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靈聽了這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這件事最初她也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一幕,才覺得後怕,細思極恐。
浩磊不動聲色地瞟了虞刑一眼:他一直覺得這人刻薄冷血,不過今天聽他說的這話,還真tm有點兒道理。
“你是說,血魔是有智慧的?”陽光問道。
“廢話!血魔如果沒有智慧,能在人界存活上千年,把我們這些同道中人一次次逼向死路?是你師兄沒教你,還是你天天盯著他那張臉看傻了?忘了你跟安子是怎麼穿越的了?”虞刑半是戲謔半是調侃地說道。
陽光被他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瞪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穀雨隔在他和陽光之間,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衣襟,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把她的手握住。
浩磊坐在陽光身邊,把他們在桌子下麵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心裏還是不悅:這個人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場合?在場還有一個剛剛痛失愛妻的男人,還有兩個出了這個門就要各奔東西的苦命鴛鴦,他們在這裏秀恩愛,招仇恨呢?
“很多有道行的妖魔鬼怪都會化成人類的模樣,以人類的身份混在人群之中。”公孫景看著在場的眾人,麵色凝重地說道:“也許這個人,就在我們中間。”
虞刑聽了這話,冷冷一笑:“反正就這麼幾個人,你們就可勁兒折騰吧。與其這樣相互猜忌,還不如直接玩兒個殺人遊戲來得痛快。哦,我忘了,你們剛剛已經玩兒過一次了。”
浩磊看不慣他那副冷嘲熱諷的樣子,立刻反唇相譏:“說風涼話誰都會,哪家的法術最能迷惑人的心智,殺人於無形,那人比誰都清楚。”
均均見他們兩個又在較勁兒,扯著浩磊的胳膊,低聲說道:“舅舅,沒有憑據的話我們不要亂說了。”現在已經夠亂的了,一會兒他們兩個再掐起來,豈不是又要讓人看熱鬧?
虞刑笑笑,對均均說道:“你不用勸他。反正在某些人眼裏,我們巫家就是原罪。”
“是不是原罪我不知道。忘恩負義翻臉無情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浩磊冷著臉說道。
他提起這個茬,虞刑才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欠著他人情呢,他默默扶額,一副誠懇的樣子看著他:“對不起,救命恩人,剛才是我語氣不好。你有什麼難言之隱盡管說,我一定義不容辭地站出來幫你頂缸。”
永行大師看到他這副無賴的樣子,心裏默默感歎著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位虞門主以前也是嘴不饒人,但是好歹話少;現在可倒好,開始毫不顧忌地大造口業了,真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