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吃驚地說:“了不得,連公安局,三姨都有人啊!”

霍林舟隻覺心裏越發緊上來,說:“有人也得小心。”

三姨冷笑:“我早小心了。犯法的事情不做,毒人的東西不吃。人家劃了圈兒,咱們就隻在國家法律準許的範圍行使民主權利,不過界,不犯規,不然,我葉奉華早他媽的坐進大牢裏去了。”

說話間,汽車已到了一處盤山道,一側是黑黝黝的山嶺,另一側則是不知深淺的山澗,山澗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像水怪的獰笑,唉,水出山就平緩了,小寶就是在這條河裏淹死的。突然,燈光照處,隻見三條漢子並立山路中心,手裏都柞著鍬鎬之類的家什兒,兩輛摩托車則停在道路兩旁。霍林舟情知大事不好,急踩閘刹車。三姨倒還沉穩,吩咐說,你們別慌,都少說話,一切由我應對。

汽車停在了漢子們麵前。燈光下,原來攔路者臉上還都束著黑布或圍巾,隻留了眼睛在外麵,讓人恐怖。三姨開門下車,平平靜靜地說:“兄弟們有事呀?”

一個高個兒漢子因圍巾堵嘴,甕聲甕氣地喊:“都下來。”

三姨說:“車後還有一個死孩子,也抱下來?”

漢子說:“少廢話,別拿死孩子嚇唬人,他成不了精!”

那個時候,霍林舟和趙斌還坐在車上。霍林舟心中陡地閃出一個不祥的感覺,他小聲對趙斌說,會不會這也是三姨事先安排好的,不然她為啥不讓派出所的人送咱們來?趙斌說,看看再說,這種時候,活命第一。說話間,見二姨問身招手,兩人都下了車。

三姨說:“孩子叫河水淹死了。這位是孩子的爹,那位是孩子的姨父,都是土裏刨食老實巴交的莊稼人。活人不擋死人道,這是自古以來的講究,兒位兄弟不會不懂吧?”

另一位細瘦漢子說:“借著死孩子,你們也算發了一筆小財。你們吃肉,總得讓我們也喝上一口湯吧?”

三姨說:‘’這位兄弟說得有點不近情理。請問,又不是買彩票撿錢包,這種財誰願發?你們會盼著家裏的閨女兒子也去死嗎?”

一條鎬頭呼地掄過來,打在三姨的大腿上,掄鎬把的是那個一直沒吭聲的人,粗壯而敦實,還惡聲惡語地罵:“操你媽,你才盼著你的閨女兒子死呢。快把錢拿出來!”

三姨哎喲一聲跌坐地上,疼得嘴裏吸溜冷氣。霍林舟和趙斌急去扶,三姨卻往旁邊推二人,對打她的人說:“要命一條,盡管拿。但現金沒有,錢都在卡上,想要卡,你們也拿去。密碼我不知道,我也是奉命而來,想去銀行提款,那你們去找二舅。”

高個子問:“二舅是誰?”

三姨說:“連二舅是誰都不知道,你們還在這條道兒上混個什麼勁兒?”

敦實人又高高地揚起鎬把,惡狠狠地說:“我這一鎬頭下去,叫你腦袋瓜子立馬開瓢兒,這你信吧?”

趙斌吃驚地說:“了不得,連公安局,三姨都有人啊!”

霍林舟隻覺心裏越發緊上來,說:“有人也得小心。”

三姨冷笑:“我早小心了。犯法的事情不做,毒人的東西不吃。人家劃了圈兒,咱們就隻在國家法律準許的範圍行使民主權利,不過界,不犯規,不然,我葉奉華早他媽的坐進大牢裏去了。”

說話間,汽車已到了一處盤山道,一側是黑黝黝的山嶺,另一側則是不知深淺的山澗,山澗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像水怪的獰笑,唉,水出山就平緩了,小寶就是在這條河裏淹死的。突然,燈光照處,隻見三條漢子並立山路中心,手裏都柞著鍬鎬之類的家什兒,兩輛摩托車則停在道路兩旁。霍林舟情知大事不好,急踩閘刹車。三姨倒還沉穩,吩咐說,你們別慌,都少說話,一切由我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