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憂愁籠罩了我的整個心靈,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裕懺懺很突然地拉起我的手狂奔,風被我們遠遠地甩在了後麵,這種感覺像飛翔。我於是變被動為主動的飛快地奔跑起來,我看到行人驚異的目光。我們是多麼有力啊,像這樣跑過一條街又一條街,一條胡同又一條胡同。直到身上一點力氣沒有了,坐到地上大口喘氣。感覺很可能在下一秒鍾我就呼吸停止,又想了一想,要死的感覺是不是和這挺像呢。
歇了一段時間後,裕懺懺問我:“很爽對吧?”
“是挺爽的。”我說。
然後裕懺懺開始笑,那種笑是瘋狂式的,叫人不得不擔心。她的這種樣子終於讓我哭笑不得了。
她笑完後,使勁地拽我的辮子,說:“你裝什麼深沉啊,像娘們兒似的。”
我逗她說:“我老了,不中用了,走這麼一會兒道就累了啊。”
“我看你是未老先衰了。”
再往前看,遊泳館已經到了,我們奔跑的速度就是驚人。
水是昨天換的,很幹淨,一眼看去心情變好。正想整理整理思路吟一首詩的工夫,被裕懺懺那雙充滿罪惡的雙手推進水裏。
“裕懺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詩人呢?”我是一邊這麼吼叫一邊下去的。
從水裏探出頭來我也隻能幹憋氣,裕懺懺的遊泳技術修到一定程度,曆害的讓我不敢得罪她。小樣!等出去後再找你算賬。
我看到站在岸上的裕懺懺,那真是一個標準的少女身材啊!
等她跳下來後,我笑著對她說:“體形真是嫵媚呀。”
要說她還真是缺心眼,傻瓜似地問,誰啊?
在她問話的當兒我衝出多遠了,她反應過來後就來追我。在水裏算我吃虧,沒一會兒就被她追上。她把我的頭拚命按進水裏,幸虧有準備沒嗆著我。要說裕懺懺在水裏能玩死一個人那絕對不是誇張。
等她像拔蘿卜一樣把我的腦袋提出水麵後,我依舊笑嘻嘻地衝她說,本來就是嘛!
這個如花似玉的年齡。我看到裕懺懺的身體像花朵一樣的盛開了。
裕懺懺表情似笑非笑,四下打量我一下後說:“你是太太監轉世還是什麼呀?”然後順手指了一個男的說:“你看他的胸都比你的大。”看我說不出來話後,她一下下地拍著我的肩說:“你呀,和我在一起就是小巫見大巫。你還是沒發育的小女孩兒呢。”我就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幸虧我也沒有著急成長。欣賞著它像一株碧綠的嫩芽。
這個時候,我也多不想糟蹋它,讓它爛掉啊。
我想說,你不就是欺負我個兒沒你高嗎?可半天沒憋出來,這是在水中,所以不計較了。
朝周圍一看,美女真不少啊!但她們都少了一種裕懺懺身上才能找得到的氣質,是什麼呢?裕懺懺活潑,自由,別的女孩兒貌似都一個樣子,一眼看透了。她是精靈。
我站在水裏,看裕懺懺的泳姿。水裏的她,真像一個美人魚。或許我還可以用一種最形象的比喻,就像一個放在比較光滑的斜坡上的冬瓜,熟透了的,滾啊滾啊,越滾越快。不對,應該是西瓜,比較涼快好吃,或許會很榮幸地滾到我的腳下……這麼想著,“冬瓜”或者“西瓜”還真的滾到我的身邊來了,我微笑著給我剛才的想像打了一個滿分。
裕懺懺的表情很幸福,滿臉的水珠把她修飾得靈光水氣的。她語氣興奮的對我說:“肖若兒,有人說我遊得好呢!真的真的,好多人,我不小心都聽到了。”
她平時總裝大姐,其實還是一個渴望被寵愛的孩子。就這麼容易就特別開心,如果她每天都會得到一個像這樣的小小的滿足感,那麼她的性格一定會變好很多。
裕懺懺活躍了整個遊泳場的氣氛,每個人都會多看她幾眼,末了還要說一句:“小丫頭遊得是漂亮啊。”好像此刻的遊泳館,都是裕懺懺一個人的天堂。她何嚐不是一個公主呢——人魚公主。