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這時恰巧就在門口,揚關一把拉來,問起這兩人:“這拉的是什麼?”
“不知道。”阿羅對揚關印象深刻,所以也沒有掙脫,隻搖頭回應。
他的確不知道,這二胡拉的是什麼玩意?更殺雞一樣。
“那唱的呢?”揚關又問。
阿羅還是搖頭。
唱得咿咿呀呀的,跟幽魂索命一樣,他哪知道是在唱什麼。
“我早上的位子給我留了嗎?”揚關又問。
那個位子他早上就囑托阿羅給自己保留著了。
“留著呢,客官這邊請。”阿羅為揚關引路。
此時茶館裏已經坐了好多人,都是來聽這聲音似鶯鳥歌女唱曲的,比方才那說書還多人,且男人居多……
果然,男人都是相通。
二胡拉了一刻鍾,小姑娘的曲也唱了一刻鍾。
然後掌櫃捎夥計送去一壺茶水和糕點。
這夥計不像阿羅,是個機靈人:“兩位先生請再坐一會,再唱幾曲,可否?”
兩人隻擺擺手,其中老者說道:“不了。”
然後兩人施施然便走了。
“誒,你們的錢沒拿。”夥計呼喊幾聲,在門口將他們攔住。
兩人中的小姑娘帶著一點笑意,將一小袋銀兩銅板收好,這是掌櫃給的唱曲費,以及茶館裏的客人打賞的。
錢拿好後,兩人才走了。
兩人一走,客人們便覺沒趣,有些走了,還順走了瓜子幹貨,有些留著,繼續跟自己老友插科打諢閑聊天。
揚關不屬於閑聊天的,單純隻是看熱鬧。
隻可惜茶館不是酒館,那些江湖好漢不回來這鬧事,沒有喝了酒就撒潑的事,所以就聽飲茶人的聊天了,書生在此就談國事和風月事,商人在此就談商業和商路,平民就談家中雞零狗碎的事,官們則隻喝茶不聊天。
總之各有各事,挺有趣,有事一些事,揚關聽了還會會心一笑。
午後,說書先生睡完午覺後精神飽滿了下來繼續說書。
大概說了一個時辰,說了三回《子午拳血洗江湖事》後,見天光微暗,就收住嘴,邁開腿,拿了錢,從茶館大門走出去。
隨後,阿羅跟掌櫃討了個假,要去外頭買雙新鞋,還給掌櫃亮了亮自己那雙被摳破了鞋底的舊鞋。
掌櫃見狀,還給了他錢去買鞋,順便還叮囑他買貴些,茶館不差錢,不會讓夥計過得這麼寒酸。
有了資金資助的阿羅走時腰板更加挺直了。
……
夜色漸漸籠絡住淞城,張牙舞爪間就把整個淞城抱入懷裏。
阿羅,已經請假一個時辰了,也把這夜色等來了。
他之前跟著說書先生走了一路,這說書先生也真是能走,一走就是半個時辰,逛了半個淞城,然後才帶著一包叫花雞回家。
而之後的半個時辰,阿羅就一直在說書先生家門外潛著,等著情況。
而他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但就是什麼人也沒有等來。
吱妞。
忽然,有動靜。
嗐,緣是說書先生的媳婦出來倒人中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