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開眼。”胡晨陽默默地念叨了二遍。
想了一下,胡晨陽道:“原件還是不動,有複印件就可以了。”
張鈺道:“單位有複印機,下班沒人的時候,我拿去複印一份。”
“恩”。胡晨陽道:心一些。”
“知道。”
胡晨陽這才對玄青道長道:“道長,像李慧芳這種情況,應該怎樣治療?”
玄青道長道:“很麻煩,病人氣鬱不舒,思慮太過,心、脾都傷到了。這種病在西醫叫抑鬱症,中醫就叫鬱症。”
張鈺聽了很是佩服:看過西醫,說是抑鬱症,也吃了yào,作用不大。”
玄青道長道:“心病還得心yào醫啊,你們說是不是?”
胡晨陽和張鈺都道“是”。
後來,胡晨陽有幾次和玄青道長在一起,他都想問問:玄青道長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能讓李慧芳說出心中的秘密?
想問,終究沒問。秘書出身的他,還是謹記著一條:“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
不久之後,他依然是秉持著這一條,去見了喬光榮
……
是喬樹軍通知胡晨陽,喬光榮要見他。
拿到張冬明的遺書後,胡晨陽才給喬樹軍打電話,把他所知道的皮蛋疤子的情況原原本本告訴了她。
喬樹軍驚訝之餘,道:“要死!胡晨陽,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胡晨陽就嘿嘿地笑。
“笑!好笑嗎?”
喬樹軍責怪的語氣讓他感到溫暖。
喬樹軍問道:“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胡晨陽道:“我想來想去,這事要繞過市裏,直接向省裏反映。我想把證據jiāo給你父親。”
“恩,我先跟我爸談談。”
“好。”
“等我電話。”
“恩。”
……
聽了喬樹軍的介紹,伍冬妮先就表了態:“光榮,這事你得管!”
喬光榮道:“廬陽市的情況很複雜,這事得俞書記下決心才行。”
“那你就跟俞書記談啊。”
“談是要談的。讓我想想。”
二天後,喬光榮告訴喬樹軍:“你通知胡晨陽,讓他帶著材料直接來見我。”
時隔一年多,胡晨陽再次見到了喬光榮。
喬光榮一見胡晨陽,就放下了手頭的文件,站起身來,當然,並沒有移步。
胡晨陽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喬書記您好,我是胡晨陽。”
喬光榮麵帶微笑道:“晨陽啊,我們見過,嗬嗬。”
看喬光榮伸出手來,胡晨陽趕緊伸手雙手握住了喬書記的手。
上次胡晨陽是疑似“**他子”,喬光榮可沒跟他握手。
喬光榮示意胡晨陽坐下,再次細細打量胡晨陽。
二人這次見麵,與上次在新峽縣委招待所見麵的情形已經大不相同了。
那次,胡晨陽還是被審查對象,“待罪之身”,處於人生的最低點,有些落寞、消沉。
而此時的胡晨陽,畢竟已經重新站立起來了神麵貌就好了很多,人也更為自信。
另外,此人的眼神都有點特別,讓人覺得……怎麼說呢,這人心裏很幹淨?
對,幹淨。就是這種感覺。
因為喬樹軍的關係,胡晨陽與喬光榮的關係也變得複雜與微妙了。
他不知道怎麼麵對喬光榮,想多了也沒用,幹脆不想。怎麼簡單怎麼來。
所以,胡晨陽也不等喬光榮發問,主動道:“喬書記,材料我帶來了。”
說罷,從包裏拿出張冬明的遺書,放到喬光榮的辦公桌上。
喬光榮看了張冬明的遺書,放入一個文件夾,起身走了幾步,在沙發上坐下了,又衝胡晨陽一招手:“你坐過來。”
胡晨陽就又恭恭敬敬地坐在沙發上,隻有半個屁股挨著沙發,雙手也放在膝蓋上。
喬光榮道:“晨陽啊,你那個冠城鄉,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怎麼樣了?”要回答這個問題,可長可短,隻是,喬書記有耐心聽你長篇大論麼?
胡晨陽盡量以jīng煉的語言道:“到目前為止,冠城鄉的經濟排在全縣倒數第四,中等偏下。”
喬光榮點點頭:“恩,不到一年,能前進三個位次,不容易了。”
胡晨陽道:“水泥廠如果能搞起來,鄉裏的發展還會提速。”
喬光榮看了胡晨陽一眼,心想:“到底是年輕人,沉不住氣啊。”
就道:“既然說到水泥廠,我問你:如果不是那個什麼皮蛋疤子影響了你搞水泥廠,你會不會管這事?”
胡晨陽沒有正麵回答:“要不是想搞水泥廠,我還真不知道有皮蛋疤子這個人。”
喬光榮道:“這說明什麼?說明你的視野還不開闊,說明你對新峽縣以外的情況了解得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