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持槍女孩(1 / 2)

我們坐上公交車,一直坐了十幾站地,在一個很大的小區門口下了車。

“你爸媽會吵架嗎?”我問他。

“你應該問我,他們是不是每天吵架。”水桶說。

“你是不是感到很難過?”

“一丁點兒也不。”水桶說,“因為,隻要他們一吵架,就分散了對我的注意力。要不然,他們會一起盯著我,叫我不要幹這個,不要幹那個。”

“我從未聽過爸爸和媽媽爭吵,”我說,“但我的鄰居卻說他們吵個不停。”

“那麼,一定就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了。”水桶說,“我爸爸說過,你的鄰居一定是發現你的秘密最多的人,尤其是那些無所事事的鄰居。”

我們在小區盡頭一棟荒廢的老樓前停下腳步。

“這棟樓幾乎快變成一棟鬼樓了。”水桶說,“許多人說裏麵鬧鬼,什麼白麵僵屍、無頭女鬼。什麼樣的傳聞都有。”

“你信嗎?”我問。

“我隻是看到那個像龍的動物,”水桶說,“但根本不相信有鬼。”

“我也不信。”我抬起頭,盯著這棟樓。

水桶指給我看,說那個怪物正是從樓後的一棵大鬆樹後麵的雪堆裏鑽出來的。但現在那裏並沒有雪堆。

我們在那裏找了一會兒,又等了一會兒,沒有發現怪物,也沒看到什麼不正常的東西。

我們決定離開。

“去你們家看看。”水桶提議。

“我家樓下有一家很好吃的外賣。”我確實想讓水桶陪我一起去砸隔壁的房門。

到家後,我要了兩份外賣。

吃完午餐,下午上課的時間已經臨近了,我們隻好匆匆在隔壁門上砸了幾下,就朝學校跑去。

下午放學,水桶說他要回家寫作業。

我隻好自己一個人提著書包回家。

令我意外的是,爸爸並沒有在書房裏研究磚塊一樣厚的書,而是正潛伏在陽台的窗口,手拿望遠鏡朝隔壁的窗戶窺視。站在我家的陽台上,正好可以透過隔壁的窗戶看清楚屋裏麵都有什麼。

我走到爸爸身邊,把他嚇了一跳。

他連忙飛快地收起望遠鏡:“剛才我看到一隻鴿子。”

我知道他在撒謊。我沒有說話,朝隔壁看去。

窗台上落著厚厚的雪,玻璃窗上有淡淡的反光,在客廳的沙發後麵,一隻白色的拖著長長尾巴的動物,正緩慢地蠕動著。

它的脊背上,居然有一道紅色的印跡。

我張大嘴巴,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當爸爸發現我正在為什麼事情而吃驚時,他立即朝隔壁窗戶看去,但那個白色的動物已經消失了。

我跑回臥室,把門鎖上,撥通了水桶的電話。

“別安慰我。”水桶有氣無力地說,他每次吃飽以後都是這副模樣,“我分不清那是真的還是幻覺了。”

“但我看到的是真的。”我壓低嗓音叫道,“就在我的隔壁。”

水桶根本就不相信我。

不過,他最終還是來了。

他換上了一件更厚的羽絨服,戴著棉帽子和手套。他隻比我大半歲,但他很高,也很胖,好像已經初中畢業了似的。

我們坐上公交車,一直坐了十幾站地,在一個很大的小區門口下了車。

“你爸媽會吵架嗎?”我問他。

“你應該問我,他們是不是每天吵架。”水桶說。

“你是不是感到很難過?”

“一丁點兒也不。”水桶說,“因為,隻要他們一吵架,就分散了對我的注意力。要不然,他們會一起盯著我,叫我不要幹這個,不要幹那個。”

“我從未聽過爸爸和媽媽爭吵,”我說,“但我的鄰居卻說他們吵個不停。”

“那麼,一定就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了。”水桶說,“我爸爸說過,你的鄰居一定是發現你的秘密最多的人,尤其是那些無所事事的鄰居。”

我們在小區盡頭一棟荒廢的老樓前停下腳步。

“這棟樓幾乎快變成一棟鬼樓了。”水桶說,“許多人說裏麵鬧鬼,什麼白麵僵屍、無頭女鬼。什麼樣的傳聞都有。”

“你信嗎?”我問。

“我隻是看到那個像龍的動物,”水桶說,“但根本不相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