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瘋狂地舉起報紙,咬牙切齒地說:“純屬誣陷!我一定要告她們。艾米莉·勃朗特從來沒有過愛情經曆,卻寫出了愛情小說《呼嘯山莊》,還被譽為小說史上最奇特的作品。他們難道不懂想象、虛構正是文學的手段嗎?陳英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在眼皮底下把我給騙了!我一定要讓她還我清白!”
我又急切地搖動母親的胳膊,“媽,王勢坤也不會放過她的。會連她們的報社一起告。”我本想把那份報紙剁成紙漿,可還是手下留情。這可是證據!
母親擔心地問我,潤青,王勢坤對你怎麼啦?我早知道演藝圈兒有潛規則。孩子,他怎麼對你啦?
我打斷母親的喋喋不休:“媽,連您也相信這捏造的謠言嗎?您這樣說就是在汙辱您的女兒。您知不知道?她們不相信我能寫出那樣的小說。她們認為小說裏字字句句都像真的。她們認為我隻有經曆了,才能寫。那麼,那些曆史小說呢?那些作家還得退回去生活嗎?您知道的二月河就是寫清朝皇帝的。他難道是從清朝的墓穴裏爬出來的嗎?”
“可你在會上是不是站起來對王勢坤說了那樣的話?”我母親溫和地說。我知道我母親是在用盡量緩和的語氣在我身上尋找主觀來平息我的怒火。她不願家裏鬧得沸沸揚揚。她習慣了安靜,習慣了遠離矛盾漩渦,習慣了養尊處優平安無事。父親的死對她是沉重的打擊。她不願自己的女兒卷入是非糾紛。她一定後悔讓我一出去就闖了禍,早知這樣還不如讓我守在家裏。
“我是說了。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吱唔著。
“那麼,你的本意是什麼呢?你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評論一個男人的胡子。而且是用性感這樣的字眼!潤青,女人什麼最重要?貞操最重要!這貞操不僅是那張處女膜,還包括一個女人舉手投足的操守。我老了,天生的木頭,造成的船,很多東西改變不了,而你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你不能像……”我母親說到這裏,眼裏竟噙滿了淚水,像枯草尖上的雨水,輕輕一碰,就會粉身碎骨。
“媽,您不明白。完全是我一時衝動。”我注視著母親皺紋橫斜的眼睛,想到我差點用母親給我的貞操換一張支票,淚如雨下。
“可,衝動起來就應該說出這樣的字眼嗎?何況是王總正在講話。你怎麼這麼沒腦子?既然你要走創作的路,影視公司就是決定你能不能大紅大紫的關鍵。”我母親氣得胸脯一起一伏。
她見我一時無語,又問:“先告訴媽,什麼使你衝動?”
我撓撓頭:“這件事早被我扔到爪哇國去了。您還提它!”我努力回想著那天的情形。說實話,後來王勢坤的講課,完全衝淡了前麵的不快。不料,我母親忽然以曖昧的眼光看著我,“潤青,王總多大年齡?他結婚了嗎?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啦?”我愣愣地直搖頭:“怎麼可能?他都四十六歲了。”
我突然瘋狂地舉起報紙,咬牙切齒地說:“純屬誣陷!我一定要告她們。艾米莉·勃朗特從來沒有過愛情經曆,卻寫出了愛情小說《呼嘯山莊》,還被譽為小說史上最奇特的作品。他們難道不懂想象、虛構正是文學的手段嗎?陳英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在眼皮底下把我給騙了!我一定要讓她還我清白!”
我又急切地搖動母親的胳膊,“媽,王勢坤也不會放過她的。會連她們的報社一起告。”我本想把那份報紙剁成紙漿,可還是手下留情。這可是證據!
母親擔心地問我,潤青,王勢坤對你怎麼啦?我早知道演藝圈兒有潛規則。孩子,他怎麼對你啦?
我打斷母親的喋喋不休:“媽,連您也相信這捏造的謠言嗎?您這樣說就是在汙辱您的女兒。您知不知道?她們不相信我能寫出那樣的小說。她們認為小說裏字字句句都像真的。她們認為我隻有經曆了,才能寫。那麼,那些曆史小說呢?那些作家還得退回去生活嗎?您知道的二月河就是寫清朝皇帝的。他難道是從清朝的墓穴裏爬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