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興而來,敗興而去的一眾人,沒在葉帆府前停留太久。
這些人當然知曉葉帆的意思,什麼叫身體不適,昨日還在府衙當值,精氣神那叫個充沛。
這才過了一,就身體不適了?
擺明了不想見。
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靜靜等待著事態的發酵。
民眾對於韃靼不滿聲的抗爭,還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彙集。
一個月後。
雲光還沒等到真正聯合抗議,同韃靼斷絕往來的聲音,洛陽調查的事情就有了眉目。
鄒菱拿著收集彙整後的文書,遞給自己夫君雲光,靜靜等待著下文。
通讀了一番密衛們收集的消息,雲光一臉不出所料的捏著眉心。
“果然是這家夥,這個時節還要給自己找事,可真的想宰了他。”
此前的一番猜測完全正確,帶走淮安王發妻,也是他堂姐的人,正是皇宮的中常侍濮文溫。
根據密衛的線報,為了避免自己陽奉陰違,不聽朝廷調領,這個家夥還竟然幫自己隱瞞了沒有進貢的消息。
當然也不是處於他們倆人之間的情誼,而是雲光沒有上供財物,會影響濮文溫在皇帝心目中的形象。
雲光現在朝堂上明眼人都知道,是他中常侍濮文溫一係下推舉聯合的人物。
現在雲光有了不聽調令的舉動,要是被皇帝知曉,他濮文溫絕對脫不了幹係。
手下人都管不好,何談在為皇室鞍前馬後?
鄒菱聽著自己夫君雲光有些狠辣的話語,沒有任何驚詫。
伸手輕輕捏著自己鬢角的秀發搓揉起來,思索之後對著夫君雲光開口言語。
“現在涼州被叛軍掌管,中原各地也擁兵自重,朝堂上的那位的確沒有存在的必要,盡早除掉反而對相公你收益無窮,要是那家夥不管不顧,也要在皇帝麵前敬獻讒言,你起兵謀反,到時候皇帝下詔將相公你打成反賊,這今後入主中原可就難上加難了。”
鄒菱的顧慮也是雲光考量擔憂的地方,皇權至上,他被打成謀反之徒,屆時麵對的可是中原現在募兵自行管理地區的各路諸侯。
假若以後對中原進兵,各路諸侯聯合起來,再加上中原百姓不知曉前因後果,對他這個反賊可是沒有生的好感。
到時候在推行法製恐怕又會遇到難以想象的阻礙。
如今如何安撫皇宮中的中常侍濮文溫反而成了當務之急。
當然要是能幹淨利落的殺掉,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動用洛陽城皇宮裏的密衛,最是幹淨利落。
隻不過一位中常侍被刺殺死在宮中,引起的動蕩雲光都不用想。
皇帝酣睡臥榻之地,就能被歹人殺掉中常侍,那豈不是能對皇帝也產生威脅?
派洛陽城中的密衛刺殺,也隻是在雲光腦海中一閃而過。
刺殺這件事的代價,同被濮文溫讒言一樣後果嚴重。
“難辦啊”
雲光疲憊的揉著眉心,顯然對眼下的局麵沒了破局的辦法。
南下帶著發妻入洛陽,下場絕對不怎麼好看。
靜靜等待,也就隻能祈求中常侍濮文溫不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