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從心開始(3 / 3)

我一回到北京就向李老板遞交辭職報告說我不幹了,我雖然不知道我今天離開了這家公司以後我能去哪裏工作,可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覆水難收,我說出去的話一定要說話算數。我先把我媽安頓在了我在北京大興的家裏,準備辭職後明天就找厲娜幫忙讓她有能力的老公在協合醫院幫我找一個專家大夫為我媽進行係統的康複治療。我敲開李老板的辦公室大門走了進去,我手裏拿著辭職信準備對自己沒能參加第二次的項目推進會而且還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就缺席而負責。我行為高調,把心裏活動都寫在了臉上,可是李老板卻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低著頭在合同文本上簽字。我說:“李總我回來了,我今天來辭職。”我開始回想這一年多來我跟著李老板在一起工作時的畫麵,雖然他也經常罵我而且還並不會因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對我有任何的收斂,他曾說我沒有人性可是我知道我的成長卻離不開他的照顧。我竟突然哭了起來。

李老板問:“你辭職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辦,你找到下家了?”我說:“沒有。”李老板說:“那你靠什麼給你媽治病,你爸很有錢?”我說:“沒有。”李老板說:“你的辭職我不會批準,樂途網站還有一個多月就上線了所謂編筐編簍全在收口,你是這個網站的測試負責人我怎麼能讓你在這個時候走掉,你走了樂途網站怎麼辦?我們公司準備一周內成立一個電子商務部,我準備讓你任這個部門的經理,我原本是計劃網站上線後才安排給你這個職位的,可你卻突然要辭職,你明天就正式上崗任電子商務部經理,薪水加倍。”

我深感驚訝,我今天原本是來辭職的可卻沒有想到李老板非旦沒讓我收拾東西回家,反而是給我升職加薪。我問:“李總我不是在做夢吧,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今天雖然是來辭職,可我也知道我一旦走出了公司的大門就變成了一待業青年,何時能在北京找到一個像模像樣的工作都成了問題,就更不可能掙到足夠的錢給我媽治病了。李老板說:“你扇自己一個耳光就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了。小雪你都29了,以後做事可千萬別這麼衝動了,我放你三天假你把你母親安頓好,如果我能幫上忙你盡管開口,別看我平時對你嚴肅可關鍵時候我也能學把雷鋒。”

我跑到銀行在atm機裏取出我銀行卡裏所有的錢,然後又把我藏在衣服櫃最下麵的那張一年定期存單裏的錢也取了出來,兩筆錢加在一起一共是五萬八仟三佰一拾六塊二毛。我坐進厲娜停在銀行外麵的車裏去了北京協合醫院的康複中心辦理入院手續,她認識那裏的王主任,在看過了我媽的ct片子以後和我說你媽的情況問題不大,半年的時間就能再從新站起來,但就是醫療費高了一點,起碼得三十萬。我把我摟在懷裏的皮包摟得更緊了一點,我從來都沒有摸過如此厚實粗壯的現金,可是在王主任說了三十萬後也隻能是了九牛一毛。我告訴厲娜千萬別和我媽提錢的事,我媽要是知道花那麼多錢她一定會吵著回家連一天都不會多待不再治病。錢的事我想辦法解決我隻求你能夠讓王主任可以給我媽認真治療,我媽還年輕,才52歲,她不能從此以後就坐在輪椅上生活。

我自己的近六萬塊錢現金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消失殆盡,李老板提前給我預支了我三個月的工資有小兩萬塊,但我知道這隻能是解一時困難,但心慰的是我媽康複治療的效果明顯,雙腿已經是有了知覺,人也開始變得開朗了起來。王主任把我叫到她的辦公室說:“看來你媽康複得還不錯,為了給你節省開支沒必要天天在醫院住,每隔一天帶你媽來醫院進行一次訓練,這樣你也能省下一大筆的住院費。我說我得遵循我媽的意見,我媽說回家住好,醫院裏人多我休息不好,回家住能休息好。

我開始推著我媽出門上班,我周六、周日和節假日都不休息換來每天我可以晚到公司一小時和早退一小時。我沒有時間在公司吃飯而是把吃飯的時間全都用在了我媽休息的時候才能讓自己吃點東西,不到半個月我的體重就瘦了有十斤,我沒有再去什麼瑜伽館練習瑜伽,原本我困難重重的減肥大業卻在我緊張又高強度的奔波之中變得如此簡單易如反掌。我笑著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說是因禍得福,可是當我一看到我媽依然還不能下地走路而是坐在輪椅上卻也會背過身子掩麵哭泣。

那天在醫院我推著剛做完康複訓練坐在輪椅上的我媽準備回家,從電梯裏走出來到了一樓大廳卻意外看到薑大凱正站在導診台那裏把目光投射到我身上,一臉的詫異。他問:“阿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想要躲開他的糾纏不想解釋就急著往外走,可他卻死死地拉住了我的手不讓我走,他用力過大,甚至是比上回在我老家見到我時抓著我不放還要用力。我其實還沒有用盡全力,倔強的離開似乎也有一線希望,但我卻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我沒錢沒勢,我真的是感覺有點累了,看在我是一個女人的份上,請讓我暫時拋棄自尊。

我突然感覺自己很卑微,我努力地在北京工作奮鬥,即使是一個人過也要活得瀟灑驕傲,我如此努力為的隻是能有朝一日再見到薑大凱的時候我可以挺直腰杆驕傲地說我沒有你一樣能活的很開心。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自從我離開了他以後我好像是丟掉了我的吉祥物一樣我樣樣都不順利,他今天突然的出現仿佛是讓我看到了一線生的曙光。

我把我媽送回到臨時病房就坐進薑大凱的車裏和他去了距離醫院最近的一家咖啡廳。我說:“我媽一個多月前在老家出了嚴重的車禍,她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很有可能以後就成了殘疾人不能再下地走路。肇事司機到現在也沒有抓到警察辦案不給力。我把我媽先接到北京做康複訓練大夫說如果能堅持半年會有站起來的希望。”薑大凱問:“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和我說,在這做康複訓練很貴吧,你有錢嗎?”

我想說我有錢,我突然聖女貞德靈魂附體又想繼續堅持我的尊嚴不準備向他伸手救援,可是沒過半分鍾的時間當我一想到自己已是黔驢技窮,無法挽救我的母親,我把能借的錢都借了卻還是杯水車薪的時候我的尊嚴又開始變得一文不值。我上周勉強開口向厲娜借了十萬塊這兩個月都不用為治療費用發愁了,可是兩個月以後我又該向誰開口,能幫助我的人都幫我了,精神上的物質上的都有。每隔一天我媽就得六點起床七點出門以便九點之前能趕到協合醫院進行康複訓練,然後又五點回家八點到家,一路上的折騰卻很難通過八個小時的睡眠恢複到位,這樣的生活我媽不說但我卻已經受夠了。

我說:“我自己有點錢又像別人借了點,但還是不夠。”薑大凱說:“你在這等我,我一會就回來。”等薑大凱再回來時間已經是過了十分鍾,他把用黑色塑料帶包好的兩捆現金交給我說:“這裏一共是二十萬你先拿著用,我不想看見你有多辛苦難過。我還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在協和醫院附近有一套兩居室的房子,他現人在上海有一年的時間不回來住,你和阿姨可以搬過來住雖然不是新房但總比你來回折騰好得多。”

第二天上午我把我媽安頓在薑大凱提供給我們的位置就在與協和醫院隔了一條馬路的北側還不到三公裏的小區一棟老式住宅裏,雖然房子從外麵看上去破舊是上世紀80年代的房子,但總比我每天從三環到五環來回的折騰要好得多。我推著我媽在兩室一廳的房間裏挨屋轉了一圈,我媽說格局很好,陽光充足,而且環境也不借,推開窗戶就能看到公園,北京這樣的空氣也就隻能在這裏可以找得到。我看見我媽開心快樂一掃多日來的苦悶,我對站在我身邊的薑大凱說真的謝謝你,等我有錢了我第一時間把房租還你,還有你的那二十萬。薑大凱說:“不用你還,這房子本來就沒花錢,是我朋友讓我幫忙看著,他這一整年都要在上海工作要不也沒人住。他喜歡養花,他沒別的要求就是你得能幫他把那兩盆夏威夷竹子照顧好,不能有病蟲害。”我說:“這沒問題,我上高中那會就是生物科代表,對花花草草由衷的熱愛。我家裏現在還養了一盆仙人球是你和我說過讓我養的說對身體好防輻射。”

我有些忘乎所以,竟把陳年舊事也說了出來,我開始對我不計後果的講話感到後悔。我說:“你先回去吧我媽累了一天了也該休息了。我這回就不送你了。”

我看我媽閉上眼睛睡覺我也準備回屋休息。我媽並沒有真的睡著,從床上坐起來問:“你和薑大凱有沒有和好的可能。”我說:“不可能,真的,媽我求你別逼我了。”“你還和那個叫苗爭的人好著呢是嗎?可他現在人呢,我怎麼沒看見。”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媽的提問,自從上回在酒店分開後我沒有再接到苗爭一個電話,就連想撮合我和苗爭再見一麵希望我倆能和好消除誤會的厲娜也沒能聯係上他。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了無音訊。我沒有恨他,反而是認為自己不配做他的女朋友,我正在一步步地背信棄義將自己的誓言扼殺。我甚至是連苗爭朋友的電話都沒有一個,如果我有他朋友電話的話我想他們一定告訴我苗爭現在在哪裏,我也就能向他奔過去對他說對不起,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好嗎?

那天我回到我在大興租的經濟適用房給我媽取換洗的衣服,我到了門口剛把房門鑰匙拿出來就看見擺放在門口的一束紫色康乃馨,賀卡上沒有寫名字隻有希望早日康複的贈言。我費盡腦筋卻也猜不出是誰送來的這一束鮮花,花朵還依然新鮮應該是這一、二天剛送過來的。我拿上我媽的內衣開門準備離開卻正好碰見我家的鄰居剛好從外麵買菜回來。她問你是這家的房主吧?我說我是。她說昨天來了一個小夥子拖我把一些東西交給你,是一些補品。你家門口放著的那束花也是他帶過來的。我問:“那人長得什麼樣?”她說:“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個子不太高,看上去挺有文化的。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也不說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我說:“謝謝你我知道了。”我衝下了樓欣喜若狂,我拿出手機趕忙打電話給苗爭,這回電話終於接通了。“你回來了。”我說完第一句就哭了,“你現在在哪,你怎麼能狠心扔下我一個人不管。你知道嗎在沒有你的日子裏我的生活有多麼難過,我隻是一個女人太多的困難我真的是應對不過來。我求你現在就回到我的身邊好嗎?看在我們過去在一起有過美好的份上我求你了。”

我在手機這端濤濤不絕地講,可卻始終都沒能聽到苗爭的回答,直到我哭得歇斯底裏無法站立才聽到了他的聲音,他說我們談談吧。

我說:“你回來了。”他問:“你還好嗎?”我說:“還好,你呢?”他說:“我和朋友去了一趟雲南大理玩了幾天。對不起我剛知道你家裏出了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說:“我給你電話了,可你一直都在關機。”他說:“我換了手機號碼原來的手機號在那邊信號不好。你搬家了?”我說:“沒有,是朋友的房子,那離醫院近我也好照顧我媽。”“我今天有時間想去看看你媽行嗎?”我說:“好。”

我坐進苗爭的車裏和他一起去了我在三環以裏的那個房子,我拿出鑰匙想要開門可門卻從裏麵被人打開,開門的人不是我媽,我看見的人竟然是薑大凱。他麵帶微笑,說:“你回來了。”我並不擔心薑大凱在看到苗爭後的心理變化,我擔心的是此時正站在我身後的苗爭,我不敢回頭去看苗爭的臉,想要解釋卻又內心恐懼。我清楚地聽見身後傳來的兩聲巨響撕心裂肺,然後就是急促下樓的腳步聲貫穿樓道,苗爭把他拎在手裏的那兩袋補品全都扔在了地上讓我再無憧憬。我無法支撐住自己的身體蹲在了地上眼淚橫流,我說:“薑大凱我讓你來了嗎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敢再追趕苗爭向他進行任何的解釋,事情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隻能順其自然。我以前一有了困難就向厲娜求救,可是這一回我卻不敢再告訴厲娜剛才發生的一切,因為我怕她一張口不是安慰而是罵我很賤。我確實是很賤,我為了能讓我媽好起來就接受了曾經傷害過我的薑大凱的幫助,好像和他在一起做錯事情的那個人永遠都是我一樣,而他卻從來都能不為自己犯錯付任何的責任。

我最終還是沒有能等到樂途網站六月一日正式上線的那一天,在周會上李老板表情嚴肅,周密安排了樂途網站正式上線那天的所有工作內容,還對公司成立電子商務部進行了正式宣布。我正襟危坐,準備用慷慨激揚的就職演說來燒我的第一把火,可我卻聽到從周老板的嘴裏脫口而出的那個任命為電子商務部經理的人不是我,而是徐牡丹。在場所有的人都看著我鴉雀無聲,我想他們也對是徐牡丹而不是我當上了這個電子商務部的經理而憤憤不平。

我的忍耐已經是到了極點,我出了會議室就跑到了趙總的辦公室說我辭職不幹了。趙總說:“我有其它的職位安排給你。”我說:“不用了,我得先把我媽照顧好,我不在這工作照樣可以過得很好。”

如果我不是因為現在有薑大凱幫忙我肯定不會在趙老板的麵前說出如此不付責任的話,以前我在北京沒有了工作對於我來說等於死路一條,可是現在不一樣,我有薑大凱給我提供吃住,就感覺工作不是我現在最需要考慮的內容。

我告訴薑大凱我失業了。薑大凱說沒事,我可以養活你,你明天就從大興搬過來別再那裏住了。你現在和你媽住的那個房子我準備從我朋友手裏買下來就給你和你爸媽住了。他們不也都要退休了嗎,到時候可以都搬北京來住。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薑大凱,隻能是任由他說,我沒有拒絕他把我按倒在床上然後把我脫了個赤身裸體,欣然接受了和他再一次發生性關係,但我感覺並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報恩。

我穿上衣服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寧,薑大凱點燃一根煙遞給我,並不會抽煙的我卻欣然接受。我說:“我們結婚吧。”他說:“結婚?再等等吧,我剛回到北京工作還沒有幹出成績我們現在就結婚對我影響不好,在等等,你放心我隻愛你一個人。”我再次投進他的懷抱裏繼續感受男人給我的安全感,這個世界如此紛繁複雜,我即使是再堅強也經不起接二連三的折磨。

那天我陪我媽吃完晚飯就把特意做給薑大凱的那一份飯打包帶出了門,薑大凱在建外soho另有一套公寓,我拿著保溫飯盒打車到了建外soho,可卻看到薑大凱正摟著一個女人進了他的車裏把車開走。我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在他們後麵,直到薑大凱把他的車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門口兩個人又挽著手走進了酒店就沒再出來。我問薑大凱昨天和你去酒店的那個女人是誰?薑大凱問你跟蹤我?我說你如果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我能跟蹤你嗎?他說那好我告訴你,他是我女朋友,你滿意了吧。我說薑大凱你混蛋,你不是人。我堵在他們公司的門口拉著他不讓他走,可他卻一巴掌扇了過來說你吃我的住我的還罵我,你不願意可以走啊。你反正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有能耐去找你那個設計師去啊,你還不是看中的是我的錢。

我一路跑回家眼淚也一直都掛在臉上,我媽問我出什麼事了的時候我才敢放聲大哭起來說媽我對不起你,我們回大興住行嗎,這個房子根本就不是我們住的地方。也許連北京也不是我應該生活的地方。

胡小艾打電話給我說張姐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真得感謝李總他就是你的救世主。那天趙總宣布了讓徐牡丹當電子商務部的經理後他就不幹了,說如果徐牡丹當經理他就撤出自己的股份不幹了。我們這個公司雖然他股份小可是誰都知道今天能做得這麼好都是因為李總的功勞,所以趙總最終還是答應了他讓你回公司任電子商務部的經理。他不好意思和你說但他知道我和你關係好,就讓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你明天就可以回公司上班了。我們都等你回來啊。

我第二天回到公司後立刻就官複原職,名正言順地成為了公司電子商務部的經理。周總被趙總說服最終是把徐牡丹調到了沈陽分公司任部門經理。我的死敵雖然是走了,但我卻還是對沒能看到樂途網站正式上線的那一刻而感到遺憾感傷,它本是我看著一天天長大的孩子,到了該金榜題名的時候我卻被放假。

厲娜問我你和苗爭到底還有沒有和好的機會。我說:“我不知道,這得看他。”我已經不敢再奢求他能回心轉意,是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原本在愛情的世界裏我倆勢均力敵,可我卻沒能將這份優勢保持到終場就先讓自己不再貨真價實。厲娜說:“那我要是告訴你苗爭答應和你再相一次親從新來一次你願不願意。”我說:“我沒聽錯吧,你聯係上苗爭了,他同意了?”厲娜說:“是啊,看把你美的,他是愛你的,他答應明天和你還在你倆第一次見麵的那個位置在新光天地的奶茶店見麵。記住這回是可是相親不是道歉,你一定要拿出來點真誠讓人家看看。明天下午五點,不見不散。”

我和苗爭坐的地方是第一回見麵的那個座位,喝的奶茶還是上回的奶茶,聊的內容也是上回說的話。我好像時光倒流原來美好的東西就是現在。我說奶茶應該喝三分之一處拋開有珍珠的地方才好喝。這家咖啡店的珍珠是從台灣進口過來的是地道的珍珠奶茶。我今天喝到的奶茶尤其是香醇,美味不隻是在於做工,同樣也在於和誰去品。

第二天下班苗爭開車來接我,我走出寫字樓看到的不僅是苗爭和他的那輛全球鷹車,同樣還有薑大凱和他的那輛奧迪a6車,苗爭的手裏拿著的是最普通不過的一朵玫瑰,可是薑大凱的手裏捧著的卻是99朵玫瑰。多數永遠都可以戰勝少數,它們真的是太漂亮了,薑大凱手裏的花香也力道十足,無論風從哪裏吹來都能讓我聞到沁人心脾的芳香。可我卻唯獨對苗爭手裏的那朵玫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簡單的反而是能讓我看得更加遙遠。

我坐進苗爭的全球鷹車裏問你現在帶我去哪?他說你去了就知道了,我不是人口販子,不能把你賣了換塊糖吃。

苗爭把我帶到了他剛剛裝修完的自己買的國貿高層二居室,家具是我喜歡的壁紙是我喜歡的就連窗簾都是我喜歡的。他從衣服兜裏拿出來一枚鑽戒單膝跪地說:“張小雪,嫁給我好嗎?你太美麗太善良太有個性,你有太多的人在追求著你我隻不過是其中平凡無奇的一個,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害怕哪一天衝出來一個比我英俊比我有錢或比我官大的男人把你搶走,我失去的將不僅是一個你也同樣是一個美好的未來,所以我今天要鄭重其事的向你求婚以免夜長夢多,我隻給你今天一次機會,張小雪嫁給我好嗎?”

他語重心長的求愛方式讓我流淚不敢逃避。

我的終極夢境今天得以延續。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