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之內,秦大商令葉帆頓時思考起自己主公雲光的話語。
沒過多久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主公,此事不妥,東炎皇城死掉一位中常侍,可不是一件事,必定會激起東炎皇帝的徹查,屆時做的在衣無縫,那位皇帝也會懷疑到您的頭上,隻要皇帝對您產生疑心,起了猜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刺殺之事萬萬不可。”
葉帆的回答讓雲光沒絲毫意外,反而還不著痕跡的同屋內一直沉默不語的鄒菱對視一眼。
雲光佯裝疲憊,捏著眉心歎氣。
另一旁的鄒菱則開口話,詢問著葉帆。
“刺殺之事不行,讓他南下也不行,要不還是讓我去洛陽,安撫那個家夥的疑心吧!”
秦大商令葉帆當即開口拒絕,當初因為突發事件讓鄒穎姐故去,就引得自家主公雲光方寸大亂。
直接起兵攻打貴霜,直接或間接死了十萬餘人。
這要是自己主公在意之人在突遭不測,那誰能知道會出現什麼大事。
堂屋內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在場三人都眉頭緊蹙,很是焦急。
除開兩人在等待某人的答案,也就隻有葉帆是真的著急了。
時間一點點走,苦思冥想的葉帆眼睛猛然一亮,隨後有緩緩暗了下去。
暗自咬牙猶豫再三,離開座椅站了起來,對著雲光抬手作揖。
“主公,這事卑職可讓您全身而退。”
還在愁眉苦臉的雲光頓時來了興趣,有些驚喜的抬起頭,很是興奮的反手按在葉帆作揖的手勢上。
“此話當真?”
“主公,卑職從來不會胡言亂語。”
“好,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主公言重,卑職必定不負重托。”
葉帆開口言語一番,在雲光和鄒菱的目送下,邁著有些沉重的腳步離開了秦府。
待到看不見葉帆的身影,雲光才有些沉重的坐會了椅子之上。
“你,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
葉帆的離去,讓雲光有些悵然若失。
今日也算是他和自己發妻給葉帆做的一個局,就是為了讓他親自開口攬下這件事。
可真的算計到能完全托付自己信任之人後,雲光的心還是過意不去。
鄒菱緩步邁上前,輕輕揉捏著雲光的鬢角。
“夫君,切莫太過自責,出此下策也是被逼無奈,要是一五一十言給他,下令讓他去做,恐怕才會有更大的禍事。”
“哎做到這個位子,我發覺我越來越不像自己了,連自己人都開始算計了。”
哪怕是有自己發妻鄒菱的開解,雲光還是沒法當做一件隨手可為的事。
回想起早些年自己同他們一起在母親學院求學,在推翻原車師國主統治後,一同在這裏實行法製。
當初的他們充滿了無窮的幹勁,也對他們所做的事,無條件支持。
可時間越往後走,哪怕雲光在盡力消除他們之間的距離,可這種疏遠卻還是漸漸產生,無法阻擋。
到現在能讓自己徹底放鬆整個心房的人,也就是自己現在背後站立的可人兒了。
鄒菱感受到自己夫君雲光的疲憊,很是憐惜的輕柔著他的臉頰。
“雲郎,你可是他們心中的王了”
“這個王可真是孤單啊”
雲光幽幽歎息一口,反手將背後的人橫抱在自己懷中,隨後安靜的同她貼在一起,也隻有她能讓雲光此時不至於太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