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兒最後望了一眼台上正撥著吉他的大老,走出酒吧。看到大老的吉他,便想起大老說的曾抱著吉他睡地下通道的苦,心裏竟湧起一股酸澀。女人對男人生出憐憫,是一種什麼感情呢?米兒不明白。她今天很累。換洗的衣服不在身邊。她想,如果水一時半會兒不退,就得買衣服。昨日受過濕熱的衣服依舊裹著身體,很是難受。幸虧包裏隨身帶有香水,香水挽救了她輕微的潔癖。
米兒決定順道逛逛,看有沒有合適的衣裙。“還早哩,就走嗎?”米兒回頭。不用猜,他就是大老。這個城裏,她唯一的親人。是的,親人。這是米兒一刹那的認定。
“我以為你沒注意到我哩。”米兒站定,仰望著約一米八零的大老。在這個高大的男子麵前,米兒更顯嬌小玲瓏。
“怎麼會?你剛進門,我就發現了。你一直呆在樓上。”
米兒微微一笑,“你嗓子今天有點啞。我喜歡你的原創歌曲。你這樣天天拚命地唱,會損害你的。”
“為了生存,沒辦法。現在網絡免費聽的多,出專集又盜版。隻能這樣了。你叫什麼名字?昨天太匆忙,竟忘了問。”
“陳小米。母親和朋友們都習慣叫我米兒。”米兒調皮地咬著下嘴唇說,“我知道你叫大老。你是你們家最大的孩子,是嗎?你們苗家不像漢人要計劃生育的吧?”
“是藝名。我在我們這個七人樂隊裏,是老大。兄弟們愛開玩笑,不叫老大,叫大老。”
“也是老板吧?那個大胡子上台唱歌的時候,你向你的樂隊悄悄伸了兩根手指頭。你在指揮你的樂隊,對不對?”
“算是吧。大胡子是臨時上台的遊客。我們不知道他的音能唱到多高。通過第一輪演唱,我發現我們的配樂音低了。所以,我暗示樂隊把伴奏音提高二度。我本名叫鳳卿。”
“兩個名字都好。”
“怎麼好?”
“都是帶了鳳凰古城味道的,算是特產。”
“那你離開時,可要買些帶走!”
“你舍得這地兒嗎?”
“獨此一家,緊俏商品。不賣。”
他們這樣地說說笑笑,竟走了好一段。
“你不唱歌了?”
“唱啊。我倒忘了。我追出來,是想問你萬壽宮那邊的房退了沒?如果沒有,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錢,又拿不到行李,多不方便!”
“沒退。我正準備買換洗衣服哩。”
“我現在就去給你退掉那邊的房吧。如果你信任我。”
“路衝垮了。水還大著哩。”米兒想起一句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你信不信得過。”
“當然。”米兒堅定地說,“這裏,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她沒用“親人”一詞。她不想讓他誤會,更不想突兀地抹掉兩個陌生人的距離。萍水相逢,見了兩次麵。還有很多的未知哩。
上上下下繞了幾個彎,鳳卿把米兒很快帶到了虹橋下遊,卷起褲腿,脫鞋。“這兒水太急。別去了!”米兒高聲製止,卻不能夠了。
米兒最後望了一眼台上正撥著吉他的大老,走出酒吧。看到大老的吉他,便想起大老說的曾抱著吉他睡地下通道的苦,心裏竟湧起一股酸澀。女人對男人生出憐憫,是一種什麼感情呢?米兒不明白。她今天很累。換洗的衣服不在身邊。她想,如果水一時半會兒不退,就得買衣服。昨日受過濕熱的衣服依舊裹著身體,很是難受。幸虧包裏隨身帶有香水,香水挽救了她輕微的潔癖。
米兒決定順道逛逛,看有沒有合適的衣裙。“還早哩,就走嗎?”米兒回頭。不用猜,他就是大老。這個城裏,她唯一的親人。是的,親人。這是米兒一刹那的認定。
“我以為你沒注意到我哩。”米兒站定,仰望著約一米八零的大老。在這個高大的男子麵前,米兒更顯嬌小玲瓏。
“怎麼會?你剛進門,我就發現了。你一直呆在樓上。”
米兒微微一笑,“你嗓子今天有點啞。我喜歡你的原創歌曲。你這樣天天拚命地唱,會損害你的。”
“為了生存,沒辦法。現在網絡免費聽的多,出專集又盜版。隻能這樣了。你叫什麼名字?昨天太匆忙,竟忘了問。”
“陳小米。母親和朋友們都習慣叫我米兒。”米兒調皮地咬著下嘴唇說,“我知道你叫大老。你是你們家最大的孩子,是嗎?你們苗家不像漢人要計劃生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