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對於外麵的東西幾乎都有一種共識,那就是不太幹淨,要光是不太幹淨那也到罷了,用的料子也不好說。
像是轉基因,有人說好有人說不好,顏良也不知道是真好還是不好,所以他隻得當成不好的,你可以賣我也可以選擇不吃,但是在外麵就不好說了,外麵的小館子給你用好油?一個二三十一桶,一個百十塊一桶,你做生意選什麼?
正聊著呢,突然間碼頭上有了動靜,小黑衝著碼頭那邊汪汪的叫了起來。
“叫什麼叫,不認識我?”
吳為山的聲音跟著傳了過來。
顏良站起來,一打鍋屋的簾子走了出去。
“吳主任,怎麼今天有空來我這裏?”
“找你小子自然是有事的,村裏決定建個小學,問你過來化緣來了”吳為山笑道。
顏良了一愣:“村裏建小學?”
“嗯,現在村裏孩子多了,老去外麵上學也不是個事兒,再說了那學校也不怎麼樣”吳為山說道。
這事顏良明白啊,外麵的那個學校就不好說,一年要做幾套校服,每一套校服孩子穿了沒幾個月就穿不了啦,那質量是真的不行。校服質量不行也就罷了,但是每一套還死貴,至於其中的一些貓膩大家都明白。
以前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但是現在有些學校把孩子當成了斂財的工具,這事兒你反應上去,人家個人關係硬實的根本傷不到人家分毫,反正這種事兒哪裏都有,大家心知肚明,就跟學校裏的小賣部似的,能幹這個的你說跟校長沒關係,傻子也不信啊。
收錢多也就收錢多吧,關健是教育質量還不行,這就讓家長頭疼了。
“這事是好事,每家攤多少?”顏良問道。
自己村裏建學校那自然是好事,最少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而吳為山也不是那種貪腐的人,也正是他的一顆公心,大家才信服他,要不然村裏那些三四十歲往上的,哪裏會信服他這個毛頭小子。
“先找你們這些賺錢的老板,然後看缺口再從村裏基金中提”吳為山說道。
顏良道:“我這邊也沒什麼錢,捐五萬吧”。
這下吳為山到是吃驚了:“你少捐點,你這生意才搞,捐那麼多自己怎麼活?”
這就是吳為山的為人了,人家勸捐都是恨不得對方捐的越多越好,他這邊是願意站在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別人的情況。
要是全國都是這樣的村主任,顏良相信天下大治不再是空話。
“沒事,我平常也不花什麼錢”顏良笑道。
現在五萬也就是顏良十來天的收入,捐了就捐了,更何況也是給村裏建小學,這錢也沒有落外人腦袋上。
“那行!”吳為山不再多言。
“別人捐了多少?”
這時候顏良才想起來問別人捐了多少。
“早的就多捐了一些,像你三哥捐了十三萬,你二叔捐了十一萬……”。
“這還用的上村基金?”顏良笑道。
吳為山道:“我不是說了不夠再用麼,再說了學校建好不得找老師啊,孩子事上不能馬虎,咱們學校沒什麼編製,不給多點工資人家正兒八經的老師也不肯來啊”。
“那到是!”顏良點頭表示同意。
老師也要吃飯養家,誰能離的開錢呢,想要好老師又不肯花錢,那不是做春秋白日大夢麼。
聊了兩句,吳為山在小本本上記上了顏良的名字,後麵加了個五萬。
“等著學校建好了,把你們的人名都刻在碑上!”
“這就沒有必要了吧?”顏良有點不好意思。
“要的,隻要這石碑在,你們的善心就在,以後的人也會記得你們”吳為山道。
“一不小心混了個石碑勒名”顏良打趣說道。
又聊兩句,送走了吳為山。
方奇感慨的說道:“你們村真團結,我們老家那邊集資修個路,一千塊一家,上門收錢都跟討飯似的,不知道吃了多少白眼”。
“一個村有一個村的活法”顏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