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皇宮中看似風平浪靜,可每時每刻都不在發生著爭權奪利。
尤其是這幾年,皇帝劉宏上了年紀,身體越發虛弱。
某些人可尤其為了自己的子侄,還有家族的未來,拉幫結派。
這些事目前還同雲光扯不上關係,淮安王發妻被請進洛陽城這事也沒半點浪花。
星夜兼程的葉帆,在離開玉門關沒多久,就從馬車裏鑽了出來。
離開自家主公花費大力氣修繕和維護的平整主路,坐在馬車裏實在受不了玉門關外崎嶇不平的道路。
坐在其中,馬匹拉著馬車狂奔,感覺骨頭都要散架。
為了讓自己身體少受點折磨,也避免在路上耽誤太久,葉帆騎著馬兒奔跑在中原的大路之上。
有著文書綬印,葉帆這一路上暢通無阻。
才剛剛五時間過去,就從車師城趕到了長安城。
沒有稍作休息,帶著保衛自己前來長安的人手,朝著淮安王府趕去。
“你們沒拜帖,我可不敢放你們進去。”
葉帆對著候在門口的人表示來意,結果實在有些匆忙,竟然被堵在了門口。
“這位壯士,勞煩通知一下你們管事,就西域都護雲光家臣來訪。”
葉帆將身份全部拋出,沒想到王府門前的人頓時驚喜出聲。
“哎呀這位貴人原來是雲都護的人啊,您早啊,王爺都吩咐了,遇見雲都護的人可不能怠慢半分,這位貴人,剛才言語行事唐突,您可不要放在心上。”
先前還趾高氣揚的王府把守人員,在聽見葉帆這般自報家門,頓時就換了一副神色。
卑躬屈膝,諂媚燦笑的臉,同剛才的舉止一點也聯係不到一起。
葉帆也隻是平淡一笑,對著這位門前守衛人員再次開口。
“既然您家王爺下令吩咐過,還望這位壯士好領著我進入王府麵見一下王爺。”
“您請!您請!”
一行人在門口侍衛的邀請下入了王府,在更換了幾波帶路的人之後,葉帆總算能讓屁股占在板凳上休息一會。
這一路上星夜兼程,可實屬把他累得夠嗆。
坐在廳堂中等待淮安王的這一瞬時間,倚在案桌上的葉帆就點起了腦袋。
在場跟隨葉帆而來的人,也差不多都是這個模樣。
葉帆疲憊打瞌睡之際,淮安王聽見府中下人前來,丟下手頭的事情,趕忙朝著會客廳奔跑而來。
門外嘈雜的腳步,讓葉帆猛然驚醒。
剛抬頭就看到了一身素服的淮安王。
“葉帆,本王這幾日可是茶飯不思,總算等到消息了。”
淮安王對於葉帆沒有半點生疏,上前拉拽住葉帆臂膀的舉動也看得出倆人關係不是太過陌生。
早些年為雲光打點中原人際關係走動的葉帆,也和這位淮安王接觸很多。
互相也算的上是舊識。
“淮安王不比著急,主公派我前來就是為了解決此事。”
“那個,雲都護沒來啊?”
“淮安王見諒,我家主公還有其他要事纏身,無法脫身,不過您放心,主公對於王妃的事可沒有半點懈怠。”
“本王知曉,本王知曉。”
淮安王可沒什麼怨氣,自己那位舅子能派出葉帆,可見對這件事的重要程度。
雲光早些年活動在長安的時節,身旁可都跟著麵前的這位。
遠道而來的葉帆也沒有過多寒暄,開門見山開口言語。
“王爺,這次王妃被請入洛陽幕後主使之人已經查到。”
淮安王聽見這話捏著葉帆的手臂下意識的不由用力,急切開口。
“誰!”
葉帆顧不得手臂淡淡的疼痛,告訴了淮安王答案。
“中常侍濮文溫。”
淮安王聽聞此人之名,立刻恨得咬牙切齒。
“這些狗奴才,陛下龍體抱恙,靜心修養,我等無法覲見麵聖,他們這群魑魅魍魎就興風作浪,還真的以為這個下是他們的了!”
淮安王如此痛恨也在情理之中,想起當日那些宦官趾高氣揚的神色,真把他這個皇室劉家血脈沒當回事。
再怎麼他也是個王爺,被奴才上門欺主,實在是難消心頭之恨。
“王爺不必動怒,我家都護派在下前來就是為了解決此事。”
“葉帆你快,有何對策?”
“那位中常侍如此欺主,有了一次必然會有更多次,為避免以後還橫生事端,該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