,對大旋也很不錯,不知是不是出於同樣的心理?
也因此旋在廬陽師專讀書時,每逢星期天都要去看姐姐。有一天,她跟xiǎo外甥瘋了半天,累了,躺在姐姐上看書,不知不覺睡著了,恰好甘峻回家旋居然躺在自己以為是天賜良機,頓時jīng蟲上腦,想要“霸王硬上弓”,還好讓xiǎo旋掙脫了。
xiǎo旋知道,老媽和大旋都是反對她和胡晨陽分手的,隻是,在家裏,父親的話素來是一言九鼎,老爸定了的事,老媽和姐都是不敢作聲的。
在這個家,也隻有xiǎo旋敢和父親唱唱反調。
見xiǎo旋鬱鬱寡歡的樣子,大旋悄悄問:家裏沒出什麼事吧?”
“沒。”
說罷旋忍不住道:“姐,你說,胡晨陽都hún成這個樣子了,他怎麼還那麼高傲呢?”
“他怎麼啦?”
xiǎo旋就把最近縣裏發生的事都說了,大旋聽了,感歎道:“我就知道,胡晨陽不是等閑之輩。”
xiǎo旋道:“我給他打電話,夠給他麵子了吧?他還不理我,氣死我了!”
大旋搖頭:“你把人家傷那麼厲害,打個電話就想重歸於好?”
“那他想怎麼樣?”
“怎麼樣?”大旋搖頭:“我不知道,要不,我幫你去問他?”
這本是句玩笑話,卻讓xiǎo旋抓住了:“那你去啊!”
大旋反倒愣住了:“真讓我去?”
“恩,你是我姐,再沒比你更合適的人了。”
大旋還是不肯旋磨了xiǎo半天,隻好答應:“那我就去跟胡晨陽談談?”
“好。”
大旋又遲緩了一下:“爸不會有意見吧?”
“哎呀,旋有些不耐煩,“就是聽爸的,才壞了事,再不聽他的了!”
大旋一笑,這才出了mén。大旋以前跟xiǎo旋一道去過胡晨陽住處。給她印象最深的就是胡晨陽房間收拾得很幹淨,還有很多書。
……
今天是周末,胡晨陽正在房間看書,他已經想好了,要考經濟專業,所以,近期看的書,都是經濟專業類的,看這些書,對胡晨陽來說,剛開始還是有些吃力的,畢竟專業不對口。但是,由於他的專注和勤奮,學習的效果是越來越好了。胡晨陽還發現,一些經濟學概念和經濟理論,可能很深奧,但是打個比方,就好理解了。比如“木桶原理”、“鳥籠經濟”等,如同鄧公的“貓論”,多麼形象而生動啊。
在看書的同時,胡晨陽還延續了他一貫的讀書作風:嚐試著與經濟學家“對話”,細心體會他們是如何學習、領會西方經濟學理論,又是如何結合華夏實際,得出自己的觀點和結論的?
這種“對話式”讀書方法,是一種能力,並不是想對話就能對得上的,但胡晨陽就有這種能力,這是在長期的讀書和思考過程中煉出來的。這樣讀書,看似慢一點,效果卻非常之好!其實道理也很簡單:理解了的東西,當然記得更牢。
這樣讀書的結果,胡晨陽即使不去考研,也實實在在地學到了許多有用的東西。
後來,胡晨陽在給喬樹軍的信中也談到了這一點,喬樹軍很認同他的“對話式”讀書方法,回信說:“晨陽,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種學習能力,我就不行,也想好好讀幾本經濟學專著,可惜讀不進去,理解不深,效果不好。”
聽到有人敲mén,胡晨陽懶得起身,大喊一聲:“不要敲了,我不打老K!”
以前,胡晨陽當秘書時,老有人來叫他打老K,那時,胡晨陽是個大忙人,偶爾答應一回,算是“跟群眾打成一片”;後來倒黴了,閑得無聊,卻沒人叫他打老K了。現在,處境好了些,又有人叫他打老K了。
依然有人敲mén。
胡晨陽這才起身開外居然是陳大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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