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小頭目幾乎不能相信地看著胸前突然多出來的劍把,以及後麵劍把上的穗繩。然後,在他身體落地踉蹌的過程中,那穗繩一顫,竟然將劍從他身體內拔了出去。
在劍離體的瞬間,他隻看到那麼劍極細長,劍脊上血槽極深。
原來陳檑手中的劍,竟然是一把長穗劍。他這樣投劍而出,卻是牽了劍穗。
此時,同樣幾名內田家衛就和羊娃、騾子接上了手。但就在接手的瞬間,看到原本氣勢洶洶的小頭目瞬間被殺,心頭自然一驚。在正在心驚中,已經接上了羊娃的雙鞭。
雙鞭襲來,那名武士橫刀一封,但此時陳檑已經突身而出,右手閃電般一個穿刺,那劍尖就毒蛇吐信般在他咽喉一個出入。這名武士隻感覺咽喉裏一涼,瞬間就沒了力氣,癱軟在地上。陳檑繼續前衝,腳下順便一踢,就將這名武士手中的刀踢出去,飛向後麵衝上來的一名士。那名武士腳下不由一個停頓,伸刀劈開這把同伴的刀。
陳檑已經越眾而出,但在他往前衝時,身體突然一個回身,一個回馬槍,竟然一劍從後直取正和騾子糾纏的那名武士的後腦,劍動如蛇,一劍就穿入對方小腦裏。
而此時,羊娃已經往前突進,截住一名奔向陳檑背後的日本武士。
謝寸官一邊在陳虎和王強的掩護下往前衝,一邊注意看著陳檑。
陳檑一連三殺,可以說精彩至極,看得他心曠神怡,這份急智、眼力以及判斷,一點也不比他這個受到軍中號稱冷兵器兵王訓練過的人差。
他不由地想到了那個隱身在黃土坡坡裏的深邃男人。
此時,梁山手中的槍已經搭上了一名日本人的劍刃,順著劍刃滑杆而入,直接一槍刺在對方持刀的小臂上,在那裏點穿一個洞後,在血花飛濺中,槍如蛇信吞吐,再沒時就進入了日本人的咽喉。
後麵一個日本人再衝,梁山進步時,腳在地上一鏟,就將地上的一捧土挑起來,直接踢到對方麵上,那名日本人臉上一痛,微一愣神間,槍尖已經沒入了他的咽喉。
而另外一邊的李道,更讓謝寸官無語。
他那把斬馬刀連刃帶把足足二米四長,重二十四斤。李道以腰力帶刀,旋起之後,腳下幾乎不停步,直往衝上來的武士群裏撞入。開始有兩名日本武士衝上來攔截,直接被撞開長刀封閉之勢,一人直接攔腰被斬,另一人離得較遠,切入不深,卻也將腹部劃開,肝腸墜地。
謝寸官看了,也不由有些發愣,真真是一力降十會。本來李道與陳檑等人是一體的,但此刻他將刀輪開,竟然獨自一人自成體係。謝寸官此時盤算自己要是遇到李道這樣的,如何對付?思慮半天,除非飛出刺刀外,暫時也沒有什麼萬無一失的辦法。
戰場上無笨人,此時,被李道逼住的那三個日本人已經開始丟出手裏的長刀。
不過,因為長刀目標太大,李道的斬馬刀上下斜旋,就將長刀磕了出去。那三人情急之下,就拔出了腰間的脅差,準備投擲。但是此時衝出來的十幾名日本人已經被謝寸官一行風卷殘雲之勢,殺得七零八落。
三人一看,立刻轉身就往廢棄的軍事要塞裏逃。剛才進去拿刀的幾名內田家武士,此時正往外衝,一看外麵的情形,立刻就回頭衝入要塞內。
謝寸官等人閃電般地追著內田家的武士殺入已經廢棄的要塞遺址中,外麵那些天道盟的打手還有彭家的人,一時呆愣在那裏。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一時的手足無措。
本來彭家有兩名金剛在外麵主持,不過,因為最近一直無事,加上今天外麵窺談的人已經散去不少,兩個人感覺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於是就帶了幾個年輕子弟去了附近的酒店打牙祭。畢竟每天劇組式的盒飯對於他們這些幾年來養尊處優的生活來說,實在是不能相提並論,更何況這一天到晚繃緊神經天天吃。
因為謝寸官等人速度太快,遠處的“看客”們也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電影拍的什麼啊?亂七八糟的?”反應遲鈍型的還在想著電影情節。
“特技不錯啊,你看那殺人,動作和場景都跟真殺一樣!”激情投入型的充滿了欣賞。
“不對吧?我怎麼感覺像是另外的人進來搗亂的……”這是有點腦子的。
“不對,我們去看看……好像是出事了,似乎和財寶有關……”終於有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立刻吆喝自己的一幫子人向要塞靠近。
“你們幹什麼?不能進我們片場!”彭家的小頭目們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一麵擋住外麵這些人,一麵已經讓人飛奔去通知主事的兩位金剛。
然而,這些人那有好相與的,已經感覺到不對,自然不會再留什麼麵子。一麵推搡著,一麵飛快地打電話給自己的組織,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