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晨陽就是知道這個奧秘的人之一。
原來,許天財的嶽父叫賀來章,原是老君鄉鄉長,跟新峽縣老縣委書記鄭民懷是“連襟”,又跟縣長李誠彬關係極好,得到了李誠彬暗中相助,才讓nv婿許天財出麵搞起了煤礦,有傳說李縣長也是入了股的,煤礦有縣長在背後支持,豈有不火之理?
李誠彬入股的事,多少傳到了縣委書記高明亮耳朵裏,胡晨陽當然也就知道了。
當時,李誠彬對高明亮的態度也還恭敬,高明亮也沒打算拿這事做文章,權力鬥爭,並不總是劍拔弩張的,有時,引而不發更好。
李誠彬在天紅煤礦有股份的事,cào局長並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不敢說,他隻是將葛山煤礦大致的情況介紹了一下,還表示:反正現在大家都盯上了葛山煤礦,我們不如也找個機會搞一個煤礦,兄弟們都入個股,也“挖一勺子”。
cào局長也是“戰友圈”的人,算是集體投靠了夏才生的,見夏才生相約,還以為夏縣長也對葛山煤礦動了心。隻要前麵有個縣委常委帶頭,兄弟們跟著幹,那是再好不過了。
傅友良也以為夏縣長有這個意思,表態道:“要搞就要早搞,再不抓緊,湯都喝不上。”
夏才生不置可否,看看胡晨陽。
胡晨陽什麼也沒說,專心打牌。
夏才生這才道:“cào局長,遲縣長有沒有跟你們局長jiāo待任務?”
局長道,“我下班前聽方局長說了一下,明天局裏要開個會,研究xiǎo煤窯整頓的事。”
夏才生點點頭:“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有點反常?”
“哎,還真有點反常,最近沒出什麼大事故啊?”
夏才生道:“楊縣長的意思,要我主抓這件事。”
局長這才明白,原來夏縣長是要抓安全問題,而不是想搞煤礦,就道:“有夏縣長親自抓,那當然更好了。”
夏才生又看看胡晨陽:“晨陽,你怎麼看這件事?”
胡晨陽想了一下,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才生就在心裏讚歎一聲,也不再說什麼,安心打牌。
菜上齊了,夏才生已經領教了胡晨陽的酒量,不敢再跟他搞酒了,就挑唆著cào局長跟胡晨陽幹上了,傅友良也時不時地加點火,結果,當然是胡晨陽把cào局長放倒了。
夏才生jiāo待傅友良和文濤把cào局長自己和胡晨陽步行回縣委招待所。到了夏才生住處,胡晨陽也不客氣,自己動手泡好二杯茶,又敬了煙,這才坐下。
夏才生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
胡晨陽想了想,道:“現在看來,楊文遠跟李誠彬的矛盾加劇了。有點擦槍走火的意思了。”
“哦?”
胡晨陽道:“據我所知,李誠彬在某一家煤礦是有股份的,而楊文遠來得晚,上麵又三令五申不準幹部參與煤礦入股,所以,楊文遠應該是跟煤礦沒有關係。”
夏才生點點頭:“你這樣一說,我就清楚了,楊文遠說要整頓煤礦,是做給李誠彬看的,是向他施加壓力。”
胡晨陽道:“還有一種可能,楊文遠想通過一次全麵整頓煤礦,把煤礦老板背後的關係都bī出來,這樣,主動權就在他手裏了。”
“恩,”夏才生點點頭,“他想搞誰就搞誰了,嗬嗬。”
胡晨陽道:“不過,我有點搞不懂,楊文遠跟李誠彬的關係怎麼一下子搞得這麼僵?”
夏才生道:“可能跟企業改製有關?上次,政fǔ擬定的企業改製方案,在縣委沒有通過。有人主張新峽煤礦也要賣掉,李書記反對。”
“哦,”胡晨陽明白了,“楊文遠這是在做給李誠彬看了,你不同意賣新峽煤礦,我就要整頓xiǎo煤窯了。不過,安全生產本來是遲縣長分管的,楊文遠卻要你來出麵整頓煤礦,用意很深啊。”
夏才生道:“是,不但要鬥,還要把我也拉下水,讓我整頓煤礦,把李誠彬得罪了,就隻有投向他楊文遠了。”
胡晨陽道:“整頓煤礦是件大事,真打算要做的話,可以建議提jiāo常委會討論。”
夏才生高興地道:“這個主意好,讓縣委定。”
夏才生對胡晨陽越發滿意了,幾個關鍵處,胡晨陽都想到了,比文濤確實強了很多,難怪高明亮那麼器重他。
胡晨陽道:“有件事我沒有搞清楚,無法做出最終的判斷。”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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