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薑婉若聲音發緊，雙手下意識握成拳頭，“是你這個喪門星……是你害得爹爹被貶官，是你害得我們一家臭了名聲，是你……”
“是你害我到如此田地！”
她發了瘋似的向薑雲姒衝過來，可是還沒近身就被許蟬衣給攔住了，她胡亂揮舞的手打在許蟬衣身上，可因為她是主子，許蟬衣隻能吃啞巴虧。
倒是薑雲姒主動走近，盯著薑婉若的臉便甩了兩個巴掌過去。
薑婉若被打懵了。
薑雲姒甩甩手，冷笑道：“薑婉若，我看你似乎得了瘋病，恰好我認識些個大夫，要不要幫你介紹介紹？”
隨後掐著她的下巴，“在我跟前鬧事，就不怕我借機殺了你？你要知道，我對你的恨，不比你們對我的恨少。”
話裏的殺意根本沒有掩飾，薑婉若隻覺得自己好像被肅殺的寒風席卷，周身冷得可怕，好像……連骨頭縫裏都是冰碴子。
但是看著薑雲姒那張臉，她猙獰地笑了，“殺我？你想殺我？哈哈哈！你不敢，爹爹也不會讓你這麼做！”
薑雲姒隻是嗤笑，“薑啟之要是能阻止我，你也就不會身敗名裂，翻身無望。”
“不……你不能……”
“為什麼不能？你的好爹爹有那麼多兒女，死了你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我這個嫡女還在，你，就更加微不足道了。”
“閉嘴！閉嘴！”薑婉若猛烈地掙紮起來，她最恨薑雲姒用嫡女的身份高高在上地與她說話。
這仿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她努力了這麼久，終究隻是個不得不向薑雲姒低頭的庶女！
她不甘心，薑雲姒的一切都應該是她的，為什麼她不能是嫡女，為什麼薑雲姒還不去死！
忽然，她不再掙紮，隻是眼中的瘋狂更甚，她像是一個把人推入地獄的劊子手，“你才不是什麼嫡女！嫡女應該是我，你隻是個、你隻是個野種！”
“哈哈哈！對，你是個野種！你霸占了我的位置，你還給我，把我的一切都還給我！”
薑婉若突然發難，這一次她的目標是近處的薑雲姒，既然薑雲姒像是殺她，她又為什麼不能親手殺死薑雲姒？
隻要薑雲姒死了，自己就再也沒有絆腳石了！
美夢成真，她一定會美夢成真！
可惜她再一次失敗了。
隻見薑雲姒冷著臉抽身離開，任由許蟬衣死死攔著薑婉若。
沒多久，薑雲姒提著一隻茶壺走來，在跟著薑婉若前來的幾個丫鬟震驚的目光下，她揭開蓋子，將一壺冒著熱氣的茶水兜頭澆下。
“啊！”
薑婉若驚叫著，幾個本來旁觀的丫鬟也如夢初醒般想要上前阻攔。
“薑雲姒！你竟敢這麼對我，你不得好死！”
薑雲姒氣笑了，一手捏著薑婉若的下巴迫使她張嘴，一手將茶壺裏剩餘的水往她嘴裏灌，“好妹妹，幫你洗洗嘴。”
“唔……咳咳咳……”
薑婉若被嗆得咳嗽，偏偏阻止不了薑雲姒繼續灌水的動作，她越急，就越容易嗆著，不出片刻整張臉就變得通紅。
丫鬟們再也不敢耽擱，七手八腳地拉開許蟬衣，可是她們突然畏懼薑雲姒這個煞神。
直到薑雲姒灌完了茶壺裏的水，將茶壺擲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她還噙著溫潤的笑容，在丫鬟們眼裏恍若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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