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石嶺要修路了!
這一晚,磨石嶺很多人都失眠了。
李金苟躺在上翻來複去睡不著。
李金苟家的冬酒遠近聞名,卻因為磨石嶺路不好,沒辦法建一個冬酒廠。李金苟幹著急,卻沒有半點辦法。上次他也想過競選村長,沒想到李火根發動鄉裏的黨員一家家做工作:“有的人黨員都不是,還想當村主任,信得過嘛?我們不相信黨支部,不相信黨員,相信那個?”
想想也是,村裏多少人想跟他李金苟學做冬酒了沒有?沒有嘛,一個不願意帶動村民共同富裕的人,大家為什麼要選你當村委會主任?入黨?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自sī的人,還真不配當村幹部哩。
他李金苟真是自sī嗎?不是。他隻是有自己的苦衷。李金苟家的冬酒不容易壞,這確實跟胡鄉長白天看到的“草”有關,這是李家祖上傳下來的,傳兒不傳nv哩,就靠這一招,李金苟家的冬酒才能遠近聞名,才不愁銷路,一家人才能過得比別人家好一些,一旦公開了這個秘密,以後怎麼辦?還要不要過好日子了?
今天,胡鄉長好象注意到了那“草”,還好沒追問下去。
現在,胡鄉長一來,就bī得李火根下決心組織村裏修路了!
胡鄉長這人不簡單哩!
這些年,李金苟新房都不敢蓋,bī著二個兒子在外麵打工賺錢,為的就是要建自家的冬酒廠。錢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修通?
有時候真是恨李火根,狗日的李火根真是沒有卵用!
現在好了,終於要修路了!
當李金苟再次翻身時,終於把老婆碰醒了。
李金苟老婆道:“哎呀,半夜不睡覺,你搞咋個鬼?”
李金苟就嘿嘿笑一把抱住自己的老婆,開始扒她的kù子。或許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今晚李金苟特別有幹勁,他老婆先是推拒,後是積極配合,再到後來,舒服得失聲喊起來了!
喊過之後,李金苟老婆臊得不行,心想這下完了,肯定讓隔壁的荷huā聽見了,這明天要傳出去,笑都讓人笑死了!
爽過以後,李金苟卻是好笑:“自己的老婆還會喊啊?”
……
這一晚,李金苟家隔壁的荷huā也睡不著,她是個寡fù,男人上山時踩到一條眼鏡蛇,被蛇咬了,搶救不及時,死了。村裏人都說她是“克夫”的命,守了幾年寡,村裏打她主意的人不少,有村幹部,也有隔壁的李金苟,她都看不上,唯獨看上了村裏公認的“大孝子”陳大軍,隻是,自己“克夫”哩,也不知人家大軍是不是中意她?今晚開會時,她聽見陳大軍發誓要開采石場,更是怦然心動:這陳大軍還有大誌哩!
李金苟老婆的喊叫聲,她全聽見了,自己都臊得慌:暗罵道:你個n哩!
……
這一晚,退伍兵陳大軍更是睡不著,他當兵時所在的部隊,是專修導彈基地的,成天在大山裏施工,他是幹爆破的,表現很好,本可以在部隊多幹幾年,以他的專長,就是退伍回來,也不愁找不到好工作,每月賺幾千元應該不是問題的。可就因為老娘病了,他不得不退伍了;又因為老娘癱了,他不得不留在家裏,家裏窮得一塌糊塗,根本沒錢娶媳fù。真應了那位城市兵阿新的話了:通基本靠走,娛樂基本靠手。”
光棍的日子,難熬哩!
睡不著,陳大軍就起來了,開始給老班長寫信:“老班長,我是陳大軍,一直沒臉給你寫信,hún得太慘了!現在好了,村裏要修路了,我這個爆破工,可以發揮我的特長了!我已經跟幾個人商量好了,隻要路一修好,我們就搞一個采石場,山裏的石頭夠多、夠硬,是極好的建材。我陳大軍也要當xiǎo老板了,今後,我們的日子會一天天好起來的……”
寫完了信,陳大軍再次躺下了,還是全無睡意,想到了許多戰友,也想到了“她”,分部醫院的護士姚曉翠,姚曉翠家也在農村,對農村兵就特別好,在陳大軍心目中,姚曉翠就是天下最好、最美的nv人!
想到nv人,陳大軍的下身就又堅硬了,但這回他沒有用手,而是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個巴掌:“陳大軍,從今天起,你要爭氣,你要幹出個樣子來,你要憑自己的本事,娶一個像姚曉翠那樣的好nv人!”
……
村支書李火根也沒睡著。修路的決定已經做出,他依然有些後怕,怕胡鄉長太年輕,萬一胡鄉長變了卦,或者中途被縣裏調走,剩下的五萬元到那去年籌集?路還修不修了?磨石嶺村可千萬不要走了前進村的老路,路沒修成,還糟塌了村民的血汗錢,那是造孽哩!
窮家難當,磨石嶺的家,更難當哩。
老天保佑,胡鄉長千萬不要變卦啊!
……
晚上,胡晨陽借住在李火根家。今晚,大夥聊得高興,胡晨陽也跟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