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沒用多久,小院裏便熱鬧了起來。
仨男人一起聊天,顏良做飯,方奇燒火,劉誠這小子打雜,燕曉菲、倪熙和方奇的媳婦一起聊天。
最熱門的算是李丹丹,她就是個沒長大孩子的性子,現在來了兩個小朋友,那叫一個開心啊,帶著倆孩子便玩了起來。
開始不熟兩個孩子還有點拘束,不過後來好了一點,不過就算是好了一點,這兩孩子還是比一般孩子要文靜太多了。
像是村裏孩子逮住了狗那什麼招都用上,這兩孩子擼狗都帶著小心。
顏良看了一眼兩孩子,衝著方奇道:“你這兩孩子性格可比你小子好多了,瞧瞧太文靜了”。
方奇一聽苦著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兩孩子膽子太小了,一點也不像我和我媳婦,老大在幼兒園就老受別的孩子欺負,回來還不敢說,我以為老二是個男孩怎麼說也有幾分血性,誰知道上了學還不如老大呢,唉,這事我說起來腦袋都大三圈,他們老子我上學那會兒誰欺負我我二話不說就幹誰,誰知道生出倆受氣包來,這要是到了社會上還不得被人欺負死啊……”。
對於膽小的兩孩子,方奇不知道偷偷反思了多少次,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的教育哪裏出錯了。
他到不是希望自家孩子像自己一樣惹事生非,而是希望孩子能夠堅強一些,別人揮過來的拳頭要打回去。
劉誠聽了這話笑著說道:“你孩子是在封閉的環境下呆久了,我一個小侄子也是這樣,他爹媽帶他練了武術都沒什麼進展,後來放到老家玩了一個暑假,孩子的天性就出來了”。
“可成?”劉奇問道。
“我不知道這方法對你家孩子有沒有用,不過對我那小侄子挺管用的,主要是現在家裏孩子管的太嚴了,平常也不怎麼玩,想想我們小的時候,家裏農村的父母不是要幹活就是出去打工,誰管過我們呀,一有時間就和小夥伴瘋跑瘋玩,這性格想安靜也不成”劉誠笑道。
顏良瞅著劉誠道:“你家還農村的?別扯了,搞的我好像家裏開個工廠似的”。
劉誠笑道:“以前,那是以前!我上初中那時家境才好了”。
劉誠的家境很好,不過好到什麼程度顏良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不說顏良和關羽也不問,處朋友這種事情談錢就變味了。
方奇似乎對這個說法很是好奇,於是便追問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方奇問道:“關羽呢?”
“他賣菜呢”劉誠道。
方奇看了一眼顏良,那意思是關羽賣菜你怎麼在家蹲著啊。
顏良解釋說道:“現在省城的攤子我交給關羽了”。
這下方奇挺好奇的,因為他知道顏良這小生意看起來不大,但是真的挺賺錢的,指不定一年下來比他那修車廠還賺。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但是心裏不由對顏良豎起了大拇指,覺得這樣的朋友才是可交的朋友,雖然他現在在縣裏是長袖善舞,但他心裏也明白,自己交的那些都是酒肉朋友,酒肉在朋友就在,真的遇上點什麼事情,這幫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不過混社會就這麼點事,人情這東西你不能看的太重,你不肯為別人冒殺頭風險,自然也就別指望別人為你冒殺頭的風險。別看方奇表麵上很粗獷,跟個二百五似的,但是心裏跟明鏡似的。
一個混社會混的好的人,至少情商這一塊不會低了。
“你那刀魚什麼時候能上桌?”方奇笑問。
顏良道:“早呢,最少也得明年,說不準還得要到後年,刀魚這東西長起來慢,再說了好事多磨,長的快的魚也自然成不了長江三鮮,魚肉也是需要時間發酵的”。
“等著你的刀魚,現在江裏不讓捕了,十年禁捕,你這魚要是養好了跟本不愁賣”方奇道。
“看情況吧”。
原本顏良指望著刀魚掙錢,但是現在賣菜就足夠生活了,這讓懶散下來的顏良對於養刀魚這事也就沒有以前那麼上心了。
哥仨一直這麼聊著。
鍋裏的魚和羊肉也在慢火燉著,慢慢的鍋裏的香氣就透過了蓋子,飄散了開來。
“嘿,真香啊”
方奇嗅了一下鼻子。
羊肉燉魚這道菜方奇不光是吃過,而且不知道吃過多少次,但是頭一次聞到這麼香的。
“你這水平,趕上好店的大廚了”方奇讚道。
顏良道:“不是做的水平好,而是材料好,魚是湖裏的野生魚,而且同樣是野生魚,咱們這裏和外麵的環境不一樣,長出來的魚沒什麼土腥味,羊肉也是我們村老人們自己放養的,最多喂點玉米粒什麼的,一丁點成品飼料都不帶喂的,老頭也舍不得那個錢。吃著山裏的東西,喝著山泉水長大的羊肉沒有那種膻味,兩樣加在一起燉起來自然就格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