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機遇(1 / 2)

吳淵雖然聽見了福伯的話,但是心中卻不以為然。如果開井後什麼都沒有,那也就作罷,但井中無論有什麼,吳淵都覺得可能與自己冥冥中的感應有關。

“無論是否是屍體,放在井中總是不好,我們必須將其打撈上來,防止產生疫病。但此事還是就我們兩人來做就好,不要驚動坊內做工的人。”吳淵沉聲道。

福伯感覺吳淵態度堅決,加上的確不能讓一具屍體泡在坊中,便轉身去尋找工具。不久後福伯找來套繩和長竹竿,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屍體從井中打撈出來。

吳淵發現雖然在打撈接觸的過程中感覺那所謂的屍體很是冰涼,但整個屍身沒有尋常溺水之人的那種腫脹感,從正麵看上去和生人沒有任何區別,身體上也沒有什麼異味。

嗯!又是一個帥大叔,不過看麵相比自己父親要年輕不少。

但是福伯將那具上下仔細打量後,麵色劇變,隨即俯身在吳淵耳邊輕聲道:“小少爺,禍事了,這是靜虛宗之人!”

吳淵聽後頓時詫異道:“福伯您是如何知曉他是靜虛宗之人的,難道福伯認識此人?”

福伯便仔細為吳淵解釋道:“老奴跟在老爺身邊曾經見過靜虛宗道院之人,此人穿著雖然略顯破碎淩亂,但看製式應當與道院那些人是相似的款式,而且製作外袍的綾綃應當原先是藏青色,隻是被血水浸染才略顯發黑。老奴記得這樣的衣料是城內作為清虛宗特貢專用,坊間沒有流傳也不敢流傳的。所以此人必然是清虛宗之人,還有可能是清虛宗極其重要之人。”

吳淵聽聞後沉默不言,卻見那“屍體”在陽光照射後,蒼白的麵色變得略顯紅潤,便一手放在其鼻翕下方,一手放在其頸間,鼻翕依舊感覺不到氣息,但放在其脖頸上的手卻能感覺到微弱的脈搏,大約幾分鍾才微微跳動一次。

福伯眼見其狀,駭然道:“這是起屍了啊!”

“不是起屍,我懷疑此人並未死去。您也知道,他們這些習武之人,總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保命手段。”吳淵思索道“但是此事還真是禍福難料,您老別忘記了前幾日的城中緝盜之事?”

“小主人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但是這些高來高去的人,一旦落了地,就很難說了。此事我們無法斷定,必須要先將其轉移出去暗中掩藏。我們先將井口重新蓋上以後再封死,再將其藏在附近,福伯您就說是我在後麵遊玩,不小心崴了腳,讓他們卸了門檻,將馬車驅趕進來接我。”吳淵打斷福伯的言語說道。

“這樣是否有點欲蓋彌彰之嫌?”

“這是下下策中取上策了已經,最多最近在坊內宣揚下我這位小少爺,比較驕縱,不願讓你攙扶出去。”吳淵說完便借助井邊的台階,狠狠得一扭,頓時右腳踝便錯位,瞬間腫大起來,鑽心的疼痛刺激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小少爺,你這……”

“不礙事,做戲做全套嘛。附近可有什麼地方是咱家的但比較偏僻的場所?”

“倒是有幾間倉庫,就在隔壁街。現在正是淡季,沒有什麼貨流,那裏工人屋舍都是空的,附近也很少有人會特意過去。”

“那就好,等下先帶我去正骨,然後將我和他直接送去倉庫那邊,而後你在通知父親找個借口來此一趟,此事必須和父親好好商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