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把他的樣子從心裏刪除,否則一整天的心情都不會爽。準備出教室的女生們路過我這兒都重複著同樣一個動作,那就是大大咧咧地拍著我的肩膀說:“肖若兒你保重啊!”同學之間永遠都是階級同誌,一個動作表達著願我代表她們同田老對抗到底的真摯願望。
不過還是有優秀生抬起頭來,看我一眼的眼神裏有著難以捉摸的一種同情和鄙夷交織的神情,唉,這個時候好女生和壞女生之間那種的微妙感覺大人一定都不能理解,萬千語言難以形容。
我撥拉一下劉海,仰起頭,微笑著看她一會兒。她一驚,然後低下頭繼續算數學題了。隨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然後同桌的嘴一直在動卻始終沒能聽清在說什麼,因為那個天使又繼續她的歌聲了。在我問若幹個“你說什麼”之後,他歇斯底裏地衝著我吼:“老師讓你去他辦公室!”
“恩,這回我聽見了。”我這樣一說,同桌卻撲哧一聲樂了,說肖若兒你果然好奇怪啊。我想可能是這樣吧,我愛幻想的嗜好是與生俱來的,就像人要吃飯那樣不可缺少。但就是這樣讓我很另類,並且有點神經質,讓我有點幼稚也有點未老先衰。
但我還是比較慶幸我有這樣的習慣。我就想吧,如果把我想過的一切寫成童話,不不不,應該是武俠。老師們是妖魔鬼怪,孩子們都是良民。良民一定要團結起來與妖魔鬼怪對抗到底才對啊。
有時候果然差生收到的待遇太不好了。誰也不是想當差生的。真是想想就難過。
去田老辦公室就像一個儀式一樣,一個月都要進行幾次。我實在不喜歡那個地方,彌漫著臭襪子味,使我的鼻子倍受折磨。一個年組就這麼一個男性老師,一個人在空曠的辦公室裏多少還有些孤獨。
孤獨……
是啊。但是我們的孤獨是不一樣的。
走出教室時,路誠叫住我說:“別太倔了,裝還不會麼?”說話時,眼裏閃現的是粼粼的純潔之波。目光真是個好東西,是微妙美好又能讓人虔誠載接的關懷。
不知路誠在我的生命裏應該是怎樣的存在。他的目光總像是施舍式的同情,但也總會是給我多多少少的溫暖。我感激的看了一下他,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了,他朝著我微微笑了一下。
這樣想著,我悠哉遊哉地逛蕩到田老辦公室。推門一看,欲懺懺正恭恭敬敬地接受田老的“洗禮”,那個野蠻到白天見鬼的少女在田老麵前竟如此的點頭哈腰,心裏暗暗覺得好笑,這樣的欲懺懺真可愛,又溫柔又體貼的。要知道她平時可不是這樣。
心情在這個時候就變得無比愉悅了。真是肖若兒的死黨,連挨訓都在一起。
田老的臉變換為矩形,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的四下翻飛。老實說,我還是比較同情欲懺懺的命運的,同時也佩服她的樂觀主義。那臉上的快樂笑容看起來比田老還陰險。
我努力把他的樣子從心裏刪除,否則一整天的心情都不會爽。準備出教室的女生們路過我這兒都重複著同樣一個動作,那就是大大咧咧地拍著我的肩膀說:“肖若兒你保重啊!”同學之間永遠都是階級同誌,一個動作表達著願我代表她們同田老對抗到底的真摯願望。
不過還是有優秀生抬起頭來,看我一眼的眼神裏有著難以捉摸的一種同情和鄙夷交織的神情,唉,這個時候好女生和壞女生之間那種的微妙感覺大人一定都不能理解,萬千語言難以形容。
我撥拉一下劉海,仰起頭,微笑著看她一會兒。她一驚,然後低下頭繼續算數學題了。隨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然後同桌的嘴一直在動卻始終沒能聽清在說什麼,因為那個天使又繼續她的歌聲了。在我問若幹個“你說什麼”之後,他歇斯底裏地衝著我吼:“老師讓你去他辦公室!”
“恩,這回我聽見了。”我這樣一說,同桌卻撲哧一聲樂了,說肖若兒你果然好奇怪啊。我想可能是這樣吧,我愛幻想的嗜好是與生俱來的,就像人要吃飯那樣不可缺少。但就是這樣讓我很另類,並且有點神經質,讓我有點幼稚也有點未老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