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散落天涯的你們(1 / 2)

十分鍾後,我站在一個喧鬧的酒吧門口,視線穿過那些隨著音樂起舞的人群,在牆角盡頭的吧台邊,我看到了那張比五年前更黝黑了一些的臉。在這張臉上,沒有了五年前的迷茫、糾結、猶豫,他放肆地笑,與身邊來自五湖四海的遊客舉杯共舞。

O先生,你的確還在這裏。

後來的我,會這樣和別人講述O先生的故事

“一個我在柬埔寨認識的男人,十五歲就結婚了,後來離開家鄉到一個旅遊城市(暹粒)開了個餐廳,然後心就不定了。那個城市是它的國家接觸世界的窗口,男人通過形形色色、來自五湖四海的人重新了解外麵的世界,一次次對外麵的姑娘動心,他便越發不想回家。一次偶遇,我寫了一個他的故事。

五年後,我重新回到那個地方,就想知道那個男人是否還在那裏。我好奇,他究竟是會回家還是和一個外國姑娘跑了?到底會不會拋棄他的妻子呢?我費了一番功夫找到了他的店,然而老板卻換了人,經過打聽才知道,那個男人還在那座城市,換開了一家店,同時也換了老婆。新換的老婆並不是外國人,而是那座城市的姑娘。

原本以為,他會最終回歸童婚家庭,或者索性豁出去跟一個外國姑娘跑了。最終的結果雖然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通過一個窗口了解了更大的世界,他已經不能接受曾經的童婚家庭,但是也沒有遠走高飛賭一把人生,他找了個和他一樣每天接觸著外麵世界的柬埔寨人。其實這樣的結局挺好的,他給了自己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說白了,就是找了個和當下的自己三觀一致的人。”

因為你說過,哪怕沒有結果,也不代表過程沒有意義

同樣是2017年初,在上海的一家咖啡館裏見到了那個2013和我一起在慕尼黑啤酒節遊玩的她。她完成了學業,決定回上海定居。敘舊之餘,她說起了這些年歐洲的治安每況愈下,而這也是她和很多歐洲留學生選擇回國的重要因素。

“2015年就像一個治安分水嶺,那之前的歐洲和那之後的歐洲完全是兩個模樣。有一次我和一個朋友被一個難民跟蹤了二十多分鍾,當時腦子裏就一個想法——讀完了書馬上回家!”

“你報警了嗎?”

“報警了,警察來了解情況後問我要不要備案,我絲毫沒有猶豫就去備案了。你知道嗎,因為那天我想到了你。”

“哦?”

“還記得我們在德國啤酒節遇到的事情嗎?那之後我和父母聊天說到這件事,我還說你這個朋友正義感爆棚,有時候不免小題大做。我父母當時就說我不應該這樣想,因為你做得很對。出門在外,如果都不為自己去爭取公平對待,又有誰會為你說話呢?後來每次遇到可疑情況我都會報警備案,雖然備案會多費一點時間,但是我知道那是有意義的。當警局看到一個地區有很多可疑事件的備案,自然會加大警力。”

十分鍾後,我站在一個喧鬧的酒吧門口,視線穿過那些隨著音樂起舞的人群,在牆角盡頭的吧台邊,我看到了那張比五年前更黝黑了一些的臉。在這張臉上,沒有了五年前的迷茫、糾結、猶豫,他放肆地笑,與身邊來自五湖四海的遊客舉杯共舞。

O先生,你的確還在這裏。

後來的我,會這樣和別人講述O先生的故事

“一個我在柬埔寨認識的男人,十五歲就結婚了,後來離開家鄉到一個旅遊城市(暹粒)開了個餐廳,然後心就不定了。那個城市是它的國家接觸世界的窗口,男人通過形形色色、來自五湖四海的人重新了解外麵的世界,一次次對外麵的姑娘動心,他便越發不想回家。一次偶遇,我寫了一個他的故事。

五年後,我重新回到那個地方,就想知道那個男人是否還在那裏。我好奇,他究竟是會回家還是和一個外國姑娘跑了?到底會不會拋棄他的妻子呢?我費了一番功夫找到了他的店,然而老板卻換了人,經過打聽才知道,那個男人還在那座城市,換開了一家店,同時也換了老婆。新換的老婆並不是外國人,而是那座城市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