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命運對號入座(1 / 3)

“姐,您不是作家,卻這麼了解作家!”我打破沉悶問。她看了我一眼說:“美政,你要知道我也是做過作家夢的。我在鄉下當語文老師的時候,天天寫詩。任何一個有思想的女人,都可能是一個天生的作家。”我問為什麼。她說:“因為每個有思想的女人更關心自己的內心。而文學就是內心的傾訴和訴求。有時是對現實的反映,有時是虛構想象中的快感。”我說:“您沒當作家,真是中國文壇的一大損失!”她嗬嗬大笑,眼角的皺紋趁機解放出來。

我對落英幾乎佩服得五體投地。沉默了一路的候耀祖終於開了金口:“姐,我從來沒見您這麼開心過?是什麼打開了您的興奮閥?是潤青嗎?您那麼中意我給您選的弟媳婦?”她正要解釋,車已泊進一個別墅區。我看候耀祖氣色紅潤、神清氣爽,對他的傷完全放下心來。

耀祖挽著我的手,走進了落英的家。我踏入門檻,便有進五星級賓館的感覺。水晶吊燈從兩層樓高的客廳頂部垂掛下來,周邊是小孔眼燈,像滿天的繁星,高遠壯闊。乳黃色皮沙發像個闊老爺威嚴地坐在客廳正中,麵向大門。每個進這屋子的人都要首先經過他的審視。衣冠不整的、圖謀不軌的、窮酸潦倒的,在他的逼視下可能都怯懦難行,不敢靠近。

我盡管心裏發虛,但一想到這是自家姐姐的屋,立時有了阿Q的自豪。我環顧樓宇,信口問了一個冒失的問題:“姐夫不在家嗎?”耀祖立即用眼色製止。落英卻笑笑說:“沒關係的。潤青,我待會兒會告訴你。我是單身。”我繼續信馬由韁:“您這麼優秀,恐怕很難有人配得上您。”這是真話,不料卻被耀祖狠狠地踩了我一腳。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我一定以牙還牙。

保姆陳媽是從她們老家枝江帶來的,約五十歲,齊耳的短發,容顏簡潔精神。落英算是個大方的主人,陳媽把家料理得倒幹淨。我們到了五分鍾,飯菜便已準備停當。餐桌是玉質的,閃著冰冷而高貴的光。我們吃完飯。落英便安排耀祖到書房。我去參觀了一下,裏麵是兩個套間。裏間是“藏書閣”。樟木做的書架排成三列,上麵擺滿了各種書籍。有文學的,科技的,管理的,房地產的,估計藏書不下五萬冊,簡直是一個小型圖書館。

室外是“讀書坊”。清朝年間的老式紅木書桌和靠背椅,像智慧的曆史老人,安靜地坐在浩瀚的書海裏。桌上擺著硯台和電腦,古樸而新潮。牆壁上掛著秋菊、紫藤和紅梅水墨畫,都用玻璃鏡框裝裱得典雅而簡潔。我近前細看,發現畫師竟然就是落英。我心下又是一驚:候家有女,非凡人,奇女子也。想到她稱我為仙人,我又暗自好笑。難道在這蛇山琴台之下,真有俞伯牙遇鍾子期的知音傳說?我們誰是俞伯牙,誰是鍾子期?

“姐,您不是作家,卻這麼了解作家!”我打破沉悶問。她看了我一眼說:“美政,你要知道我也是做過作家夢的。我在鄉下當語文老師的時候,天天寫詩。任何一個有思想的女人,都可能是一個天生的作家。”我問為什麼。她說:“因為每個有思想的女人更關心自己的內心。而文學就是內心的傾訴和訴求。有時是對現實的反映,有時是虛構想象中的快感。”我說:“您沒當作家,真是中國文壇的一大損失!”她嗬嗬大笑,眼角的皺紋趁機解放出來。

我對落英幾乎佩服得五體投地。沉默了一路的候耀祖終於開了金口:“姐,我從來沒見您這麼開心過?是什麼打開了您的興奮閥?是潤青嗎?您那麼中意我給您選的弟媳婦?”她正要解釋,車已泊進一個別墅區。我看候耀祖氣色紅潤、神清氣爽,對他的傷完全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