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要追溯到十四年前。
在阮芊衿十一歲那年,阮源迷上了麻將,每天晚上都和幾個好友到外頭打麻將,每每都會玩到兩點多。
有一次,阮源答應帶她去吃宵夜,結果到十二點還沒消息,後來知道他完全忘記了,餓肚子的小芊衿決定,她要砸了她爹的場子。
於是她上網查了一下麻將的玩法,在她阮源出門時也跟上了,還纏著她爸讓她玩幾局。
原本她隻想搗亂幾局,哪怕壞一下她爸的興致也好,結果第一局就讓全場的人靜默了。
第二局,阮源的朋友都如坐針氈。
第三局,大家都起身樂嗬嗬地表示家裏有事要先走,並決定以後以家庭為重,不再玩樂了。
小芊衿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玩麻將有這種威力,興奮地不得了,還在目瞪口呆的阮源麵前手舞足蹈了好一會才消停。
接著,十四年過去了,她的賭運從未發生改變,這讓她覺得贏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以至於,遇到一個不停挑戰她權威的人,阮芊衿感覺到的不是氣憤,而是興奮——太久沒人肯陪她打麻將了,她要玩個盡興!
……被阮芊衿盡完興的陸紀宣簡直咽不下這口氣,但當事人已經神色如常地問“有什麼好吃的”又不趁機笑話他,他是想不通了才會跑上前自取其辱。
而看著陸紀宣隱忍不發的樣子,陸旬則是在心裏感歎:這世間奇景……爺爺怎麼就沒在場!
“大少爺,三少爺,請問要現在用餐嗎?”這時,侍者站在門口恭敬而有禮地問道。
“準備吧。”陸旬點頭,一手搭著陸紀宣,一手搭著單子辰往外走,隨口對站在門邊的兩個女人說:“你們先回去,錢會打到你們賬戶裏。”
兩個女人立刻諂笑著應下,看完那戰局,她們就一直擔心陸紀宣會把火發到她們身上,從剛剛就巴不得趕緊離開呢。
阮芊衿挽著商庭的手走在陸旬後頭,小聲問:“我做得好吧?”
商庭低頭看她閃著期待的雙眼,有些好笑——她倒是簡單,自己把事情解決了,隻要他一句稱讚?
他微微勾起唇角,“做得好。”
如果紀宣還憋著氣要找她麻煩,他擋著就是。
原本,他的女人就應該受他保護。
阮芊衿甜滋滋地笑了。
飯桌上已經擺滿了芳香四溢的熱菜,桌上兩個內嵌式的電磁爐都還運行著,不停加熱鍋裏的雞湯和雜菜。
不知陸旬是出於什麼心理,偏偏讓陸紀宣坐在了阮芊衿對麵。
阮芊衿倒是吃得香,陸紀宣卻從頭到尾都死盯著她,嘴上咬肉,表情更像是在咬人。
阮芊衿瞥了陸紀宣一眼,扯扯商庭的袖口,低聲說:“我弟好像在看著我下飯。”
陸紀宣頓時想拍桌而起大聲反駁:“誰是你弟!”但他擔心阮芊衿下一句是:“那你該怎麼稱呼我?”那就真是自討苦吃了。
於是陸紀宣再一次忍了。
雖說他願賭服輸,但短期內要他叫阮芊衿“姐”還真叫不出口。
陸旬則真是用他弟的表情來下飯,配這場劇他吃幾碗白飯都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