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法布爾的創作中,最為重要、最為後世廣泛所知的,還是這部《昆蟲記》。正如法布爾的先驅者、《自然史》的作者、法國作家布封所說,風格即人。這部《昆蟲記》不僅僅是法布爾科學研究的才能和文學才能的代表,更能袒露他全部的人文靈魂和博大之愛。
法布爾是一個非常純粹的自然主義者,他始終忠於自己的眼睛表達見解。在達爾文提出進化論之後,飽受教會的攻擊,晚年的達爾文篤信天主教,實質上是對教會妥協了。然而,法布爾堅持並發展了達爾文的基本理論,堅持自然論,不認同神創論,他頗不受統治法國的天主教會的待見。1870以後,他的聲譽日盛,但也因名氣和見解,而飽受保守派及教會人士的抨擊。由於當時的教會勢力很大,管製著法國的教育係統,校方不斷向他施加壓力。法布爾因此最終被迫辭去學校的教職,甚至遭到了自己天主教房東的驅逐。
法布爾的一生傾心於學術研究,缺少置業理財的興趣,因此一輩子貧窮困頓。屋漏偏逢連夜雨,失業後,他又遭遇喪子之痛,悲痛之下,他感染肺炎,病重幾近死亡。僥幸病愈,逃過一劫之後,他舉家遷到一個名為奧吉的偏僻小鎮,住在一位富有的鄉紳朋友所出借的房子裏居住、著述。1879年,他索性向好友們借一筆錢,在更偏僻的塞西尼翁村買下一棟意大利風格的舊房子和一公頃的荒地定居。他用故鄉的普羅旺斯語將園子命名為“荒石園”。這片荒地滿是亂石與野草,但是法布爾擁有一片自己的小天地觀察昆蟲的心願終於達成。就在荒石園,法布爾度過他最後30年的歲月,並也在這裏完成日後享譽全球的這部《昆蟲記》。
《昆蟲記》的寫作,正是從住進“荒石園”開始的。法布爾深感動植物研究界太過冰冷,喜歡解剖、研究死的生物勝過活的生物。所以,他更願意屈就自己去觀察活的蟲子們的生活狀況,感同身受地記錄那些昆蟲為生存而鬥爭所表現的驚人的靈性。在生命中最後三十年的光陰裏,法布爾收斂生命的全部力量,安靜地活在回憶、深思與寫作裏,把記錄區區小蟲們的文字雕刻成為多層次意味、全方位價值的巨作。沒有哪位昆蟲學家具備如此高明的文學表達才能,沒有哪位作家具備如此博大精深的昆蟲學造詣。這樣努力的工作,成效是非常驚人的,使我們得以讀到十卷本的《昆蟲記》。
其實,現代生物學研究已經進入基因、克隆和分子領域。相形之下,《昆蟲記》的研究方法和成果都顯得落伍很多。可正是這份美學的意蘊,讓它永葆青春,在世界文學史上散發著獨一無二的魅力。但它的誕生並非憑空而至的,卻是法國智性散文傳統的一個延續。法國文學相當注重散文之美,文學史上大部分優秀的作家都是一流的散文家,如布封、蒙田、笛卡兒、帕斯卡爾、伏爾泰、孟德斯鳩、盧梭等諸多先賢,普遍受古羅馬散文大家的影響,無論是表達情感,還是表達思想,都能極其重視散文的文體之美。在這樣的文學傳統下,法布爾的創作充沛著人文意蘊和散文之美,雖是個人才能的充分體現,但也可以說是自然而然。
當然,法布爾的創作中,最為重要、最為後世廣泛所知的,還是這部《昆蟲記》。正如法布爾的先驅者、《自然史》的作者、法國作家布封所說,風格即人。這部《昆蟲記》不僅僅是法布爾科學研究的才能和文學才能的代表,更能袒露他全部的人文靈魂和博大之愛。
法布爾是一個非常純粹的自然主義者,他始終忠於自己的眼睛表達見解。在達爾文提出進化論之後,飽受教會的攻擊,晚年的達爾文篤信天主教,實質上是對教會妥協了。然而,法布爾堅持並發展了達爾文的基本理論,堅持自然論,不認同神創論,他頗不受統治法國的天主教會的待見。1870以後,他的聲譽日盛,但也因名氣和見解,而飽受保守派及教會人士的抨擊。由於當時的教會勢力很大,管製著法國的教育係統,校方不斷向他施加壓力。法布爾因此最終被迫辭去學校的教職,甚至遭到了自己天主教房東的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