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呼了口氣，壓低了聲音：“你不管我啦？” “這個演出商是我朋友，你可以繼續跟著他們幹，人靠譜。你攢夠了錢，就去找個正經工作。” 花花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膀，渾濁的濃妝蓋住了本有的稚氣。
“妞！過夜怎麼算錢？” 一個男人從身後拽住花花，嚇得她驚叫了一聲。 是個醉鬼，顯然是被現場的免費啤酒給灌暈了。 王猛伸手攥住那人的胳膊，花花躲在了他身後。 “沒你事！滾開！”那人嚷嚷著，一個踉蹌被王猛拽到眼皮底下。 王猛瞪著他，黑眼珠齊刷刷地翻到後麵去，眼眶裏是兩枚血紅的肉球。 “鬼啊！”
那人哭號著逃竄。 花花好奇地巴望著，轉頭問王猛：“師父，剛才是用了特異功能？” 王猛笑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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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地方的賓館也是破陋的。小雨拍打著窗，悶雷和閃電交錯襲來。 王猛在潮濕的床單上輾轉反側，許久不得入眠。忽然，他似是聽到了什麼動靜，從床上滾下來，猛地向前一撲。 是隻黑貓，掙紮著發出嘶啞淒厲的號叫。它在王猛的手中化成一團濃黑的煙，翻滾著不見消散。 “放開我！” 王猛捧著那團黑煙站起身來。
“你，守在這兒做壞事？”王猛問。
“同生為魔，你修善道我行惡道，井水不犯河水！”黑煙怪叫。 王猛不聽它多說，兩隻手越湊越近，黑煙被擠壓得越來越瘦。 “饒了我吧！你在人間都待了兩百年了，我連你的一半都不到，就當積德，放我一馬！” 王猛冷笑一聲，手背的筋脈隆起。
“你當真這麼狠心？我確是食人精氣，也好過你被人欺負！你幫過多少 人，他們又是怎麼對你的？一身本事不用，淪落到賣藝，做人也是下等人！” 王猛一聽這話，頓時鬆了力氣。黑煙升騰成一條蜿蜒的蛇，從窗縫逃了出去。
這一晚，王猛徹底睡不著了。
兩百年顛沛流離，他像常人一樣，在戰爭年代躲躲藏藏，在和平時期為 生計奔忙，學新的手藝，去陌生的地方。他幾次想安家駐紮下來，卻苦於俗 世的瓜葛紛擾，不得不搬走——隻可為善，不能作惡，這八個字遠比想象的 難為。樹欲靜而風不止，總有險惡的人欺淩到你頭上，你卻不可還手報複， 隻能任其宰割。
王猛上次被坑，是因扶起路邊摔倒的老太太，結果被訛得夠嗆。 如果一切順利，還有兩天他就可以逃離這人間煉獄了。王猛天天掐指頭算著，多一時半刻也熬不下去了。
次日的演出按時進行。王猛吃完一枚燈泡，台下又扔過來個袋子，裏麵 裝的都是燈泡。
“都吃了！都吃了！”幾個人不依不饒地叫喊。 王猛裝作聽不見，繼續按流程走。他打開帆布袋子，發現白酒不見了。 應該是有人存心拿走的。 莫非是要逼自己吃完那袋子燈泡？王猛正嘀咕著，台下又扔過來一小瓶白酒。王猛飛快閃身，差點兒被砸到頭。 “喝了！”又是那幾個人在起哄。
花花呼了口氣，壓低了聲音：“你不管我啦？” “這個演出商是我朋友，你可以繼續跟著他們幹，人靠譜。你攢夠了錢，就去找個正經工作。” 花花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膀，渾濁的濃妝蓋住了本有的稚氣。
“妞！過夜怎麼算錢？” 一個男人從身後拽住花花，嚇得她驚叫了一聲。 是個醉鬼，顯然是被現場的免費啤酒給灌暈了。 王猛伸手攥住那人的胳膊，花花躲在了他身後。 “沒你事！滾開！”那人嚷嚷著，一個踉蹌被王猛拽到眼皮底下。 王猛瞪著他，黑眼珠齊刷刷地翻到後麵去，眼眶裏是兩枚血紅的肉球。 “鬼啊！”
那人哭號著逃竄。 花花好奇地巴望著，轉頭問王猛：“師父，剛才是用了特異功能？” 王猛笑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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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地方的賓館也是破陋的。小雨拍打著窗，悶雷和閃電交錯襲來。 王猛在潮濕的床單上輾轉反側，許久不得入眠。忽然，他似是聽到了什麼動靜，從床上滾下來，猛地向前一撲。 是隻黑貓，掙紮著發出嘶啞淒厲的號叫。它在王猛的手中化成一團濃黑的煙，翻滾著不見消散。 “放開我！” 王猛捧著那團黑煙站起身來。
“你，守在這兒做壞事？”王猛問。
“同生為魔，你修善道我行惡道，井水不犯河水！”黑煙怪叫。 王猛不聽它多說，兩隻手越湊越近，黑煙被擠壓得越來越瘦。 “饒了我吧！你在人間都待了兩百年了，我連你的一半都不到，就當積德，放我一馬！” 王猛冷笑一聲，手背的筋脈隆起。
“你當真這麼狠心？我確是食人精氣，也好過你被人欺負！你幫過多少 人，他們又是怎麼對你的？一身本事不用，淪落到賣藝，做人也是下等人！” 王猛一聽這話，頓時鬆了力氣。黑煙升騰成一條蜿蜒的蛇，從窗縫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